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迫帶男人回家
“你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兒子幹什麼!”
金子卿滿眼戒備:不論對方是誰,都得儘快將兒子救回來!
趁男人不注意,金子卿隨手從地上抓了把沙子,軟著嗓音求饒:“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良家婦人,兒子是我的命根子,你不能傷害他!”
面前的女人柔弱無辜,彷彿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黎青燃正要開口,金子卿已經一把沙子,朝男人的眼睛丟過去:“看暗器!”
趁黎青燃抬起手臂護住雙眼,金子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上前,將金小鯉從男人身側拽走。她緊張的打量面前的孩子:“小鯉,你沒事吧?”
她的心裏一陣後怕,若金小鯉出事,她恐怕難以面對一心想要保護他的原主。
金小鯉眨巴著眼睛搖搖頭,在確定了孩子沒有事情後,金子卿這才鬆了口氣。
她戒備的瞪向面前的男人。
方纔她過於緊張,甚至都沒來及好好打量。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忍不住為其驚豔。男人面若冠玉,儀表堂堂,但從面相上看,是絕對的富貴。像他這種氣質的人出現在珍珠灣這種偏遠小村,哪怕換上和周圍漁民差不多型別、樣式的衣裳,也很難令人忽視。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找上自己兒子。
黎青燃揚眉,開口道:“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金子卿一愣。
這男人不似說謊,能讓她家好大兒這麼毫不猶豫的奔赴,難不成這男人是好大兒的親爹?
她穿越時,正逢原主溺水,那般緊急的情況下,原主的記憶她繼承得並不完整,很多事情都忘了,這其中包括原主自身的身世,以及金小鯉親爹的相關資訊。
當然,就算這男人真的是金小鯉親爹,金子卿也不打算將孩子讓還給他。
當年,他和原主發生關係後就不告而別,給原主帶去了多少困擾與詬病?若非原主性格堅韌,根本不可能頂著那麼大的輿論壓力生下金小鯉。
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又憑什麼回過頭來讓原主讓出孩子?
正思索時,金子卿瞥見,長街盡頭,有幾個官差模樣的人正在沿街尋人。
“官府辦事,閒人勿擾!”
“前面的,可曾見到過最近有陌生人出現?”
“沒,沒有……”
“接著搜!縣太爺說了,今天找不到人,大傢伙都得完蛋!”
幾個差役罵罵咧咧。
女人的直覺告訴金子卿,這夥人找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她眼前的這貨。
這男人身份不明,身手不明,目的不明,如此危險的人物不宜招惹,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與她沒什麼關係,思來想去,金子卿拉起身側好大兒的手,打算離開。
離開時,金子卿暗中運轉靈眸。
靈眸的透視功能能幫助她查明那群官兵所在的位置。
見那群官兵正朝這邊逼近,金子卿咬牙:“該死,那些官兵馬上就到!”
她和金小鯉來不及離開了!
怎麼辦?
這男人若真是他們要抓的人,她和金小鯉就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了。到時候若被官兵一併抓走,寧可錯殺不能放過,那她和金小鯉豈不是要冤死?
這男人可真麻煩!
金子卿咬牙,忽然回身,撲向身後的黎青燃。
黎青燃:“!!!”
黎青燃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不悅,他下意識想要推開金子卿,卻被後者箍住雙手,動彈不得。金子卿壓低了聲音開口:“想活就別動!”
黎青燃眯起雙眼。
金子卿將黎青燃按在牆邊,她歪著頭,兩個人捱得極近,熾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曖昧得氣氛直接拉滿,表面上,兩個人就彷彿乾柴烈火,一點而燃,準備在街上做點什麼的偷qin男女……
暗巷盡頭,兩個官差巡視過來,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兩個人眼睛都直了。
“我去……”
“這也太不知羞恥了,還有孩子在旁邊呢!”
見他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圖,金子卿咬牙切齒,迫於無奈之下,只好動手去解身上的衣裳。
黎青燃見此,禁不住喉結滾動。
眼看衣裳從金子卿的肩頭滾落,那兩個當差的終於看不下去,擋著眼睛退了出去。
看到官差離開,金子卿立刻推開面前的黎青燃,將自己的衣裳拉好。她小口喘著粗氣,因為緊張,一張小臉通紅,彷彿勾人採擷的果子,捲翹的睫毛似扇子般眨呀眨,眼神飄忽不定。
黎青燃愣了半刻後,明白金子卿方纔的舉動是想要幫自己,他忍不住輕咳一聲,道:“多謝……”
“你一句輕飄飄的多謝,我可虧大了!”金子卿翻了個白眼,被個陌生男人佔了便宜,差點看光了不說,還和一個極有可能是朝廷欽犯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麻煩!
金子卿倍感煩躁。
自她覺醒靈眸後,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面前的女人嬌蠻,黎青燃卻並不生厭。金子卿平復了心緒,以靈眸探視周圍,她發現,那群差役竟並未走遠,還在附近巡邏。
若她們三人分開行動,難保不會惹人懷疑。
“你一會兒假扮成我夫君,先和我回去。”金子卿開口,說罷,她上前,十分自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臂彎裡的小手皓腕細嫩,突如其來的再次觸碰,卻並沒有讓黎青燃心生牴觸。
金子卿一手挽著黎青燃,一手牽著金小鯉,儘量表現得很自然。
那些官差瞧見她們時,也只是瞥了兩眼,並沒有過問。
金子卿發現,那些官差雖然人數眾多,但都只是無頭蒼蠅,他們只會挑單獨行動的男人盤問,明明是在抓人,可手裏麵缺連一張畫像都沒有。
如此看來,抓著男人的人,應該走得不是正規渠道,不然也該發通緝令纔對。
金子卿暗中瞥了黎青燃一眼。
他對男人犯的什麼錯,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並不感興趣,她只想趕緊回去保命。
一路上,一家三口走得飛快,好不容易回去了原主的小破屋,金子卿感覺自己的身後糊了滿滿一層的冷汗,粘膩膩的,難受極了。
金子卿煩得很,怒道:“都是因為你,我今天本來打算的好好的,要去城裏做生意,再買些傢俱衣裳回來,這下子全被你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