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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金小鯉被杖邢十下

    金良下定決心,還是得將二皇子注意力拉回金子卿身上才行。

    寧德郡主府。

    金子卿剛到,就被寧德親熱拉住,“子卿,近些日子我去丞相府尋了你好幾次,都說你不在。”

    “我還以為是你不願見我,與我交好了。”

    寧德噘起嘴,清粼粼的眸中水霧瀰漫,一派委屈之色。

    她本就顏色好,如今臉上傷疤褪去,更美貌了,這副模樣金子卿一個女人都把持不住。

    “出遠門前沒告知郡主,是我的錯。”她忙道。

    寧德破涕而笑,拉著金子卿手往臉上摸,“瞧瞧,如今我膚如凝脂,都是你的功勞。”

    “那膚凝膏當真厲害,疤痕去除後,我又用剩下的塗整張臉,第二日醒來臉上像剝了皮雞蛋,又滑又嫩。”

    金子卿嘴角微抽搐,好傢伙,那麼名貴的藥膏寧德當面膜用,真有她的,暴殄天物啊!

    “對郡主有用便好。”她道。

    寧德喜滋滋點頭,整個身子都像沒骨頭似的靠近金子卿,“我想替其餘那些小姐妹問問,你能不能批次製作膚凝膏。”

    “她們說了,無論多少兩銀子都能買得起。”

    提到賺銀子的事,金子卿眸光大亮,重重點頭。

    “可以,只是製作膚凝膏材料名貴,確實不會便宜。”她道。

    寧德點頭,半點沒將銀子的事放在心上,她身旁那些小姐妹也是大富大貴之輩,都不差銀子。

    她笑道,“子卿真好,認識你是我今生之幸。”

    這話說的,金子卿心裏甜滋滋,“郡主與我亦是如此。”

    兩人聊了大半日,太陽西斜時才分開。

    坐在回丞相府的馬車上,金子卿心中盤算著,到時她打算將膚凝膏賣到五百兩銀子一盒。

    這個價格對普通人而言可望而不可即,但京城貴女們定能掏得起。

    如果做美妝這條路線,金子卿覺得除了貴的,也得研究些便宜的出來,造福女性。

    新店的名字不如就叫做…金牌美館?

    馬車在思索間停下,金子卿剛下車,守在丞相府門口的崔穎便著急上前。

    “姑娘,不好,小鯉被打了!”她驚慌道。

    這一天的,崔穎慌了好幾次。

    “被打了?”金子卿不可置信的擰眉重複。

    崔穎點頭,“姑娘,您快隨我來看看。”

    兩人迅速小跑著回到金老夫人院子。

    金子卿推開金小鯉的房門,就見金老夫人用手帕抹著眼淚。

    “我可憐的乖寶,竟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瞧瞧這屁股,皮開肉綻。”

    金子卿站在門口,氣血往上涌讓她身形不穩,崔穎連忙扶住。

    “姥姥別哭,不疼。”金小鯉有氣無力安慰。

    聽到小傢伙的聲音,金子卿快步走上前,入目就是他屁股上翻飛的皮肉。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

    金小鯉看到孃親,強忍的淚水在此刻滑落,他伸出小手想摸她,她立刻蹲下身,將自己的手塞入他手心中。

    “孃親,小鯉沒有抄襲,那些文章都是小鯉自個兒寫出來的。”他道。

    這委屈巴巴的模樣,簡直讓金子卿心都碎了,她握著他的手微發緊。

    “娘知道小鯉為人,娘相信你。”她道。

    金小鯉哭聲越發大了些,金老夫人難受的緊,實在看不下去,被嬤嬤攙扶著顫顫巍巍離開。

    崔穎淚灑當場,手捂著唇,小鯉多麼乖巧可愛的一個孩子,那些人怎麼捨得真對他下重手?

    “小鯉,除了屁股之外,他們還打你別處沒?”金子卿問。

    “沒有,王夫子對我實施了杖邢。”金小鯉道。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敢用杖刑!

    一個弄不好,肯定會落下終身殘疾。

    金子卿手在發抖,“他們打了你多少杖?”

    金小鯉道,“十下。”

    “那些殺千刀的。”崔穎忍不住罵。

    她此刻急死了,恨不能讓那些人翻倍捱打謝罪。

    “乖,娘會為你討回公道,你先睡會兒。”金子卿輕柔撫摸著金小鯉額頭。

    他現在身體難受,早就困了,一直等著娘才強撐沒睡。

    不多時,金小鯉耷拉著眼皮子沉沉睡去。

    金子卿起身,她俏臉上一片寒意,眸色銳利泛着殺氣。

    “你留在這兒看小鯉。”她對崔穎道。

    看這模樣,就肯定是要去問個說法了。

    崔穎忙點頭,眼冒金星看著金子卿離開,很是激動。

    姑娘出手,定能為小公子討回公道,她就等著了。

    離開丞相府,金子卿直接步行前往國子監,她此刻心中怒氣已經到達一個高度。

    有人敢惹她,她絕對會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國子監內。

    王夫子看著金小鯉的文章,手摸鬍鬚嗤笑,“我早便說此子有問題,小小年紀考慮問題竟如此全面,一眼便知是抄襲的。”

    “聽聞他母親便是那位金子卿,竟說女子離了男子也能活,一個婦道人家成日胡言亂語,教匯出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直以來,王夫子對金小鯉都很有意見,只是有張院判在前方壓著,他不敢做什麼。

    張院判近段日子身體不爽利告假在家,正好給了他機會。

    聽到王夫子的話,其餘夫子們只是尷尬笑著,皆不回答他。

    金小鯉聰明是國子監中衆所周知的,那篇文章其餘夫子也見過,知曉絕對是他親自所寫。

    可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呢?

    不過,夫子們知道金子卿此人不好招惹,王夫子敢打金小鯉,恐怕她不會輕易饒他。

    在眾夫子心中等待看好戲的時候,一書童匆匆跑入臉色慌張,“不好了!”

    “金子卿在外頭,點名道姓要王夫子。”

    頓時,眾位夫子眼神齊刷刷看向他。

    王夫子臉上笑容僵硬,他頭個反應便是想將金小鯉的文章撕碎,奈何手慢了些,被他身旁徐夫子搶過。

    徐夫子平日裏也挺喜歡金小鯉,是以他裝作憤怒起身,“那金子卿鏡還好意思為她兒子來俺院,我便拿著文章去仔細問問她!”

    不待王夫子反應過來,他直接怒氣衝衝離開。

    其餘夫子們差些笑出聲,有人問,“王夫子,您要出去嗎?”

    不等他回答,有人說了,“金子卿可不是個好招惹的,你不出去,她估計得待在外頭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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