其實說是商討卻壓根兒沒商討出什麼來，亦無遙，蘇暮和帝淵塵已經決定要做此事，且他們也不需要更多人幫忙，其他人怎麼想便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他們只是告訴他們一聲，若到時候有人搗亂，那就不是一句不知情可以躲過去了。相信蘇暮早就想取某些人的性命了。

    “你離開以後，你在大陸上的勢力怎麼辦？”

    亦無遙既然要解決自己離開以後可能會出現的問題，自然不可能忽略了蘇幕這最大的變數。事實上即便蘇暮不離開這裏，她也會提起此事。

    她離開之後，論單打獨鬥，這世上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即便有蘇暮的約束她也不能能太放心，更何況將來蘇暮還不在這裏。

    “你覺得，解散了怎麼樣？”

    蘇暮不在乎什麼勢力，那些人加起來的戰鬥力都比不過他一個。不過人族的潛力向來巨大，或許他們將來有實力跟自己一戰。但那個將來誰知道要多久呢！

    亦無遙聞言蹙了蹙眉，沉聲道：“不可。”

    他不擔心蘇暮在下界留有勢力會做出危害大陸的事，如果他有這個想法，自己動手絕對比這些人來做要乾脆利落得多。只是蘇暮從不插手大陸之事，更不曾與誰相交，這些人……

    這股勢力雖然不弱，然他們這萬年都不曾在大陸上做過什麼，如果不是蘇暮自己暴露，她不會在那麼早之前就知道有這麼個勢力，以及這些勢力屬於誰。這些人統一聽命於蘇暮，只要蘇暮還在他們便不會生事，可蘇暮不會留在這裏。要怎麼解決纔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著？”

    這可與她的初衷不符，蘇暮不覺得亦無遙會對他特別寬容。

    亦無遙點頭，還在思索要怎麼解決這事才最好，根本沒注意到蘇暮的表情。

    “是要留著。不過你不在這裏，這邊發生了什麼也不能第一時間知道。下面的勢力不必考慮，若是能……”

    亦無遙話還未說完，蘇暮像是已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似的，直接念出幾個名字：“黎獄、修魂、黎忻、藍染、青雪、白朮、沉年、幻夜、緋逝、南陵。”

    蘇暮話音方落，亦無遙識海里便想起十人齊刷刷的一聲：“主上。”

    這是十名字亦無遙大部分都聽過，唯獨最後兩個比較陌生，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陌不陌生的時候，在蘇暮叫出這些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蘇暮要做什麼。然此時她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便只能由著蘇暮的命令傳了下去。

    “如無意外，我不會在大陸久留。我走之後，你們便跟隨……凌念唯。她是靈師族人，不必去往神界。以後大陸會有些變動，你們情況特殊，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神。不出意外大陸上不會再有戰鬥力在她之上的，你們安心跟著她便好。”

    雖然亦無遙沒說，不過凌念唯靈師族的身份，去往神界的確有些不好。只是她怎麼覺著蘇暮這話有哪裏不對？

    還不等亦無遙繼續想下去，腦海裏已經傳來十人齊刷刷的迴應。

    “是。”

    亦無遙略有些猶豫，雖然蘇暮說得是凌念唯，不是她，可在其他人眼裏她們現在就是一個人。如果蘇暮說她的名字她可能還要提出異議，更改一下，現在倒省得麻煩。

    只是就這麼把這麼大一麻煩丟給凌念唯，亦無遙覺得這實在有些不厚道。而且凌念唯年紀尚幼，這些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了，怎麼想她都不放心。

    “等等。”

    這是亦無遙自己的聲音，幾人聽著陌生，不過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必定是得了蘇暮准許的，所以大家都聽著那聲音要說什麼，一時並沒有人發聲。

    “蘇暮，我並沒有要奪你勢力的意思。你在下界的勢力暫時便由這些人負責，我只從旁監管，並不插手。如果他們做出危害大陸的之事，我必在第一時間將他們剷除。哪怕有一天你回來後發現他們都死在我手裏，我希望你也能平靜面對。”

    亦無遙不知道凌念唯會不會乾脆利落解決了他們，不過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了。如果她真的做了，她現在也算是為凌念唯找好了後路，確保蘇暮不會為難於她。

    只是亦無遙就這般毫不顧忌的在這些人面前說起這話，十人皆是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主上這是將他們交給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