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的目的
聽著軒轅爵的話,身後不少女生都開始偷偷抹眼淚了。
蘇妲己這一生,並不算太虧,至少還有兩個君王,肯為他放棄一切。
只是,她卻害了他們,失去了一切。
金色的眸子裡流出了晶瑩,只有一隻眼睛流淚顯得很奇怪,只是……
“小不點,你……”陰律也很驚訝。
我伸手擦了擦劃過的水痕,“是她在哭。”不是我。所以,沒必要為我傷心。
安培靖川一驚,“她?難道說……”
“從剛纔我就說了,她在我身體裡,”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的,說起來開始做那麼夢是跟軒轅你結婚之後吧,果然是軒轅你帶來的。”
“亂說什麼。”他一伸手把我拽進懷裏,狠狠的蹂躪了一下,在肯放開。“這可不關我的事。”
我從軒轅爵懷裏鑽出來,瞥了眼安培靖川,“怎麼?你要殺了我嗎?以絕後患?”
說這話的時候,安培靖川有些汗了,畢竟後面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呢。大有你敢動手就先滅了你的意思。
“不用著急,或許有什麼辦法把她從你的身體裡趕出來呢。”安培靖川安慰道,“總之,我代表安培家表示,不會傷害陰菲小姐的。”
有了他的保證,我笑了笑,“沒辦法,沒看到我的眼睛嗎。我們已經融合了。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合,但是現在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說著,我指了指自己金色的眸子。
“只要沒有完全融合,總有分離出來的辦法。”安培靖川點點頭,“而且,陰菲小姐是她的後代,相信她也不會傷害你的。”
“既然我想知道的已經都弄清楚了,我們也不會在日本多待了,所以你也大可以放心,就算我控制不住她,或者被她佔據了身體,也不會跑來霍亂日本的。”我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起身,軒轅爵趕緊來扶住我。“那些妖怪,大概也是察覺到了玉澡前的氣息,所以纔會蠢蠢欲動,所以你放心,我們離開之後,他們自然就會安分下來。”
安培靖川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那就不打擾了,”一個個的跟著站起來,我對著安培靖川微微一鞠躬。正要轉身離去。
“陰菲小姐。”安培靖川忽然叫住我。
我停頓了一下,笑了笑,“還有什麼事嗎?”
“請陰菲小姐回去之後,去學習一下日語,方便交流。”安培靖川說得很嚴肅正經。
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要不要這麼抓著人的小辮子不放啊。
迪克忽然湊了上來,“要不要我教你?”
“呯——!”我一拳揍了過去,黑著一張臉直接走出門。
接近四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冷颼颼的,我坐在飛機的座位上,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往身邊的人靠了靠。不得不說現在終於找到軒轅爵一個好處了。上交通工具不用買票的。省下的錢可以買不少好吃的。
軒轅爵伸手把我往他那邊拉了拉,將我抱在懷裏,毯子也往上拉了拉,給了我不少的溫暖。
“娘子,你很冷嗎?”他問道。
“還好。”我深深吸了口氣,飛機上有空調,但是還是不怎麼喜歡。感覺存在窒息的感覺。
我往他身上蹭了蹭,鼻尖癢癢的,這種不自在的感覺還是讓人不習慣。只可惜飛機上的窗戶打不開,否則我還真想開啟窗戶好好吸一口新鮮空氣。
長長舒了口氣,靠在他肩上,雙目緊閉,這種不協調感是怎麼回事?
金色燃盡了視線,不自覺的閉緊了雙眼,然後慢慢掙開眼,眼前的一切已經從飛機轉移到一片幻境。
熟悉的幻境。
“把我弄到這裏來有什麼事嗎?”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藍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輕輕笑著,雲淡風輕。“你都知道了?”
“嗯。”我點點頭。
“有什麼想法?”她問道。
我嘴角抽了抽,妹子你要不要這麼淡定啊,“沒有。”
“好冷淡啊,你這傢伙真的就是我嗎?”她無奈的笑了一下。
“這得問你,是你說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生生世世好朋友。”我咂咂嘴,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方一臉黑。“我可沒說過這麼噁心的話。”
我閉上眼睛,看看能不能回去。
“你不該回去,留在日本對你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她忽然開口說道。
我沒有睜開眼,緊緊閉著雙眼,“就因為這樣,我纔要回去,解開一切。這就是我,也就是你。”
“是啊。”她自嘲的笑了笑,“那祝你好運了。”
“是祝我們好運。”我微微笑了笑,閉著眼,知道耳邊沒有了聲音,才睜開眼,瞥了眼身邊的人,微微一笑。“祝我們好運。”
他伸手撩了撩我眼前的髮絲,“怎麼了?”
