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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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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她只是一個舞女

    待白月憐將認罪書的事說完,沈彥才緩緩道:

    “大人手中的那份籍書的確是我原妻白月憐的。

    當年她離世後我傷心欲絕,特地去戶部將她原本應該被銷燬的籍書要了過來儲存。

    賢王殿下得知此事後,特地送了一個容貌與她一般無二的舞女給我以慰相思。

    我怕采薇知道後會生氣,所以一直將這舞女安置在城郊一個名叫雲夢山莊的地方。

    想著等有時間再將她遣走,沒想到紙包不住火,終究還是被采薇發現了。”

    俞采薇見沈彥和白月憐一唱一和,硬生生的扭曲事實,頓時氣憤的呵道:

    “沈彥,你一派胡言!

    她就是白月憐,這麼多證據擺在這裏,你休想狡辯!”

    沈彥看向俞采薇,刻意軟著話音道:

    “采薇,這件事瞞著你是我不對,可她真的只是賢王殿下送我的一個舞女。

    你若不信,我可以請賢王殿下過來證明他的身份。”

    爲了避嫌,說完直接讓開封府的人去請賢王。

    在等待賢王的過程中,沈彥一直拋卻面子向俞采薇認錯,請求她不要和離。

    不明真相的眾人見狀,皆低聲議論道:

    “沒想到在馬背上馳騁的定遠侯竟也有如此鐵血柔情的一面,還真是重情重義。”

    “堂堂七尺男兒,竟公然低聲下氣求妻子原諒,看得出來,他已經忘卻舊情,滿心滿眼只有采薇夫人了。”

    “雖然他名聲不太好,但大多都是被家中那群倀鬼拖累。

    倘若他真的人品不好,又怎會得陛下賞識,封為定遠侯呢。”

    “……”

    眾人的議論聲傳進俞采薇耳中,再一看到沈彥這幅卑躬屈膝、好言誘哄的模樣,俞采薇頓時咬著牙毫不留情的呵道:

    “沈彥,你這麼會演,乾脆直接去戲樓當戲子演戲算了。

    若是你去,一定場場爆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既然邁出了這一步,就不會輕易收手。

    你有這說謊話的功夫,還不如先安排人去牢房裏打點打點關係。

    畢竟騙婚的罪名一旦被證實,按照律法,你同白月憐至少要在大牢裡蹲七年!”

    沈彥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緊閉著嘴不再說話。

    坐在高堂上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蘇大人清楚賢王一時半會來不了。

    畢竟他這人最講究排場,每次出門都要花好長時間整理儀容不說,出行的規矩還頗多。

    趁著這個空隙,他拍了拍驚堂木,衝站在一旁直拿眼睛去剜俞采薇的林氏道:

    “尚書夫人,那邊躺著的那幾個人指認你三年前收買他們攔堵並造謠采薇夫人的名聲,可有此事?”

    林氏有恃無恐的道:

    “實在冤枉阿大人,我一直將采薇視作親閨女,怎會有要害她的心。

    三年前我見她到了待嫁的年紀,便想著給她安排一門親事。

    可這孩子對那門親事不滿也不說,而是悄咪咪的離家出走。

    我當時急得發瘋,連夜冒雨帶著一眾下人出去尋找,纔在山洞中找到了她。

    府中的下人有目共睹,都可以為我做證的。”

    蘇大人見她不承認,又讓那幾個人將當年收錢辦事的過程當著她的麵說了一遍。

    林氏故作委屈的道:

    “大人,你也聽見了,她們皆說是我身邊的丫鬟清香給她們錢財指使她們的。

    清香那丫鬟跟在我身邊多年,對我忠心耿耿,想必是看我在府中常受采薇這個嫡女的氣,想為我打抱不平,所以才用錯了方纔走上歪路。

    我現在就命人把她叫來問話。”

    林氏養在身邊的丫鬟皆有把柄在她手上。

    從為她辦事起,便隨時做好了終有一天替她頂罪的準備。

    林氏早就謀劃好了一切,因此才如此鎮定。

    清香一來,便故作生氣的道:

    “清香,這幾個人指證你三年前買通她們做傷害采薇的事,你可有話說?”

    清香也不解釋,直接跪在地上將罪過全都攬在自己身上。

    三言兩句便將林氏摘得乾乾淨淨。

    蘇大人要秉公執法,見再無別的證據證明林氏纔是幕後指使人,只好打了清香板子,準備呆會再一起治她的罪。

    俞采薇今日來到開封府的主要目標是對付沈彥和白月憐,清楚林氏行事謹慎,僅有的證據根本無法治她的罪。

    因此也只是藉機剷除她身邊僅剩的一個忠心丫鬟。

    瞥見她在用眼神剜自己,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陰陽怪氣的道:

    “區區一個丫鬟都敢如此陷害主子,看來她在小姨你身邊沒少耳目眾染啊。

    俗話說相由心生,難怪我看你的面相長得越來越刻薄了,看來虧心事你是一點都沒少做。”

    林氏氣得跺著腳直在俞定安的懷中撒嬌。

    礙於梅錦和林遠志在,俞定安不好像在家中那般直接呵斥俞采薇。

    只白了她一眼,暗暗罵了句“白眼狼”,隨之連連安撫林氏。

    生怕她生氣會對腹中孩子有害。

    此時賢王姍姍到來,一入門便道:

    “喲,今日開封府怎麼這麼熱鬧,連將軍和將軍夫人都來了。”

    眾人起身,一一向賢王行禮。

    賢王與沈彥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白月憐道:

    “定遠侯,這不是本王送給你的那個舞女嗎,怎麼以這般狼狽的模樣跪在這裏,她是犯了什麼事啊?”

    蘇大人長話短說的將俞采薇要狀告的內容在賢王面前複述了一遍,道:

    “賢王殿下,此女真是您送給沈侯爺的?

    可有什麼證據沒有?”

    賢王不以為然的道:

    “這舞女是本王親自挑的,還能有假不成?

    當年本王見定遠侯思念亡妻整日鬱鬱寡歡,便想著將此女送給他。

    此女的奴書還在本王的府上。”

    說完,衝身後的隨從道:

    “去把她的奴書翻過來,速度快一點。”

    那隨從深藏不露,嗯了一聲,便如疾風般嗖地消失。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將奴書呈到蘇大人面前。

    蘇大人捧著奴書,將上面的內容一一念了出來:

    “風舞淚,南林雪陽人,因家境貧寒,於甲子七年三月被賣至醉香樓賣藝為生。

    甲子十五年移轉賢王府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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