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幕後
在知道這一系列的打擊之後,此刻的張婈已經全然崩潰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抽抽噎噎的對著舒遙說道:“只要你們告訴我柳柳和我的家人的訊息,再幫我轉告給他們一個訊息,我就把事情都告訴給你們。”
這沒什麼,我爽快的答應下了這個條件,並且提出了我的第一個問題,“能詳細的說一下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的來龍去脈麼?”
張婈深呼吸了幾次,恢復了一下情緒說道:“好。我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的。只要你們不違反你們自己的承諾就好。”
“我叫張婈,背景資料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我平時喜歡看一些重生小說啦,一些乙女遊戲。”看見我們臉上都是不懂的眼神,她解釋道:“就是一種逆後宮向,以女性為中心,很多男人追求一個女生的遊戲。”
“因為我很喜歡玩這種遊戲,有一天,一個賣AR的人對我說,他可以讓我玩到真人版的乙女遊戲,問我參不參加。”
“一開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因為這個提議對我來說誘惑太大了,我實在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就答應了那個人的要求,付了一點錢之後想要開始這個真人版的乙女遊戲。”
“那個賣AR的的話是讓我先閉上眼睛,等再醒來的時候,我的腦子裏會自動出現一段記憶,這是遊戲給每一個玩家的設定。讓我不用在意這個。還告訴我,等我睜眼之後,遇到的每一個人,除了女人之外,都是初始好感度滿值的,所以我纔會認為每一個人都喜歡我。”
“同時,在給我的前提條件中也指出,這是一款劇情向遊戲,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符合劇情的,但是如果在遊戲裡試圖去聯絡現實中的親友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會把自己的親友拉進這個世界裏。而這種是不可以修復的,客服說一旦出現這種情況,被拉入的玩家是不可能從遊戲裡出來了,他們還沒有這個技術。”
“所以你就答應了?在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的話語下,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的前提下,就這麼答應了人家的要求?!”舒悅不可置信的問道。
被這麼問的張婈的情緒又有一點崩潰,她抽抽鼻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帶著哭音說道:“那個客服到我嘗試過一遍,他自己和我到過那個所謂的遊戲世界裏去,然後還把我送回來,所以我才相信的。”
舒遙想了想,很確定的對張婈說道:“你肯定被騙了,沒有這樣的遊戲空間,這種3D全息型別的遊戲,現在還沒有技術,就連修道者這塊,最多也只能做出來幻境,可是這個卻是不能自由進退的,這是強制型別,一旦觸發,要不通關,要麼破陣,要麼死。”
“而你說那個客服帶你去的地方,很可能是一種小把戲。據聞,南方一個民族,他們天生自帶至幻功能,會製作出斷斷的一段幻境,你大概就是遇上了這種人,然後……你自己的魂魄被從屍體裡抽出來,屍體被粗暴的埋在了地裏。”
張婈聽到這裏,整個熱門已經目瞪口呆了,她仍然試圖去嘗試維護自己最後一點的尊嚴,她對舒遙說:“可是我知道那個客服的電話。說只要遇上不可抗的事情,就可以打給他們。”
舒悅歪著頭問道:“不可抗因素?那要只是最普通的事情的,那個人說可不可以打給他?”
張婈按照大家預料的那樣搖了搖頭,“客服說平時不能打電話給他。不然就會造成遊戲世界裏的宕機和崩潰,只要大事情的時候,纔可以打給他。”
“所以?電話?告訴我,我來徹底打碎你最後的一絲幻想,告訴,你現在到底在哪裏!”舒遙拿著手機話說的十分有氣場。”
張婈乖乖的把自己的電話交了上去,眼巴巴的看著舒遙按下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按鍵,可能在她的心裏,依然認為這可能是一場遊戲,我們全部都不是真人吧。
不過可惜的時,她所期待的事情,註定會落空的。當舒遙按完所有的鍵之後,把電話撥打過去。舒遙按下了擴音,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句話:“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sorry………”
張婈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有那麼一瞬間我真以為這個小姑娘可能會就此變成一個徹底崩潰,最後只能化為能量的鬼魂。
不過她想的要比我堅強的多,可能也是因為再知道了自己這個事情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她不如破罐子破摔,坦然面對了現在的情景。
“那個人還和我說過,說我之後遇到的人中有一個會讀取別人的記憶的姑娘,是黑色頭髮,帶著一點微卷,很漂亮,有著一雙特別獨特的丹鳳眼,但是又給人以溫柔氣質。他告訴我一定讓我被這個姑娘觸碰到,不然會被懷疑的。”
張婈的這番話,讓我一下子懵了。衝着我來的?我立馬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後背傳遍了全身。這太可怕了!這個幕後的策劃人一定是見過我的,說不定這個遊戲就是給我們幾個量身打造的一場遊戲!
