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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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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本侯沒時間與你們乾耗

    定遠候府。

    沈彥下朝後滿心歡喜的第一時間趕回府中。

    本想去花間院找俞采薇分享一下他昨日刺繡的成果,沒想到剛一進門,便被管家告知今日發生的奇葩事。

    連忙心急如焚的往沈老夫人的房間趕。

    見俞采薇正認真的為沈老夫人揉著頭,頓時十分欣慰的走到她的身旁,道:

    “采薇,今日發生的事我都聽管家說了,娘現在怎麼樣了?”

    俞采薇輕聲道:

    “府醫剛走,說婆母只是受到驚嚇暈了過去,喝完藥後很快就會醒來。”

    話音剛落,沈老夫人便昏沉沉的睜開了眼。

    看見俞采薇坐在床旁伺候,連忙拉住她的手一臉擔憂的道:

    “采薇,疏意和容嬤嬤呢,她們沒事吧?”

    俞采薇拍了拍她的手,耐著性子安撫道:

    “婆母,不必擔心,疏意已經回張府了。

    至於容嬤嬤,她傷得有些重,現在還未醒來。”

    沈老夫人很是痛心的捶打著棉被,哽咽著罵道:

    “疏意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會遇到張遠志那種敗類。

    方纔看他發狠打容嬤嬤的那個樣子,我真怕疏意在張府也被他這樣對待。”

    說著,恍然聯想到什麼,連忙起身一把拉住沈彥的手,神色憂憂的道:

    “大郎,我總感覺此時沒這麼簡單。

    今日你妹妹來府中回門時,娘發現她短短三天內竟瘦了一大圈。

    不僅如此,在飯桌上時,也像好幾日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嚥,完全沒有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我把她叫到身邊問話時,無意間發現她的手上脖頸上全是淤青。

    不論怎麼問她,她都一口咬定是不小心摔的。

    娘這些年摔過不少跤,很清楚摔跤根本摔不成那樣。

    張府本就看我們沈家不起,張遠志又是個愛四處留情的浪蕩子。

    娘懷疑疏意在張府一定受到了虐待。

    今日容嬤嬤的事他一定會將怒火全都發洩在疏意身上。

    我怕疏意經不住他打,你趕緊去張府看看情況。

    倘若疏意在那裏受了委屈,想辦法把她接回來……”

    沈彥沒有親眼看到張遠志打人的模樣,覺得定是沈老夫人護犢子心切,憂心過度,道:

    “娘,再怎麼說張遠志應該也不會動手打人的。

    他與疏意纔剛成婚,疏意肚子裡還懷有他們張家的骨肉,您先安心養病,別想那麼多了。

    等再過兩日,兒子準備些厚禮再過去看疏意,現在空手空腳的哪好意思去啊。”

    沈老夫人總覺得心中不安,不停的催著沈彥去。

    見他再三拒絕,氣憤的起身道:

    “好好好,現在連你也不聽孃的話了。

    疏意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你不去,我自己去!”

    說著便讓下人過來替自己穿衣。

    沈彥見她如此執著不聽勸,只好將她摁在床上,道:

    “娘,您別動,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隨既讓俞采薇幫忙照顧好沈老夫人,隨便從庫房拿了些禮品,便坐上馬車前往張府。

    張府的下人見到他來,連忙回屋稟報。

    張夫人和張遠志擔心沈疏意被打的事情暴露,連忙將他請進廳堂著,胡編亂造的道:

    “沈侯爺啊,你來得真不是時候,疏她剛好出門,說要去買些脂粉,順便聽聽曲,恐怕要很晚纔回來。

    你先回去吧,等改日你下朝有空了,我們再帶她去定遠侯府坐一坐。”

    沈彥看出張夫人和張遠志臉上的慌色,預感不妙,不禁擰著眉頭道:

    “自小到大,疏意她最不喜歡的便是聽曲。”

    張遠志連忙抹著虛汗補充道:

    “她確實不喜歡,不過嫁來張府後,我日日帶她去聽,她聽著聽著就喜歡了。”

    沈彥進一步逼問道:

    “我今日有事非要見疏意一面。

    那你說她在那個地方聽曲,我派人去接她過來。”

    張夫人和張遠志聞言相視一眼,皆不知該如何回答。

    沈彥看出他們心虛,氣憤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呵道:

    “疏意她究竟在哪裏,還往二位趕緊告知。

    本侯公務繁忙,沒時間與二位在這裏乾耗!”

    常年持刀的他身強體壯,生起氣來一身戾氣。

    嚇得張夫人和張遠志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清楚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張夫人連忙給張遠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住沈彥,賠笑著道:

    “沈侯爺,哪能讓你親自跑一趟呢。

    疏意經常去的那個戲樓我最熟悉,我去接他,你先在這裏候著。”

    “遠志,你不是新得了兩壇上好的梨園醉嗎,快拿出來先和沈侯爺喝一杯。”

    張遠志連忙讓人去拿酒,用三寸不爛之舌將沈彥勸下。

    說盡阿諛奉承的話,一杯接一杯的敬他酒,想將他灌醉。

    這邊張夫人走出廳堂後,連忙命人備好熱水將沈疏意從柴房中帶了出來。

    見她精神萎靡,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府醫給她含了幾片參片,儘量將她身上的傷包紮掩蓋好。

    沈疏意被打得鼻青臉腫,行屍走肉般任由下人替她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收拾完畢後,張夫人才一臉晦氣的道:

    “你哥哥來府中看你了。

    呆會見到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望你能明白。

    你要知道,我們張府是皇親國戚,而你們沈家草根出生,全靠你哥哥一人撐著。

    倘若我們兩家因你的事而鬧出不愉快,我定不會顧及什麼親家之情,定讓老爺在朝堂上狠狠摻他一本。

    順便再把你二哥沈軒和二嫂謝清萍聯合沈家一種親戚放印子錢的事翻到明面上。

    保證能讓們沈家家破人亡!”

    沈疏意如行屍走肉般木訥的點著頭,道:

    “婆母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我既嫁進了張家,便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會事事為張家考慮的。”

    她如今被仇恨充斥著,恨不得令張府所有人都下地獄。

    已經暗暗想好了對付他們一家的辦法。

    只需獲得他們的信任,能在府中自由行動,便可開啟計劃。

    張夫人見她如此溫順,以為她是被打怕了,得意的伸手替她理了理碎髮,道:

    “你就這樣想就對了。

    其實我們張家也不是什麼虎狼窩,只要你今後好好聽話,伺候好遠志,是不會再捱打的。”

    “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哥哥。

    我不太喜外人來府上,你記得讓他早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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