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落水了
楚知瑤以為她說的話,做的動靜沒人看見,結果她一抬頭就看見附近的軍人瞪大眼睛看著,彷彿看見鬼一樣。
她迷茫了:“…???”
她應該是幹了什麼大事嗎?
被踢的蘇民宇都已經習慣了,一點也沒生氣,反而還擔心的看了楚知瑤的腳一眼,問:“嫂子,腳疼不?不疼吧?要是疼到你我哥能把我頭給擰咯。”
說完,蘇民宇見旁邊的人一直盯著楚知瑤看,眉頭一皺,朝離他最近的那個小夥子踢了一腳,沒好氣地罵道:“瞅啥瞅啊?盯著我嫂子看什麼看?趕緊去幹活!!”
眾人一鬨而散,去忙活之前還大聲嚷嚷道:“原來是嫂子,嫂子好!!”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楚知瑤懵逼了,她怎麼聽著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蘇民宇一聽,臉色都嚇得白,提起一條魚往他們身上砸,罵:“瞎喊什麼,這是陸軍醫的媳婦!”
“陸嫂子好!!!!”
好了,這下週圍的人都知道楚知瑤是蘇民宇的媳婦了,那些大姑娘盯著楚知瑤看的視線也少了。
“嫂子,你別在意,他們私底下都是這樣,沒別的意思,嫂子你可別告訴我哥,否則我皮都要被他剝了。”
蘇民宇一想起陸瓊筵那個醋缸子,要是知道他手底下的兵喊楚知瑤嫂子,那的生命估計也快到盡頭,不,也可能是生不如死。
“行了行了,他不會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沒啥,快給我和嫂子挑魚,大的,小的我們都要,也不用太多,晚上你來家裏吃飯,晚上搞個全魚宴吃。”
楚知瑤覺得有點冷,鼻尖凍得有點紅了,她低頭和吳嫂子一起挑魚,她專門挑了許多條鯽魚,家裏孩子多,鯽魚營養價值高,對身體有好處。
鯽魚的臀鰭均有硬刺,後緣呈鋸齒狀,體呈銀灰色,背部較深,各鰭均呈灰色。生活於河流和湖泊、池沼中,以水草叢生的淺水湖和池塘比較多。適應性很強,吃的東西也雜為苔蘚蟲、淡水殼菜、蜆、蝦等動物及藻類植物和水草的嫩葉、湖底的腐敗植物。
鯽魚是常見的魚,但它的小刺很多,普通人家都不喜歡吃,特別是小孩子,一不小心就會卡喉嚨。
所以現在剩下的鯽魚很多,楚知瑤也就多拿了一些,吳嫂子見她拿這麼多,也多拿了幾條,除了鯽魚,其他的魚她也拿了,打算凍著慢慢吃,也夠她們家吃一個冬天了。
“嫂子,我那份也給你拿回去吧?我那邊不開火,拿回去給孩子吃。”
蘇民宇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魚全部給了楚知瑤,還讓手底下的人幫忙把魚搬了回去。後面甚至還想替楚知瑤給錢,被楚知瑤瞪了一眼才老實。
楚知瑤這邊剛給了錢,就聽見不遠處響起了尖叫聲,她轉頭一看,不少人圍在冰洞前驚慌失措地呼喊。
“落水了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嫂子,你快上岸,不要靠近人群!”蘇民宇低聲叮囑了一句,拿起鑿冰的工具就往那邊跑。
吳嫂子似乎有些嚇到了,臉色蒼白的抓著楚知瑤的手,顫抖著說:“天啊,這麼冷的天……掉下去還能活嗎?”
“沒事,這麼多人在呢,這些小夥子都會游泳……”
話是這麼說,但楚知瑤還是很擔心,她怕蘇民宇會下水,天氣這麼冷,這麼下水容易發生抽筋,天氣冷下水可能會因為水溫太低,使腿部肌肉受到冷刺激,發生急劇的收縮痙攣,出現抽筋的症狀……
再加上現在河面都已經結了這麼厚的冰,在水下很難分辨洞口在哪裏,萬一在水面遲遲找不到出口,很容易把自己憋死……
楚知瑤越想越擔心,忍不住往落水的地方走去,遠處的軍人已經開始把無關的人驅散,只留下一個婦人在洞口哭泣,撕心裂肺地哭。
“黎青?”
楚知瑤震驚地看著那個哭著扒拉冰口的人,吳嫂子也嚇了一跳,“媽呀,怎麼是她?那落水的不會是她家孩子吧?老天爺喲!”
黎青被一個小夥子拉著手臂,不讓她扒拉冰口,生怕她腳底一滑也跟著下去。
“救救我家大丫,我家大丫還這麼小!!救救她!”
黎青一看見楚知瑤就飛奔過來,跪在楚知瑤面前哭泣請求,求楚知瑤救命。嚇得楚知瑤趕緊避開,皺眉去看正在冰面上指引的蘇民宇。
“你幹什麼呀?大夥不是已經在救了嗎,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現在求也沒用啊,底下誰下去救了?”
吳嫂子把黎青拉起來,面上有些嫌棄和同情擔憂,各種複雜的情緒夾雜在一起。
“是大虎,大丫滑下去的時候大虎就跳下去了嗚嗚嗚……都怪我,我看見一條魚往洞口滑,就讓大丫去撿回來,沒想到大丫腳一滑就掉下去了……嗚嗚嗚。”
黎青哭得差點暈過去,揪著自己的胸口使勁哭。楚知瑤聽得有點煩,避開黎青小心走到離蘇民宇比較近的位置。
冰面太厚了,楚知瑤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在水底下游,蘇民宇在上面不停敲擊,把水裏的唐大虎引到冰洞口,最近的那一個冰洞口有人守著隨時準備救人。
水很冰,唐大虎又下去得太急了,根本沒有時間繫上繩子,只能靠蘇民宇在上面指引,楚知瑤不敢走太近,怕底下的唐大虎會迷失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大虎和大丫遲遲沒上來,洞口已經有人給蘇民宇繫上繩子下水去救唐大虎和大丫了。
楚知瑤從來沒有覺得一分鐘過得這麼慢過,她的注意力全在水下,特別是看見蘇民宇要下水的時候整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張了張嘴,想讓他不要去,但話到嘴邊她說不出來,他是一名軍人,他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蘇民宇下水的那一刻,楚知瑤覺得自己都不會呼吸了,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水底下的影子,屬於唐大虎的那個影子已經越來越淡,她幾乎都看不見了,只能死死盯著蘇民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