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幹了
陸珺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就是問了一句說什麼了,就成了欺負人?
他物件臉紅成那樣,他還沒問是不是楚知瑤欺負他物件呢!
然而令陸珺更加絕望的是,他物件在他話落後,忽然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絲絲不滿地說:“我臉紅關知瑤什麼事,你別胡說八道!”
陸珺第一次覺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他明明只是好奇問了一句,而且他不是怕他物件不適應嗎,怎麼到頭來連他物件都說他了?
李雪瑩可是他物件!怎麼還站弟妹那邊了?
她應該和他站一邊!
陸珺看著弟妹那雙笑得彎彎的眼睛,眼珠的顏色有些淡,像兩顆光澤溫潤的琥珀珠子。他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他物件要被搶走了!
陸珺的感覺確實是正確的,上桌吃飯的時候,李雪瑩應該和他坐在一起,但她卻盯著楚知瑤和陸瓊筵看。
陸瓊筵左邊是雲舟兄弟倆,小娃娃一人佔了一個位置,楚知瑤在他的右手邊,楚知瑤剛剛坐下,李雪瑩就動作極快地挨着她坐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說:“知瑤,我和你坐一塊,我們聊聊天。”
“好啊,等下要多吃一點,不要客氣。”
楚知瑤笑了一聲,視線不經意間看見對面正在拉凳子的陸珺,動作僵在半空,默默移了幾步,故作隨意地坐到李雪瑩旁邊。
待陸老爺子坐下後,就開始開飯了,陸瓊筵給楚知瑤盛了一碗湯,又給兩個兒子盛了一點。
他不停地給她夾菜,都是她愛吃的菜,陸家人都習慣眼前這一幕,陸瓊筵給她夾菜是飯桌上的常事,要是哪天不夾了,那才奇怪。
可當李雪瑩殷勤地給楚知瑤夾菜時,他們突然頓了一瞬,陸硯有些好奇地問:“雪瑩姐,你和弟妹以前認識啊?”
李雪瑩搖搖頭說:“不認識,今天剛認識的。”
陸硯點點頭,憐憫地看了陸珺一眼,陸珺還沒看明白他的目光,坐在陸硯身旁的許天天和許芸芸都爭先恐後地給他夾菜,又給陸老爺子和梁姨夾菜,獨獨沒有陸珺。
於是,陸珺在陸硯眼裏就更加可憐了,陸硯想,看看,看看,有物件了又能怎麼樣?
物件還不是給別人夾菜?
他沒物件,他都有人夾菜!
這一頓飯除了陸珺,其他人都吃得非常滿足高興,特別是李雪瑩,一口一個知瑤知瑤的喊,喊得多了,陸瓊筵都有點吃味了。
他媳婦平時招男同志喜歡是正常的,怎麼連女同志都這麼喜歡她?
陸瓊筵鬱悶了,吃完飯,二話不說,拉著楚知瑤,帶着兒子回家屬院了。
到家後,楚知瑤還抱怨說:“我還想著在老宅住一晚呢,和雪瑩姐在多聊幾句,你今天回來那麼着急做什麼?”
陸瓊筵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吃醋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再不回來都要下雪了,家裏三寶和大米都要喂,再說雞窩都塌了,不得趁我有假期做出來?”
陸瓊筵的理由十分正當,楚知瑤沒懷疑什麼,扭頭往外看去,天色果然灰濛濛的,呈現出一種將暗未暗的混沌狀態,吹來的小風十分冰冷。
楚知瑤信了,又看看在屋簷旁邊的小雞窩鴨窩,再看看菜地旁邊那個塌掉的小窩,想了想說:“要不放屋簷下吧,這樣掃雪的時候還能方便一些,屋簷準備再加一塊擋風的板子就好了。”
說完,又怕它們在外面凍死,她又加了一句:“要是太冷了,就抱到廚房裏吧。”
陸瓊筵自然是都聽楚知瑤的,按照她的話,在屋簷下新搬過來的雞窩鴨窩旁邊加上了擋風擋雪的板子,將雞鴨窩擋得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冷風漏進去。
他還加了一個小門,還有透氣的小窗戶,那個小窗戶正好能讓雞鴨鑽出來拉粑粑,小門是給他拿雞蛋鴨蛋的時候開的。
處理好了雞窩,大米和三寶的窩也要整理一下,自從上次第一次下雪後,天氣越發冰冷,三寶和大米就自覺靠在一起睡,一起用一個窩。
陸瓊筵用舊衣服做了一個比較大的窩放在挨着廚房的那一面牆壁和炕,這樣它們每天都是暖洋洋的。
三寶對自己的新窩非常喜歡,用牙拖著肥胖的大米就往窩裏去,爪子穩穩放在大米身上睡覺,硬生生把大米當成了抱著睡覺的玩偶,還是自動發熱的玩偶。
陸瓊筵忙碌的時候,楚知瑤就坐在沙發上抱著兩個孩子畫畫,時不時抬頭看看陸瓊筵,年輕男人的額頭覆蓋著一層細細的汗水,暗黃的燈光下晶亮亮的,蜜一般的色澤。
他的嘴唇也微微張著,並不像尋常人那樣累的粗嘆,但呼吸多少有些沉重,胸膛起伏著。
楚知瑤覺得陸瓊筵的體質有點神奇,夏天的時候渾身冰涼涼的,摸上去宛如涼玉一般舒服涼爽。冬天的時候身軀異常滾燙,渾身冒著熱氣,像一個大暖爐。
前不久她親眼見過剛剛運動完的男人渾身冒著熱氣騰騰的氣息,冒著毛茸茸的小雪走來時渾身上下都沒有沾上一片雪花,似乎是天上的雪花還沒有飄落到他身上,就被他身上的熱氣給融化了。
就像此時,她還嫌炭爐不夠暖和,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旁邊,這男人倒好,大冷天干點小活就渾身冒汗了。
令她忍不住懷疑,難道運動真的能讓人更加暖和?
那她是不是應該也找點活幹幹?
想到就想做,楚知瑤把自己的想法和陸瓊筵說了以後,男人挑了挑眉說:“你確定?”
楚知瑤點頭:“我怕冷,感覺今年冬天好冷。”
陸瓊筵見她真的想運動,便在客廳裡教了她一套拳法,結果她只練了兩遍就嚷嚷著說:“不幹了不幹了,太累了!!”
汗都沒出一滴的楚知瑤,吧唧一下,又癱回溫暖的炭爐旁邊了,她生無可戀地閉著眼睛,嘴裏卻不停地說:“以前我也見過你練這套拳法啊,你才練兩三遍就滿頭大汗,我練了兩遍一滴汗也沒出,不幹了,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