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得理直氣壯順理成章
夏炎還以為,江那時候說那番話,只是爲了給自己解圍呢。
結果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夏炎:“……”
瞬間有點扎心是怎麼回事。
炎石也懵。
他的想法與夏炎一樣。
誰知這人竟然說真有事。
這轉折,讓他吃驚了。
江笑了笑,攤開手,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是啊,我是幫你解圍了啊,但這與我真找你有事,並不衝突啊。”
夏炎:“……”行吧行吧,你都有理。
夏炎沒法,只能又坐回去。
“什麼事,說吧。”
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逗樂了炎石與江。
接著,當江說出自己找夏炎的目的之後,炎石與夏炎就笑不出來了。
不僅笑不出來。
他們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這你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炎石那不甚靈光的腦子儘可能地轉了幾圈,最後放棄掙扎般看向夏炎,“巫,這事我不擅長,你來。”
夏炎暼了他一眼,沒應聲。
但炎石知道,夏炎沒出聲就代表他答了。
然後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摸魚了。
夏炎想了想,最後,他眼神微微一亮。
炎石與江像是得到了什麼訊號一樣,頓時坐直身體。
“想到了?”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
夏炎抬起眼,目光掃過兩人。
他嘴角緩緩勾起,嘴唇未動,自喉嚨間發出一聲短促的迴應——
“嗯。”
炎石與江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了。
他們立時拉著凳子湊到夏炎身邊坐下,道:“快快,說說看。”
夏炎也往兩人前湊了湊,然後道:“我們要找虎帥的麻煩,但要找得名正言順理直氣壯。”
別到時候麻煩沒找著,先被別人戳著脊樑骨罵,那可不合算。
“那怎麼才能找得理直氣壯?”江問。
夏炎神秘一笑,說:“這簡單啊,我們只要佈局,讓虎帥先對我們出手,我們再出手反擊,不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話是這麼說,可虎帥也不是傻的,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自願上鉤呢?”炎石看著夏炎。
夏炎道:“那還不簡單。”
他朝炎石與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些。
然後在兩人耳邊一陣耳語。
炎石與江聽完,忍不住拍手大笑。
“好好好這主意好。”
“不錯,這要換了我,我也上勾。”
“這事交給我,我一定給辦好。”
不等炎石說什麼,江立時將這個任務接了過去,而後立刻起身離開。
這事解決了,夏炎又要去解決花的事。
他剛要站起來。
江又回來了。
他腳步很快,風風火火的。
剛一走進,他便說道:“巫,花的事我建議你暫時不要管。現在這件事正是甚囂塵上的時候,你要跟花接觸得多了,會更增加流言蜚語。而且看花的意思,也是打定主意賴上你了。你不如避一避她,我讓秋去跟她談談。”
秋好歹也做過她一段時間的巫,還是有點威信的。
再加上又沒其他關係牽扯,有些事,反倒比夏炎更方便。
夏炎聞言,自然沒有意見。
他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你跟秋了。”
“嗨,應該的不麻煩。”
江再次走了出去。
這次,他沒再回頭。
等他走遠,炎石纔出聲:“江這法子不錯。”
夏炎點點頭。
有句話他沒說。
江這法子是沒錯,但花既然敢在上蒼面前說謊,足見她想嫁給自己的意願有多強烈。
連自的信仰都可以無視,他不覺得秋去能發揮什麼作用。
但江一番好意,夏炎不想拒絕。
而且他暫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不如就讓秋去試試。
萬一成功了呢?
夏炎心存僥倖。
奈何這點僥倖剛升起來,就被緊接著的一個訊息給撲滅了。
有人急急跑來,說是部落內有人打架。
部落內是不許人隨意鬥毆的。
誰這麼大膽,敢無視部落規則?
炎石豎著眉毛厲聲質問。
來人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答道:“是骨與花。”
夏炎:“……”
他現在一定都不想聽到“花”這個詞。
還是與骨在一起出現。
都不用此人說,夏炎都能想到這場面的兇殘。
那一瞬間,夏炎更頭疼了。
“族長,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我怕遲了要出人命。”
炎石的表情與夏炎差不多。
他也頭疼得緊。
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來不及多說,他立該站起來,對夏炎道:“走走走,我們快走。”大步跑出去。
生怕去得晚了,這兩人就鬧出不可挽回的事。
好在他們趕去得及時,夏炎與炎石到時,骨只是壓著花的頭,將她按在水裏……個鬼啊!
哪裏好了!
這是要殺人好吧!
炎石嚇得後背瞬時爬上一層冷汗。
骨要真無緣無故殺了自己族人,是要被放逐的。
就算他與夏炎聯手也未必能將人保住。
這小娃娃,怎麼這麼衝動!
“骨,你給我住手!”
炎石跑得快,大步衝上前去,抓住骨的手腕用力將她扯開。
骨本也不想殺人。
炎石阻止,她便順勢鬆手。
花只覺得後腦勺上,那股死死壓著她腦袋的勁道一鬆。
她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先她一步,猛地立起身來。
面部一脫離水面,她下意識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無數新鮮空氣涌來,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著。
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落著。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顯得狼狽至極。
救下花,炎石只朝她看了一眼。
確定人無事之後,炎石猛地轉頭瞪向骨,厲聲呵斥:“骨,你瘋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殺了她,會有什麼懲罰等著你!”
簡直是胡鬧!
骨抬起頭。
“我知道。”她的語氣平靜且不知悔改,“不就是被趕出部落,永遠在外流浪?”
他這番語氣,讓炎石一噎。
緩了緩,他才瞪著骨道:“你知道你還……”
“不就是被趕出部落?只要可以為巫洗刷汙名,我死又有何懼?!”不等炎石說完,骨寒聲截斷,她一雙泛着冷光的眸子,危險地瞪著花,咬牙切齒道,“巫是何等人物,竟然也容得她這樣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