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關押,反手血光之災!
黎青燃沒回村裏,而是直接花銀子在客棧住下。
不知金子卿現在如何了。
初次踏入官府,金子卿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左看右看,很是好奇。
她被推著進入公堂,不似電視上演的那般,兩側有滿滿的官兵手拿棍子杵地面,口中喊著威武,而是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
見金子卿半點沒有害怕,畢竟場面差的太遠,坐在上首的縣令田苟手中猛拍驚堂木。
為首官兵立刻呵斥,“還不跪下!”
聞言,金子卿依舊站的筆直,“我為何要跪?”
“你們請我來官府是說讓我為縣令治病,我並沒犯錯!”
見她竟然還有膽子反駁,縣令與官兵臉色都很是難看。
田苟給為首官兵使了個眼神,對方抬起腿就要往金子卿腿彎處踹,強迫她跪下。
如此小動作,被她察覺到。
她冷笑,開啟靈眸將靈氣化為實質,猛然扎入官兵腿中,他慘叫一聲當即跪在地下,接著抱腿痛呼。
金子卿依舊立在原地,她眸色清冷,滿臉無畏,“我說了,我無錯,不跪。”
“還是說這就是縣令的待客之道,請人治病,要先給對方來個下馬威?”
看著被同伴攙扶起來的官差,縣令臉色難看,忽然想到田吳良回來後稟報他此女子不一般。
他當時還覺得江湖騙術而已,現在看來她倒是真有幾分本領。
看來,對付她還得提些精神。
心中多了幾分慎重,縣令自然也不敢將金子卿當面團揉圓捏扁,他擺了擺手,“不跪便站著。”
“今日我叫你來,實是問鹽場之事。”縣令道。
金子卿心道一聲果然如此,十分不屑,面上倒是什麼都沒表露出來。
她道,“鹽場有文書,縣令這邊應該也有備份,你心中存疑可以自己檢視。”
這態度讓方纔準備踹她下跪的官兵嘴唇直哆嗦,腿又癢了。
何人見了縣令大人都是如貓見了耗子般,小心應對不敢生事,怎麼偏偏此女如此囂張!
縣令顯然也沒想到,被噎了下才眯著眼睛道,“文書?”
他冷笑,“若本縣令隨意安個名頭,你以為你的鹽場能保住?”
見縣令要撕破臉皮,金子卿自然也不想慣著他,“你可以試試,我能辦下文書,縣令大人難道覺得我上頭無人?”
她說這話時底氣十足,畢竟黎青燃身份不俗,他就是她最大的人脈!
“哼,上頭有人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難道你不懂?”縣令怒斥。
金子卿抬眸看他,除去見他與田吳良長相大差不差,都是那副不要臉的流氓樣後,還看出了旁的東西。
她忽然道,“縣令大人,你今日會有血光之災,明日黴運纏身,後日,性命堪憂。”
若無人指點,他活不了幾日了。
見縣令即將倒大黴,金子卿心中怒氣倒是消散不少,甚至還存著幾分看了好戲的意味。
兩人方纔還在說旁的,轉眼就換了個話題,縣令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待明白後勃然大怒。
“放肆!你竟敢咒本官!”
金子卿嗤笑,“只是好心提個醒而已,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縣令氣的嘴皮子哆嗦,恨不能即刻將她拉下去杖斃,但又忌憚她背後的人物。
“此處不是珍珠灣,可沒有海神。”縣令嘲諷道。
他以為,金子卿還是要仗著海神的名義生事。
然而,她聽到這話後什麼都沒說,只用那雙笑眯眯的眼睛看他,似在告訴他馬上完蛋。
縣令終於忍無可忍,手下驚堂木再次被他猛然拍響,他哆哆嗦嗦用手指著金子卿,“快!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子關入大牢!嚴加看管!”
聞言,士兵們立刻有所動作,準備上前押人。
但是不知為何,他們往前走幾步,卻發現自己依舊立在原地,都懵了。
金子卿冷眼看著惱羞成怒的縣令,“我不服,為何要將我關入大牢?我犯了什麼錯?”
“我將話放在這兒,今日你們若敢將我關入大牢,明日若我能離開官府,定將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告訴所有人縣令濫用私刑。”
“爲了此事,便是翰林院我都得闖一闖,讓他們好好詳查縣令究竟是何作風!”
縣令被氣的翻白眼,手捂著胸口位置。
他原以為今日只要恐嚇幾句,就能順利得到鹽場,可沒想到看似溫柔的女子竟如此莽撞!
“關入後院!隨便找間空置廂房關著!”縣令忍無可忍道。
聽到這話,官兵們又上前試探走了幾步,發現已經恢復如常,忙帶金子卿離開。
不過這次,他們沒敢再強硬對待她,這個女子可不一般啊。
田吳良從後殿出來,他看著金子卿被帶走的方向抿唇,“爹,咱們要不要趁機把她?”
他將手放在脖上比劃,擠眉弄眼很是難看。
縣令本就心中煩躁,如今看兒子這模樣更加難受,他拿起手邊驚堂木就往田吳良腦袋上砸,卻被他一扭腰輕而易舉躲過。
“連個女人都治不住,老子要你有什麼用!”縣令呵斥。
聞言,田吳良十分委屈,“爹,你不是也沒治得住嗎?”
他到現在都能回想起那轟隆隆的雷聲,無比害怕。
縣令本就氣憤,被兒子這句話搞的更是想殺人,他牙關緊咬狠狠呵斥,“滾!”
田吳良嘟囔,“找我出氣算什麼本事,要是真厲害去找那個娘們。”
怕又捱打,他嘟囔完之後連忙跑離開,縣令準備拿東西砸他的手頓住,又把東西放回原位。
這個孽障!
想到剛纔金子卿口中說的話,縣令心頭撲通狂跳,臉色非常難看。
一定是騙人的,他怎麼可能出事!
這般想著,縣令準備離開公堂,去往別處。
可正當他準備跨過門檻時,腳下忽然似被絆住般,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倒去。
接著,噗通,額頭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從庫房拿了銀子要出去玩的田吳良正好看見,他倒吸了口涼氣,腦中浮現金子卿剛纔說的那句血光之災,連忙上前去扶縣令。
結果剛將他翻面,就看到他額頭處被磕破,血液正汩汩往外流著。
“啊!”田吳良驚聲尖叫,臉色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