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是金子卿陷害
李嬤嬤趾高氣揚離開,金珂立刻進去攔腰抱起金雲夢,邊往屋內走邊對府兵吼,“趕緊去請大夫!”
金良見到眾人亂成鍋粥的模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回到屋內後,金珂扶著金雲夢,讓她趴在榻上。
“大哥,我好疼。”
“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似的,我的腿會不會出問題?”
金雲夢哭的楚楚可憐,令金珂無比心疼。
但他也曉得此事是她的錯,只能道,“雲夢,你為何要對寧德郡主…”
深深嘆了口氣,金珂不想說出剩下的話。
在他心中金雲夢乖巧懂事,與害人這兩字完全搭不上邊。
“大哥,不是我做的!”
金雲夢眼眶通紅,如同只受驚的小兔子,想到今日所受屈辱便恨不得要殺人。
但明面上,她抓住金珂的手,似像個溺水之人在抓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無助又期盼。
她的眼裏,心裏似乎都是他。
金珂喉結微滾,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臉熱。
“大哥,是金子卿陷害我,我與寧德郡主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要對她下手?”金雲夢淚眼盈盈道。
話落,她淚珠撲簌落下,如同顆顆斷了線的水晶球。
金珂此刻腦中有些混沌,金雲夢又道,“大哥,金子卿先是安排春桃裝模作樣指認她,又讓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推翻證詞,當真是被我設下了天羅地網。”
“我就算有千百張嘴,在此等情況之下也什麼話都說不出,只能這般被冤枉,責罰,甚至壞了名聲。”
金雲夢嗚咽著,將臉埋在枕頭中,手重重錘打自己腦袋。
“金子卿到底想做什麼,讓我身敗名裂,被世人恥笑,厭惡嗎?”
她哭的撕心裂肺,非常無助,金珂除去心疼外便是憤怒。
又是金子卿,自從她回到丞相府後,每日都雞飛狗跳,他看那個道士所說不錯,她果然是個攪家精!
金珂握住金雲夢傷害自己的手,語氣溫柔誠懇,“雲夢乖,大哥永遠相信你。”
聞言,她抬眸看著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不瞭解你的性子?”金珂溫聲反問。
金雲夢吸了吸通紅的鼻子,眸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指尖輕動。
金珂似被灼燒到般忙將手抽走,尷尬又無措,“方纔我怕你…”
他正欲開口解釋,金雲夢笑道,“大哥,你對我真好。”
“整個金家,唯獨待在你身旁我纔會安心,從小到大隻有你願意無條件信任我,幫我。”
她微涼的柔荑再度放入金珂手心中,他錯愕看著她。
“大哥,若能回到從前便好了。”金雲夢道。
她目光中充斥著回憶,又無奈輕笑,“可惜世事多變。”
金珂心中不是滋味,他上手揉了下她愛胡思亂想的小腦袋,“別老說這些沒用的,過會兒大夫來了好好瞧瞧,一定得將傷養好。”
“放心,大哥說到做到,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狠狠整治金子卿。”
說起金子卿,金珂眸中似乎在噴發火焰。
“好。”金雲夢點頭,就這般目送金珂離開。
另外一邊。
送走戀戀不捨的寧德,金子卿回金老夫人院子,腦中琢磨該如何與祖母說今日之事,讓她別太擔憂。
這般想著推開房門,她一愣。
黎青燃與金小鯉兩個腦袋湊在一起,面前擺放著書卷,似乎在研究。
乍看上去,兩人長相十分相似。
若非金子卿曉得原主和黎青燃沒關係,恐怕得認為小鯉是他親生兒子。
她反應過來後關上房門,疑惑詢問,“你不是走了嗎?”
“臨走時知道丞相府中出了事,便留下來瞧瞧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黎青燃道。
金子卿點頭,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心意領了。”
“孃親,尋常人家爹爹與孃親都是在一起的,為何我們家不是?”金小鯉嘟著唇不高興。
他想到張天寶從前說過的話,委屈巴巴開口,“我和天寶說我也有爹爹,而且我爹爹長得好看對孃親又好,他都不相信。”
“小鯉也想讓爹爹去國子監外等著我,讓那些人都瞧瞧,我的爹爹和孃親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小傢伙滿臉殷切,甜言蜜語不停往外冒。
金子卿放下茶杯,上手點了點小傢伙腦袋,“你爹爹平日裏忙得很,沒時間去接你。”
開玩笑,黎青燃可是當朝六皇子,哪兒能真認下小鯉這個兒子?
“爹爹,你這般忙,那我便叫孃親給我找個親爹爹來。”金小鯉憤憤不平。
如今小小年紀的他,就已經明白了什麼叫做守活寡。
聽到這個形容詞瞬間,小鯉就覺得是在說可憐的孃親,還有他!
黎青燃被金小鯉一噎,無奈看了眼金子卿,實在想說他有時間也能去,但她估計不會同意。
“咳,小鯉,莫要胡言亂語。”
金子卿此刻只覺得無比尷尬,甚至不敢去看黎青燃。
“你去外頭玩會兒,我與你爹爹有話要說。”她正色道。
金小鯉大眼睛咕嚕轉著看兩個人,拿起桌上書卷,邁著小短腿噔噔噔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金子卿這才鬆了口氣。
“小鯉胡言亂語,你莫要放在心上。”她道。
黎青燃點頭,便見金子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福至心靈曉得她估計要收二人身份之事。
既然已經離開珍珠灣,便不必像從前那般夫妻相稱。
趁在金子卿開口說話之前,黎青燃立刻道,“今日來找你還有一事,近幾日可有空?”
見他要說正事,她點頭,“有。”
黎青燃抿唇,“近日我手下又有官員死相特殊,吏官查探後並未發現任何問題。”
“可雷鳴寺那些人皆已被燒,難道…”
“雷鳴寺出現,便表明背後還有其餘人知曉以邪術害人之事。”金子卿沉聲接話。
背後之人用如此邪術為禍四方,實在過分。
“告知我那人死狀,時間,地點。”金子卿道。
“此人在距京城一百公里外玉泉縣任職,死狀難以描述,只能看圖,距離死期已過去七日有餘。”黎青燃從袖口中掏出圖紙,輕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