李永馬上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了?比如說特徵什麼的?”
張婈想了想,試圖給我們描述了一邊,“嗯……那個人有著黑色的劉海,頭髮染過黃色,長的不是很帥,很普通,好像嘴角有顆痣,但是又好像沒有……抱歉,我記不得太清了。”想到最後,張婈有些歉意的說道。
但是李永並不在意,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色,似乎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記不得不要緊,那些人本來就是讓你不記得的。這是一種法決,能讓人在之後想不起這個人的長相,你不記得是很正常的。所以,這是一個有一點人數並且實力高的組織。不過目的咱們現在還不知道。”
“那你假記憶裡的那個帶眼睛的中年男子呢?就是那些客服所謂給你的身份設定裡,那個最後一個兇手,他是誰?”我向張婈問了這個問題。
還在心裏嗎偷偷感嘆了一番。還好自己沒有在中午的時候貿貿然的就跟蹤人家,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和李永現在就因為騷擾成年男性而被關進看守所了。
張婈告訴我:“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的一個美術副教授,有一點名氣,妻子早亡,只有一個兒子在國外。那個客服對我說,這段假記憶可能會從我的記憶裡選材一些人物用上,讓我有一個心裏準備。”
既然這樣,我們要調查的目標看似是解決了一個疑團,實際上是從一個疑團中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疑團裡,而且這個疑團要把之前那個要大的多,複雜的多。
我們實際上又進入了一個謎團裡,陷在一堆線索中找不到出路,這的確挺苦逼的。我現在就只想哭。
舒遙有些頭疼的柔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張婈說道:“好了,現在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了。你那個叫楊拂柳的好朋友到處找你,她沒有告訴你的家人,似乎是打算自己把你找到,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
“在她尋找的過程中,我之前不是很清楚,就在我去找她的那一天,那麼一個身板一點都不強壯的小姑娘,舉著一個大紙板站在學校外面,希望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能告訴她你的線索。太陽曬的她暈過去了一次,這是一旁的學生告訴我的。可是她還是沒有放棄。”
“不過我想,你現在是肯定回不去了。她這麼努力肯定也找不到你,早晚有一天你家裏人會知道,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再說吧。”
張婈一直都是木木的聽著舒遙的話,她現在似乎整個人都木掉了,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一樣,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舒遙的方向,似乎舒遙的臉上看到自己朋友的臉。
這個樣子的舒遙,怎麼看怎麼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可憐在裡面。但是,可憐之人必定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她聽信了那個什麼鬼客服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而歸根到底,還是要怪罪於相出這個點子害人的傢伙。
而說到這裏,問題就又來了。那些幕後黑手做出這種事情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就只是看這個姑娘不順眼然後給她下了一個局?
光是在腦子裏把這個想法過一邊,我都感覺到了好笑。這怎麼可能呢,除非這個幕後的人不是瘋了就是錢多到畫不完,而且這個人還得認識我。
般意教是一個好選擇,可是還是剛纔說的那樣,般意教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做出來什麼是損害利益的事情的。而張婈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吃力不討好,這個組織沒有必要。
那麼,又能是誰呢?此刻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大概是我的靈氣消耗。了,那個縮小版的張婈逐漸淡去,消失在空氣。桌子只剩下一個玉佩。
李永把玉佩拿起來,收回了自己的空間裡。他一臉嚴肅,我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