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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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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想與你琴瑟和鳴

    沈彥聽俞采薇提起白月憐,不由得微微變了臉色。

    要知道,俞采薇從一開始嫁給他時,便知道白月憐的存在,且這些年從未在他以及任何人面前提起過白月憐。

    擔心白月憐假死的事被她發現,連忙故作鎮定的問:

    “采薇,好端端的,你為何會突然提起她?”

    俞采薇看到了沈彥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色,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盯住他的眼道:

    “侯爺既然想與我琴瑟和鳴,心裏就不能裝有別人。

    這兩年我從旁人口中聽說了許多你們以往的恩愛日常,表面上雖看起來沒什麼,可心裏很是吃醋。

    我既怕你還放不下她,又怕自己會日漸對你著迷。

    所以不放心的隨便問一下,侯爺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沈彥聞言鬆了口氣。

    得知俞采薇是因為吃醋才突然提起白月憐,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愉悅的笑。

    當即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纖手,真情濃意的認真道:

    “采薇,我承認我以前確實對你無感,對月憐愛得深沉。

    但自這段時間與你相處以來,我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你。

    你興許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總是在不自覺的牽動著我的心。

    我會因你和顏悅色的多跟我說一句話而笑容滿面、心情愉悅。

    也會因你遠我冷我,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而吃醋得快要發瘋發狂,甚至頹喪一整天。

    這樣濃烈而真摯的感情是我在月憐身上從未體驗到的。

    以前我時常會因自己對月憐的感情變淡而愧疚難安,近段時間才恍然想通。

    發現我對她的愛只是對家人的疼惜和珍愛,而對你,則是轟轟烈烈的男女之情。

    有人說人在將死之時腦海中浮現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人。

    之前我從懸崖上墜落九死一生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盡是你的幻影。

    那時候我心中滿是懊悔,懊悔這些年對你冷落,讓你受盡委屈,決心若有機會活著,一定要好好彌補你。

    采薇,如今我們二人之間的誤會都已經解開,我會讓你慢慢看到我對你的情意。

    你也答應我,忘掉以前的不愉快,與我重新開始好不好?”

    沈彥說的這番話全是真心實意。

    畢竟當初遇見白月憐時,她嬌軟柔弱,可憐得就像一朵被雨打風吹過的嬌花般,需要他的保護。

    那時他對她並不心動,只是接二連三的突然邂逅讓他感覺自己似乎和她有著扯不清的緣分。

    後來她嬌羞著說想要嫁他為妻,不論他是貧是富,都要陪他度過餘生。

    躊躇不得志的少年遇到一個願捨命相隨的佳人,自然想傾盡全力好好對待。

    於是他在對感情茫然無知的情況下,娶了白月憐。

    婚後白月憐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不僅將他伺候得週週到到,就連家中的老母和妹妹也因她的到來而總是笑顏展露。

    那時他總覺得娶妻如此,這一生也值得了,唯一的心願便是能與她平平淡淡的這樣度過一生。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月憐開始有了嫌貧愛富的表現,也耍起了大小姐脾氣。

    逼得沈彥明明在外勞累了一整天,回到家中還要變著花樣的哄她開心。

    她想重回被人前擁後覆的生活,日日都在逼沈彥上進。

    可沈彥為人正直,因不肯與衙門裏的那些貪官同流合污而常被打壓。

    縱然有一身好本領,也沒有展現的機會。

    兩人因為這事吵了無數次,甚至鬧到和離的地步。

    在白月憐第一次提出設計讓他娶尚書之女俞采薇時,他盛怒的一口回絕。

    為此,氣得白月憐出走了三日。

    後來他家中弟弟和親戚遭人陷害,先後受冤被關在牢中拷打得不成人樣。

    老母親也因擔心而倒在榻上一病不起。

    他四處求醫求人,卻因沒錢沒權而總遭羞辱拒絕。

    後來還是白月憐為他跑前忙後,找到一個她母親的舊友才幫忙擺平這事。

    自那以後,沈彥深刻意識到錢和權的重要性。

    不想碌碌無為一輩子只當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小小衙役,於是一狠心,同意了白月憐的計劃。

    這些年他總覺得對俞采薇愧疚,為此,將她娶進府中兩年,遲遲不肯碰她不說,就連多看她一眼都會心虛內疚。

    直到後來愛上了她,傾盡全力補償她、待她好的想法纔在心中油然而生。

    決心待將芍藥生下的孩子送給趙鬱償還恩情、以及把白月憐接回府中的事塵埃落地後。

    就向俞采薇坦白一切,求她原諒,今後同她好好生活……

    俞采薇雖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對他說的這番話感到甚是噁心。

    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僅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微微點頭以示迴應。

    沈彥現在沉浸在與俞采薇重修於好的歡愉裡,絲毫沒有發現她眼中滿是對自己的厭棄。

    見時辰已經不早,便起身柔柔的道:

    “你在這裏坐一會,我先去處理一些要緊事,等午時三刻太陽不那麼烈,再命人備馬前往朝暮林。”

    俞采薇淺笑著點頭。

    在他轉身出院的那一刻,眸色卻瞬間變得犀利。

    頗為厭棄的邊用手帕擦著方纔被沈彥拉過的手,邊讓雲袖去為自己打水洗手。

    一直隱在一旁偷聽的園香見俞采薇回房,連忙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間。

    關上房門麻利的拿出紙和筆,快速將方纔看到聽到的話寫下來。

    通讀一遍覺得通暢後,吹了聲口哨,將寫好的信紙疊好讓信鴿帶走。

    做完後火急火燎的找到容嬤嬤,邀功似的道:

    “嬤嬤,您讓我做的事做妥了。

    剛剛侯爺與采薇夫人在院中聊了好久,我已將他們的話記錄下來傳出去了。”

    容嬤嬤隨手拿出幾兩碎銀子遞到她手中,道:

    “做得好,切記行事謹慎些,千萬不能讓人發現端倪。

    今日是你第一次傳信,告訴我,侯爺和采薇夫人都聊了什麼。”

    園香拿到銀子,心情無比愉悅,當即將沈彥和俞采薇方纔在院中的對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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