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在女子的貓瞳充血成黯紅,身上還有幾處出現要衝破束縛的扯傷,當下我便決定要立刻離開這裏,似乎是察覺我想逃開,女子不管硬衝破縛術會造成怎樣的傷害,在身上拉出很大的血口子就躍起撲倒我。
一被壓到在地上,女子的力量便大的不像樣,幾乎讓我無法把她推開,只能用手肘頂住她的喉頸,另一手擋著憑憑想要咬來的下顎。
女子兩手長出了爪子,在我的上衣抓出幾道痕,幾個地方還刮出血痕,穿繡鞋的腳丫子,也露出又白又尖的爪子,緊緊的攀抓著我的小腿。
‘喵、喵、喵、喵……’女子用身子磨蹭著我的下半身,發情時那種濃郁的味道一直飄過來。
我努力的撐起一隻腿打算頂開她,膝蓋壓到她的跨下時,碰到某種豎立起的東西,讓我立刻被嚇到忘了要將她給頂開。
‘他孃的!是公的!’
還是女子容貌的公妖貓,抓準了機會,張嘴啃上我的口,貓舌立刻竄入我的口中,用粗糙帶有尖刺的舌面舔我的牙齦、牙齒……甚至還想勾起我的舌跟他交纏。
‘…唔…!’我感覺相當不舒服的抵抗著,就在我想該如何是好時,腰際刮來一陣風,緊接著壓在身上的重量一輕,我就看到女子捲曲的身子被人從我身上踢開。
我立刻轉頭往旁看,還沒仔細看清楚對方的樣子,身子就被扶起,攬進一個人的懷中。
看著他的側臉,我愣了幾秒,便馬上用手去捂住他的口鼻。‘小哥!快閉氣,別吸進這種味道!’
腹部受創的女子,四肢伏地,舌頭拱起、貓瞳孔放大、張口露出利牙,原本姣好的麪皮往兩旁往上拉繃,對著悶油瓶發出兇猛的嘶嘶聲。
悶油瓶攬緊我的肩頭,手持的黑金古刀重重且直立的插入石麵,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悶油瓶所散發的氣場如此緊繃的一次,好像隨時都會一刀劈砍死妖怪。
被悶油瓶給嚇出膽怯念頭的妖貓,弓起女子柔軟的背部,將身體撐大最大後,企圖想要嚇退悶油瓶,但後者卻聞風不動幾秒後,便拔出黑金古刀,並把我平放回地面,起身往女子那靠去。
‘喵——!’淒厲的慘叫一聲,落慌而逃。
悶油瓶沒在追下去,只因我用相當微弱的聲嗓喊住他,要他快些帶我離開這地方。
一股燥熱從腹部漫延到全身,能感覺到我的面板現在熱到發燙,血脈也似乎流動的比平常快,除了心口處那裏異常的寒冷,抵制了熱浪衝破了心脈。
但冷熱互攻互融的情況下,雖維持住微妙的平衡,體內那種不適的難受感卻無法驅除。
感覺到帶有涼意的東西正在擦我的傷口,那種痛逼得我清醒過來,隱約中看到悶油瓶的臉,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火辣的疼,連一絲的嗓音都喊得很吃力。
知道悶油瓶在處理我肩上的爪傷,他的手一碰到我的面板,立刻引來我一陣發顫,悶油瓶以為是弄痛了我,便更放輕了力道,但我自己卻清楚為何會那樣,同時只是小小的碰觸,就引來更多想發泄體內熱度的慾望。
他孃的……真是去他的公貓發情!
我忍不住在心底咒罵起那個散發濃郁發情味的妖怪。
‘小…小哥……’我聲音變得相當低啞,說起話來都會有些痛。‘水……’最好是越冷越好!
悶油瓶頓了下,快速的在我肩上塗好了藥草,然後貼上一層的布,轉身走到桌前打算拿起茶壺,在那之前我便先說:‘…那空了。’
管它有沒有空,我隨口這樣的說,等待悶油瓶收回手,走出門外取水的時間變得異常漫長,我幾乎要按捺不住的開始喘息。
‘等我。’
等到悶油瓶拉上門離開,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個房間,最好離這鋪子越遠越好,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碰上悶油瓶。
纔剛翻身想爬下床,光裸的上半身擦過被鋪的繡紋,立刻讓我渾身一麻軟了腰桿,無力的臥在床鋪上,我喘了一會平息下氣息,忍不住的用身子去蹭著那些繡紋,想要緩解掉那種難耐的熱,手探進褲底,顫抖的手緩緩握住。
一瞬間,我感覺舒緩的吁了口氣,但緊接著更強烈難以制止的勁頭就隨之襲來,我壓抑的聲嗓低喘著,有好幾次想咬枕頭不想發出聲音,但嘴咬住就是無法使力闔上,只能讓低吟從口中流出。
隨著堆疊高的感覺,我反射性的繃緊捲曲起身子,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一股正要發泄出的慾望,因為一句平淡的叫喊聲,而猛然一顫。
‘…吳邪。’
不知是悶油瓶那一聲給嚇著還是怎樣,握住的地方提早泄出,沾滿自己的整雙手跟被子,但我已經無法去思考什麼,發愣了好一會纔回神發現悶油瓶提著水站在床前盯著我看。
‘……………’一個強烈的想一頭撞死在床頭的想法馬上涌現,但現在身體卻沒力氣讓我那樣做。
雖然發泄過一次,但不滿足的空虛感很快的又襲來,我只能哭笑不得,啞著聲的對悶油瓶說:‘小哥……我被那妖給陰了…’
悶油瓶似乎是花了一會才理解我話中的意思,我以為他會甩門離去放我一人在這解決,但卻沒想到他靠了過來,然後伸手就拉過沒弄髒的被子,往我身上紮紮實實的包裹住。
‘小哥你這是做——哇啊!’更沒想到的是,小哥把纏的像春捲的我打橫抱起,然後就往外頭走出去。‘小、小哥你這是要做什麼!要去哪啊?’
