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他們是叛徒
“這……”
這要他們如何說?
他們自被關進去到逃出來,那些人只先告訴他們自己有多幸運,每天吃的都是什麼,用的又是什麼藥。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一個字都沒提過。
就算他們問,對方也只幽怨地看著他們,說他們真是佔了大便宜。
初時他們還不敢吃,怕對方害他們。
沒過多久,他們就被香得受不了。
反正他們被抓,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做個飽死鬼。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開吃。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第一餐,他們把碗都舔不乾淨了。
之後更是來者不拒。
對方送什麼,他們吃什麼,再也沒有問過為什麼要給他們這麼好的伙食。
現在被白蛇一問,他們哪裏答得出來?
一個二個張了張嘴,半個字都答不出來。
他們的表情,留在白蛇眼裏,那就是心虛。
只要想到這些人,竟然敢背叛自己,白蛇就止不住地想殺人。
連帶著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說不出來了?”
白蛇冷笑:“還是沒有想好要怎麼敷衍我?”
那個夏不是都說他很能耐嗎,怎麼連這麼件小事都沒教過這群人。
看來這所謂的聰明,也不過是謠傳。
“拉下去,殺了。”白蛇揮手,旁邊立刻有人上前。
剛逃出狼窩,本以為是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的幾個人,頓時就急了起來。
他們用力掙扎著、辯解著,努力想要告訴大家,他們真的沒有背叛。
可白蛇根本不聽。
他再一揮手,示意手下趕緊將人拉下去。
那幾個人更慌了。
人一慌,就容易口不擇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白蛇,白蛇你就是個混蛋!”
“你自己不仁不義,連自己的心腹都能推出去替自己擋刀,現在還懷疑我們背叛,我看根本就是你在害怕!”
“沒錯,你就是怕炎石部落,你這個畜生!”
一聲聲叫罵,將白蛇氣得臉色鐵青。
他蹭地一聲立起來,走到一旁拿起武器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
“你們這些無恥的背叛者,不僅背棄了自己的部落,竟然還幫著別的部落來自己家裏挑撥離間,該死!”
幾錘子下去,幾人瞬間沒了生息。
白蛇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死屍。
哪怕身上濺滿了鮮血,他也不為所動。
片刻後,白蛇纔出聲:“這群背叛部落的人,將他們拉出去,扔了。”
“……是。”
屍體被擡出去。
這些人的家人們看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頓時大慟,忍不住痛哭起來。
其他族人皆沉默不語。
沒一會兒,白蛇d出來了。
臉上的鮮血還未洗去,看起來格外??????滲人。
族人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就連剛纔在哭的人,也像是感知到了危機的小獸,立時收住哭聲。
生怕引來捕食者,要了他們的性命。
白蛇淡漠開口:“這幾天人都被炎石部落收買了,跑回來故意在部落裡造謠,想要引起動盪,好給炎石他們進攻我們創造機會。但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陰謀,已經將奸細都殺了。現在,誰要是同情他們,想要陪他們一起去的話,可以站出來,我送你們一程。”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陰森如蛇的視線,黏膩地落在剛纔哭喊著的人身上。
這些人嚇得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場面剎時寂靜。
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白蛇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
他很喜歡這樣的場面。
所有人都盡在鼓掌的感覺,非常美妙。
享受完操縱者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白蛇才大發慈悲地發出命令:“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許再提。”
一眾族人:“……是。”
白蛇離開,詭蛇部落的族人們面面相覷地對視片刻,悄然無聲地散了開。
……
“都過來看看啊,這是我們部落生產的布料和衣服。衣服就是我們身上穿的這個,來來,各位,可以摸摸看,要是喜歡,就換一些回去,可以自己穿,也可以送人,比起獸皮,這衣服簡直跟沒穿一樣輕快透氣。”
一個炎石部落的人站在人群中,手裏拿著一塊布料,不斷地向大家解說著。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解說的人。
但他手裏拿的,是薰肉。
在薰肉旁邊,還擺著一個盤子,盤子裡盛著一塊煮熟悉的肉。
肉香順著空氣,飄到眾人的鼻子裡。
勾得他們眼睛都直了。
但解說上,就趕不上上一個人了。
夏炎站在後方,輕輕撞了撞炎石,小聲跟他說:“沒看出來,飛烏這小子還挺能說。”
炎石點頭。
接著炎石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效果並不怎麼好。”
雖然飛烏說得賣力,但圍在他身邊的人,更多還是觀望。
而旁邊賣薰肉的,卻已經成交了好幾單生意。
可飛烏這裏還未開張。
可謂說飛烏這力氣,是賣給鬼看了。
夏炎聞聲失笑。
“那沒辦法,布這東西,大家心裏沒譜,在以填飽肚子為最高宗旨的時代,他們第一想的,自然是吃。不過你看著,等大家知道衣服的好處之後,咱們部落的女人們說不定織布都織不夠。”
炎石想了想,覺得夏炎說得也對。
這衣服多好,他可太清楚了。
等到大家都瞭解了,肯定會爭先恐後地買。
現在就當讓他們先了解了解吧。
這麼一想,炎石也不著急了。
這次他們帶來的物資很多。
除了日常的碗筷陶罐外,最多的薰肉。
他們部落裡的肉可不少。
放久了也會壞。
不如拿出來換東西。
恰在此時,一個高大冷峻的人,撥開人群,走過飛烏,直直地看著夏炎。
“你就是炎石部落的巫?”對方開口。
夏炎抬起頭,打量著來人。
此人身量高大,身材魁梧,一頭棕色的頭髮胡亂地紮在腦後。
他站在對面,用僅剩的們左眼,定定地看著夏炎。
目光堅定剛毅。
與他線條分明的面容倒是極為相襯。
尤其是他臉上那道橫亙了整張臉的疤痕,平添了十分兇悍。
明明只是一道平淡的目光,卻看得人心尖兒一涼。
就算是夏炎,初初對上這道視線,也心裏咯噔了一下。
片刻後,夏炎問:“我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