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狗都比你會知恩圖報
那些親戚你一言我一語,將罪過全都推到沈彥身上。
一副倘若沈彥不想辦法將人救出來,他們就不留餘力將定遠侯府鬧得雞犬不寧的架勢。
沈彥看著那一張張指責的嘴臉,忍無可忍的猛地一拳砸在檀木桌上。
頃刻間,木桌碎成兩截,上面擺著的茶具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巨大的響聲將眾親戚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沈彥便青筋暴漲的衝他們呵道:
“都給我住嘴!
這裏是定遠侯府,誰再吵,信不信我命人把他嘴巴縫上!”
在眾親戚第一次見沈彥在他們面前發脾氣。
礙於他定遠侯的威嚴,頓時閉了嘴老實巴交的站在原地。
待到沈彥面色稍微緩和後,才硬著頭皮放軟語氣道:
“沈侄兒,也不是我們非要為難你,而是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啊。
如今我們每家幾乎都被抓走一個頂樑柱,若他們真要被流放,那我們沈氏家族好不容易纔站起的根基就要垮了啊。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七大姑八大姨沒什麼本事,在盛京城中說不上話,一時著急才亂了分寸。
若方纔說的話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們跟你賠罪。
可一碼歸一碼,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沈彥已經看穿了這些親戚的虛偽面具。
這些年來,他們需要用到他時阿諛諂媚好話說盡。
達到目的後總聚在一起胡亂造謠,說盡他的壞話。
很清楚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有錯的人是不是他,他們都會將責任全都推到他身上。
不想接下來的一段一間都被他們纏著煩著,當即一臉嚴肅的冷著話音道:
“諸位親輩,當初沈軒放印子錢一事我一概不知。
其餘親戚跟著他一起幹也是因見有利可圖。
放印子錢的這段時間你們藉助我定遠侯的名聲幹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如今沈軒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不能也無法去幹預。
同樣你們家中親人被流放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看在大家親戚一場的份上,此事就此了結,我不去追究,你們今後也別再吆五喝六的來我定遠侯府找我晦氣。
畢竟放印子錢一事可不是我求著你們做的。
這件事我已經盡力,請別再為難。”
眾親戚一聽沈彥竟要與他們撇清關係,頓時相視一眼,由資歷稍長的長輩出麵呵道:
“沈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請讓我們不要再來找你晦氣?
你忘記當初你還沒當上定遠侯,一家老小蜷縮在茅草房中飢寒交迫時,是誰給你們一口吃的了嗎?
若不是我們這些親戚,你們一家恐怕早就餓死了,哪還有這種殊榮。
你是沈家小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是踩著我們這些長輩的肩膀爬上高位的,豈能說不管就不管!”
“不管你有沒有辦法,都得想辦法。”
“……”
沈彥見他們根本不將自己的話聽進耳中,有些氣憤的直接衝侍衛喊道:
“來人,送客!”
話音一落,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便衝進屋中請客出門。
眾親戚直接被架著扔出府邸,罵罵咧咧的朝沈彥吐著口水。
覺得不解氣,在侯府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一個膽大魯莽的親戚直接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沈彥砸去。
怒瞪著他大聲罵道:
“白眼狼一個,我們沈家沒有你這樣的小輩。
才養了一年的狗都比你會知恩圖報!”
沈彥沒有注意到被丟過來的石頭,腦袋上生生被砸出一個大洞。
屋裏的丫鬟紛紛惶恐的睜大雙眼,連忙衝過去邊大喊:
“侯爺!”
邊替他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俞采薇自始至終一直站在一旁偷偷嗑著瓜子看戲。
怕惹人猜疑,見事情鬧得差不多了,才連忙裝出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衝到沈彥身旁大喊:
“侯爺,你撐住啊。”
“來人,趕緊把府醫叫過來!”
沈彥這幾日爲了處理沈軒的事,早已身心俱疲。
被這麼一砸,直接暈了過去。
傷口上的鮮血嘩嘩流了一地。
那個親戚見犯了大事,被嚇得拔腿就跑。
俞采薇心中暗爽,特意放他一馬,直接命人將沈彥擡回房間醫治。
*
張府。
沈疏意僅著一塊遮羞布,同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在床榻上顛鸞倒鳳。
時不時發出陣陣滿足的嬌.喘聲。
興致正濃時,韻兒突然急匆匆的敲門,壓著聲音道:
“姨夫人,半柱香的時間到了,少爺快回來了。”
沈疏意皺著黛眉意猶未盡的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
邊慢悠悠的起身穿著衣服,邊道:
“你先回去吧,下次我讓人給你送信,你再按老方法從後門來。”
男人伸手摟住她的細腰,貪婪的在她的胸前猛吸一口,一臉享受的道:
“儘量快些,我按耐不住。”
說完,麻利的穿好衣服,從窗戶翻出後,熟練的溜出張府。
沈疏意看著那因剛剛歡好而亂糟糟的床榻,唇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自決心要狠狠報復張遠志後,她便吃一墊長一智的開始大揮手筆討好張府的每一個人。
盡心盡力的在張夫人和張遠志面前扮演一個逆來順受、唯他們的命令是從的賢良嬌妾。
一來二去,她在府中的地位雖然依舊卑微,可日子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日日如履薄冰。
爲了在張遠志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她讓韻兒買來密藥後,當晚便摻在酒中灌給張遠志喝。
張遠志每每喝完,都生龍活虎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因只有在她這裏才能重新找回男人的尊嚴,張遠志不再對她非打即罵,偶爾也會花些心思給她準備驚喜。
因之前的事,沈疏意對他恨之入骨。
既想懷個孩子拿捏張家,又不願為張遠志生種。
沈疏意思來想去,主動勾搭了一個身強力壯的衙役。
那個衙役名喚謝良,曾對沈疏意一見鍾情有意求娶。
當初沈疏意原本也有意嫁給他,可沈彥突然被封為定遠侯。
她覺得自己沾了光身價高漲,不甘繼續當一個平民百姓,因此說狠話拒絕了他。
謝良這些年一直未娶,為沈疏意稍一勾引,便不管不顧的一次次來張府與她相會。
得知她的遭遇後,許諾她定會和她一起共進退……
一想與他第一次的溫存,沈疏意不禁羞紅了臉。
將衣服全部穿好後,纔不緊不慢的將韻兒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