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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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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我要親自教她規矩

    白月憐言語嘁嘁,淚花盈盈,邊說邊捂住被茶水燙傷的手。

    暗暗忍痛用力將其掐得通紅。

    沈彥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白月憐扶起,頗為心疼的問:

    “你和采薇怎麼了?”

    白月憐依偎在沈彥懷中,哽咽著柔聲道:

    “沒什麼,就是方纔妾身為夫人倒茶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手。”

    說完,瞅了站在一旁的青琴一眼,青琴立即心領神會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

    “侯爺,求您為月姨娘出出頭吧。

    她身子剛恢復一些,便急著來給夫人請安,聽說夫人喜歡吃糕點,還特地去廚房做了些帶過來。

    沒想到一來便被夫人潑了杯熱茶,手腕上燙得全是水泡。

    這幾日府中的丫鬟婆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人指使,全都與月姨娘對着幹。

    月姨娘心底善良,怕侯爺您為難,所以一直忍氣吞聲什麼也不說。

    奴婢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實在不忍心繼續看月姨娘受欺負啊……”

    待青琴說完,白月憐才假裝生氣的呵止她道:

    “青琴,閉嘴,別說了。”

    隨既柔柔的對沈彥道:

    “侯爺,青琴年紀小不懂事,您別聽她瞎說。

    妾身在府裡過得很好,沒有遭什麼人針對。”

    說完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副快要嚥氣的模樣。

    沈彥瞥到她手腕上被燙起的水泡,很是心疼的伸手拍著她的背。

    有些責備的看向俞采薇,道:

    “我知你不喜憐兒,可她柔弱可憐又剛落了產,你實在不該如此待她。”

    俞采薇聽見沈彥喊她憐兒,神色厭惡的冷笑一聲,道:

    “憐兒?沈彥,公堂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賢王送你的舞女風舞淚嗎,現在又承認她是白月憐了?”

    “你當年也曾三媒六聘的把她娶進門,不是疼她愛她嗎,怎麼現在捨得讓她做妾任我欺壓了?

    還是說你移情別戀對她變了心,既怕徹底失去我,又怕傷了她的心,所以纔將計就計給她妾室的身份,貪得無厭的想把我和她這兩個被你喜歡的和喜歡你的都留在身邊?”

    俞采薇一針見血,說得白月憐和沈彥皆變了臉色。

    也想看一看自己在沈彥心中究竟還有幾分重量,白月憐於是淚眼盈盈的看向沈彥,想聽他如何回答。

    沈彥如被扯開了遮羞布一般,有些慌張無措。

    他很清楚俞采薇這幾句話確實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若說白月憐是他年少輕狂時無意間的怦然心動,那麼俞采薇便是他經過歲月沉澱後蕩起的意重情深。

    在他看來,白月憐似一朵經不起雨打風吹的嬌花,軟嬌柔弱,需要他的呵護,一旦離開她,便會被風雨無情吹折。

    而俞采薇聰穎堅韌,才情豔豔,光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他便有想不顧一切想去愛她寵她疼她的衝動。

    他既不能沒了俞采薇,又不忍讓白月憐沒了他的保護再顛沛流離受苦,怕會傷到她們的心,沉默了好一會才避重就輕的道:

    “采薇,我知道你還在為我們之前欺你瞞你的事生氣,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以後會慢慢彌補你的。

    你之前犯下的錯我全都可以原諒,你也應該原諒我犯下的錯。”

    俞采薇聞言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眸色犀利的道:

    “沈彥,你說得倒是輕鬆,所嫁非人、在這後庭院中被困起來蹉跎青春的人又不是你,你憑什麼讓我原諒?

    你先是騙婚於我,如今又用我弟弟的性命威脅我,你自私自利,所做的哪一件事是不是爲了自己?

    你不是魚和熊掌都想兼得嗎?那我便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是如何把定遠侯府鬧得雞犬不寧的!”

    說完,衝身後溪風幾人道:

    “這丫鬟滿嘴胡言汙我名聲,給我打爛她的嘴。”

    “月姨娘人前人後兩幅面孔,用茶水燙我不成還想反咬一口,給我摁住她,我要親自教她規矩!”

    話音剛落,幾個丫鬟便大著膽子去摁住青琴,抬起手啪啪往她臉上扇著巴掌,打得她慘叫連連。

    溪風和雲袖想去摁白月憐,卻被沈彥鐵青著臉呵了一聲“放肆!”

    俞采薇有心要當著沈彥的麵教訓一下白月憐,直接隨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一壺茶水走過去“譁”地潑向白月憐,冷聲呵道:

    “沈彥,我如今是定遠侯府的當家主母,有管好後宅之權,手下的妾室和丫鬟不聽話就得立下規矩。

    你若是心疼,就別讓她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啊!”

    那茶水有一定的溫度,潑在白月憐身上時,燙得她白嫩的臉頰頓時通紅大片,慘叫著連連落淚。

    拉住沈彥的手哭著想讓他幫自己出頭。

    可沈彥看著劍拔弩張的俞采薇,想著自己對她的虧欠和喜歡,生生將火氣壓了下去。

    無奈的嘆著氣對白月憐哄道:

    “憐兒,你向來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你受的委屈我呆會再替你討回來。

    我先帶你去找府醫敷點藥,可別弄花了臉。”

    說完,便連拖帶拽的將白月憐拉走。

    氣得白月憐眼淚直接卻都不好發作心中的憤怒,轉頭直拿毒蛇般陰戾的眼剜俞采薇。

    俞采薇同樣瞪著她,伸手朝她做剜眼睛的手勢,刻意扯著嗓子道:

    “把這不經打的丫鬟哪來的扔哪去,省得染了某些人的晦氣。

    往後再有人不經允許踏入我的院中,直接打斷她的腿!”

    白月憐聞聲氣得咬牙切齒,淚眼盈盈的質問沈彥:

    “侯爺,我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如今卻自降身份給你當妾。

    她方纔都那樣欺負我了,你卻視若無睹讓我忍氣吞聲。

    你從前可是許諾過要讓我坐上主母之位的,難道連說的話都不算話了嗎?”

    沈彥心不在焉的替白月憐擦著藥,敷衍的安撫了她幾句,讓她沉著氣再等等。

    感覺一和她呆在一起,便沒來由的心煩意亂,滿腦子想的都是俞采薇。

    替她擦好藥後,連忙找了藉口匆匆離去。

    白月憐察覺到沈彥對自己的疏遠與冷落,氣憤的將屋中的擺飾砸碎一地。

    淚眼盈盈的直朝沈老夫人的房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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