“沒事,”我搖搖頭,伸手將頭髮撩到耳後。“跟她聊了聊。”
“是嗎,說了什麼?”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似乎並不在意。
“隨便聊了聊。”我打了個哈欠,“好有多久,好睏。”
“困了就睡吧。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到。”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拉了拉我身上下滑的毛毯。
我已經哈欠連天了,“飛機上睡不著,不舒服。”
“要不要吃點藥輔助睡眠。”紅狐扭頭遞過來一瓶安眠藥。
我白了眼紅狐。“你要是想讓我兒子生下來畸形,我不介意打死你。”
紅狐悻悻的收回手,把藥塞回去。若水從另一邊湊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不舒服嗎?”
“嗯。”我點點頭,眼睛半閉不閉的看著若水,“你也不舒服吧。”
“這裏水分不足,讓人悶悶的。”若水嘆了口氣,覆在我頭上的手沒有移開,冰涼清新帶著花香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這樣好一點,堅持一下吧。”
“謝謝。”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樣的確是好多了。
“可惜我不是睡蓮,否則應該可以幫你睡眠。”她說道。
露西亞有些奇怪的回頭,“睡蓮花跟催眠,有什麼關係嗎?”
若水笑了笑,“睡蓮跟催眠沒什麼關係,但是睡蓮花妖有一種能力,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可以讓人沉睡。我以前認識一位好姐妹就是睡蓮花妖,可是她已經走了很久了。”
我沒心情再管這些,打了個哈欠,靠在軒轅爵的身上睡覺。
還是睡不著,算了,就當閉目養神也好。
果然最後還是被抱了回去,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啊。
還是三樓的房間,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讓人感覺到不由自主的安心。
我往被窩裏挪了挪,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身邊的人沒有上來,只是幫我掖了掖被角,就轉身離開了。
屋外傳來一陣討論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隨手一揮。一陣風將半掩的門關上,然後把手縮回被子裡,安穩的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做夢,漸漸聽到腳步聲靠近,最後在身邊坐下,我感覺床動了動,有人坐了下來。
我也沒多管,反正進來的不是軒轅爵就是其他人,李雪跟路瑤還在法國呆著,至少這件事結束之前不可能讓他們回來了,不過真不知道被一群吸血鬼帥哥圍繞著她們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想想我就連做夢就能笑醒。
“還笑,做夢都在想整人的事嗎?”聲音很輕,很小。
這是……不是軒轅爵?我慢慢掙開眼,揉揉眼睛,“洛邑,你回來了。”
他只是輕輕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我們走吧。”
“走?去哪裏?”我不解的看著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夢遊還是真的。
“回去。”他忽然伸手將我抱起來,“我們一起回家。”
因為太困了,所以我也沒在意,在他懷裏靠了靠,再次睡了過去。
周圍很涼,冷冷的風吹進來,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也把我徹底的吹醒了。
我睜開眼看著四周的環境,這裏似乎是一座破舊的舊大樓,我就躺在一塊破舊的牀板上。
“洛邑,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揉揉腦袋,坐起來。
他就站在我身邊,擋住了側面射過來的光,聽到我的問話,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沒事的,乖,很快就會過去的。不會有痛苦。”
我有些詫異的眨眨眼,什麼意思?什麼叫很快過去不會有痛苦?“洛邑你要幹什麼?”
他只是輕輕撫摸著我的頭,“我答應過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所以,放輕鬆,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推開了他的手,忽然渾身軟了下來,發現了不對勁,按理來說就算是剛睡醒我也不應該沒力氣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什麼,只是讓你乖一點。”他俯身湊了上來,擦著耳邊說道。
我伸手推開他,“洛邑,你到底想做什麼?”
“相信我。”他眼中滿滿的委屈。
喂,你委屈什麼啊。
“既然要我相信你,就請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抓著他的胳膊逼問道。
他撫摸著我的頭,就像是撫摸安慰試驗品一樣。“只是,把不屬於你的東西,從你身體裡趕出來。這也是爲了你好。”
“什麼。”我一愣,“為什麼?你接近我,就是爲了我身體裡的那個人嗎?”
他忽然不說話了,摸著我頭的手也停了下來,放下手。“對不起,起初,我的確是爲了你身體裡的她,所以,我便用我的血來引動你體內的血脈,也好讓她佔據你的身體,但是我真的從來都沒想過傷害你,現在,我也改變了主意,把她剝離出來,對你,對她都好。”說著,他伸手擦了擦我的眼睛,“你也很困擾吧,所以,不要害怕。”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從床上爬起來,“我不要,我要回去了。”
他皺了皺眉,伸手按在我的肩上,將我硬生生的恩在床上,“你哪裏都不能去,你不是說過,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我……”黑色的瞳孔盯得我有點難受,“是你騙我在先。”
“我從來都沒騙過你。”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我一噎,好像是啊,他好像真的從來都沒說過騙我的話。
“可是,你就是騙了我。”我不認輸的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