我顧不得聲音是啞了還是幹了,嚇得驚慌失措的大叫,本能扭動身體,卻被悶油瓶用手緊緊扣著。
‘去迎月樓。’
‘去、去……’操——!
當我被悶油瓶一路到往生意還做的正熱的花街,路人驚嚇的目光讓我恨不得燒光我畢生畫的妖物圖,然後讓它們全跟悶油瓶拼了!
但另一個同樣也嚇慘的,就是晚上送走我,見我直的走出去,然後現在看到我打橫的被悶油瓶抱進迎月樓,老癢那張臉可嚇慘了白。
或許是悶油瓶散發讓人不敢開口問他的氣魄,我跟迎月樓的客人大眼瞪小眼,久到我都想縮回去轉頭避開那似乎在看什麼驚奇物的目光。
先冷靜下來開口說話的則是老癢,他要其他人別在意,而自己走過來打量被悶油瓶纏得像活春捲的我。
我很確定老癢他認出我現在身上這條是我房裏的被子,甚至還眯眼微探想看我包在下頭的情況,那種過於明顯的動作,讓我不自覺得向後縮。‘他孃的連棉被都帶了,這是要我為兩位開房嗎?’
‘你幹啥跟小哥來開房啊!’不知是那發情的味道搞得發熱還是被悶油瓶氣得上火,一股壓不住的焦躁讓我忍不住罵了回去。
‘……我的奶奶啊,吳邪你真的火了耶!’像許多沒看到我發火,老癢的口氣聽起來像有些被感動。
我牙一磨,但悶油瓶不管我還想跟老癢說什麼,就要往二樓走上去,同時回問著老癢:‘房間在哪?’
平淡、簡潔的問話,聽的人卻嚇得像被雷給劈頭轟了一次,老癢先愣在原地,口中習慣性的唸了句不乾淨的髒話,才猛回過神的追過去,扯住悶油瓶的手肘,忘記壓住聲量的問:‘你是真打算對吳邪怎樣嗎?他應該不喜這好……’
本來就安靜許多的迎月樓,光老癢這句,就讓迎月樓變得鴉雀無聲。
‘…他孃的……’這次我徹底放棄的將臉埋進悶油瓶的胸口,不想去面對。
‘忍著點。’以為我又按捺不住,悶油瓶低下頭小聲的說。‘一起來,他要撐不住了。’
沒甩掉老癢抓住的手,悶油瓶兩手抱人,同時拖著一個老癢,走上二樓隨便踢開一間門,三人就一起進去後就關上房門。
老癢看著悶油瓶把我放到床上纔不解的問:‘他是怎麼了?’
‘發情。’
‘啥?’老癢從我臉上看到的是快要冒火的眼珠子,很直覺得說:‘我看是快發火了。’
悶油瓶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跟老癢解釋,最後他手伸了過來,我很同步的有了不好預感。
‘喂!等……’不理我的叫聲,悶油瓶大手一拉,直接就扯掉我身上那條被子。‘張起靈!’
一股濃濃髮洩過後的味道,很熟悉的老癢一聞到就倒抽口氣,然後瞪著我那還未得到舒緩的部位,以前那位結巴的老癢因嚇到而又冒了出來。‘老、老吳…你這——’
拉回被子,遮住光裸的上半身,跟昂立著的下體,極力的緩和下情緒,纔將話給說出來。‘我聞到公貓妖發情的味道,差點被它上了。’
‘被上了!’驚呼。
‘還沒有!’
‘操他孃的!’老癢衝了出去,直接對樓下的手下喊說:‘叫上全部的人把這附近的貓全給我夾了!尤其公的一隻都不要剩!’
相當有氣勢的命令完後,老癢拉上門又跑回房來,擔心的湊了過來。
我不太同意老癢這樣做,但也沒阻止他,只是口頭上的念說:‘……又不是全部都是妖,別做那種缺德事。’
覺得體內的熱又更加的翻騰,我捲縮著身子不斷大口喘氣,眼眶裏自動的泛出難受產生的霧氣。‘先…不管那事,快去要人把黑瞎子找來……他應該有藥解…’
礙於房內有兩個人正盯著自己看,否則他幾乎準備要自己來了。
‘幹麻找那傢伙!你當我這是開假的啊,找個要洩火的人我這就有!不然這小哥送你來這是存好玩的心嗎?’
‘他孃的!我要的是黑瞎子的藥,別說的我好像要對他洩火似的……還有,別跟我提起那事!’我說的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悶油瓶一眼。
‘而且這事我一人就算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姑娘。’
‘但你這樣子……’看著我努力的忍著扭動身軀的痛苦模樣,老癢想了下。‘老吳,你那意思是要我找男的來上你嗎?’
‘……………’抬起眼瞪著已經偷笑泄了底的人。
‘哈哈,別用你要哭不哭眼珠子瞪我,我會以為你在勾我。’說完,快速的後退,閃過我用力丟過去的枕頭。‘忍著,我去要人把黑瞎子找來。’
老癢出去,我大字平躺在床上,想著黑瞎子趕到的時間,自己可能撐不了這麼久,得在那之前做點暫緩情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