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為要命的事情是——他已經是第三次計劃失敗，第三次被打臉了啊！

    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

    在如今事已經過三，第三次被打臉的林軒看來，自己就好像是個小丑一樣。

    “不！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顧羽最後能不能絕地反擊還未可知。”

    “我不能這麼放棄希望！”

    林軒死死的盯住直播，希望從中找到顧羽絕地反擊成功的一幕。

    雖然，結果不會如他所料一般就是了。

    ……

    空間境域中。

    沉重的古之氣息，一直朝著方元壓迫而去。

    這股蘊含在顧羽氣血流轉中的力量，確實有著沉重的重量象徵，但它其實並不是純粹的重量，而更加類似於古老歷史，那浩瀚文明概念之“重”。

    就如同過去這片大地上，曾經誕生的諸多武者，那一幅歷史畫卷，從過去朝著方元襲擊一樣。

    古老。

    這是這一股力量的屬性。

    問古，問古，扣問古今。

    方元在與顧羽的交戰中，深刻的感受到了所謂歲月的力量。

    當然，這不是什麼時間法則雛形。

    其重點，只在一個“古”字，追溯更加久遠的歲月，直到歷史的盡頭，或者說，文明的盡頭。

    “古之文明……”

    方元彷彿從顧羽的古之氣息中，見證了兩百多年前，那個武道還未真正成為唯一修煉道路，諸多錯誤修煉道路並起，百道爭鳴的時代。

    又彷彿見到了，那靈氣剛剛復甦，科技社會文明並未被摧毀，從海洋中，天空中到來的天境異獸，肆意挑戰科技文明，大炮，導-彈，甚至是核彈轟擊天境異獸的時代。

    時間歲月的沉重，彷彿跳躍到了靈氣尚未復甦之前，那個文明社會。

    又很快，就飛躍到中世紀，那連科技也未興起的古代封建文明中去。

    方元知道，若非顧羽並沒有將古之氣息，修煉到更高的層次。

    其追溯到更加久遠的夏商周，追溯到鐵器並未誕生，只用青銅的時代，也是有可能的。

    甚至追溯到石器時代，乃至人類未曾誕生的時代，也是有可能的。

    所謂冥古之境，就是指藍星人類未曾誕生，但藍星卻存在的時代，在恐龍時代之前乃至之後的時代。

    而妄想假設的太古境，更是超越了藍星的歷史，欲要追溯浩瀚宇宙的太古過去了。

    古之氣息的這一份沉重，確實是很多少年王者無法抵擋的。

    尤其是三十縷在一起的時候。

    但這裏麵，不包括已經將永珍法則雛形，修煉到第二等檔次的方元。

    浩瀚的天空，空氣之力，雷電之力，廣闊的海域，水流之力，乃至自然的一切力量。

    劍道，刀道，棍法……百般兵器。

    無數種武技，武者們所能夠借用運用的力量，都在永珍法則雛形，那“通玄入化，模擬萬千”的主旨之下，被方元演繹出來。

    當天空的力量，大地的力量，海洋的力量，皆被借用之時。

    縱然是所謂歷史的沉重，追溯到封建古代社會的歷史，也完全無法壓倒方元片刻。

    一股浩瀚的力量，朝著古之氣息轟出，朝著顧羽轟出。

    沉重的歷史畫卷，在方元的力量面前，崩塌了。

    古之氣息，也迎來了所謂的終結。

    一幅又一幅的歷史畫卷崩塌，被方元以法相實質化的力量撕裂著。

    方元此時運用的力量，已經無限接近武師高階，幾乎可等同於開闢一百零七個氣血真竅的武師中階之中，修煉到極限的強者了。

    距離武師高階戰力，也只是差了那麼一層薄薄的阻隔。

    面對如此浩瀚的法相力量，縱然少年王者顧羽，也支撐不住，被方元正面將三十縷古之氣息，盡數擊潰，不剩下一絲古之氣息殘留。

    然後，方元的法相實質化攻擊，那引動空海陸的攻擊，就直接轟中了顧羽的腦袋。

    顧羽當場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耳邊，全部都是嗡嗡聲。

    整個人幾乎要當場暈過去了。

    只是他強忍住自己的自我意識，運用家傳秘法死死維持住自己的清醒，纔沒有立即昏迷過去，被方元打的不醒人事。

    “我輸了……”

    顧羽認輸道。

    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三十縷古之氣息，已經盡數退散開來了。

    顧羽的倚仗，已經全部全軍覆沒。

    失去了所有古之氣息，他的戰力直接從一百個氣血真竅級別，下降到三四個氣血真竅級別。

    縱然沒有真正跌落武師級，顧羽也沒有覺得，憑藉這種戰力，能夠和方元再打下去了。

    更何況。

    他此時的傷勢，已經不是失去所有古之氣息這麼簡單。

    方元之前一擊狠的，直接就打向他的腦袋頭部。

    顧羽頭部的神經血管，如今已經有不少被方元的力量堵住了。

    當場被打頭，若非是此時顧羽全身氣血流轉都在修復大腦中的神經血管，驅除方元的氣血之力。

    那麼，顧羽就可以當場暈倒過去，直接抬進校內醫院了。

    全身氣血都在修復大腦傷勢的顧羽，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氣血之力，再和方元動武。

    他若是真敢再次以體內氣血對方元發動攻擊，那確實是能夠發出幾次武師級攻伐，但於此同時，就該當場暈倒不省人事了。

    顧羽哪怕受到古之氣息影響，變得有些老成穩重，但他到底是一位十六歲少年，他可不願意直接戰敗之後，還要在空間境域中暈倒過去。

    那簡直就是臉面全失，丟臉至極了。

    戰敗雖然丟臉，但也沒有當場昏倒在空間境域更加丟臉。

    所以，顧域如今只能做出一個選擇，那就是承認認輸。

    而他知道，他也確實是輸了。

    方元可沒有動用什麼陰謀詭計，他是在正面，直接擊潰自己所有古之氣息的。

    這一點，顧羽還是承認的。

    “是的，你輸了。”

    方元的聲音，傳入了顧羽的耳旁。

    “既然已經輸了，賭注應該支付了。”

    這聲音，讓顧羽點頭承諾道。

    “方元，你放心，該你的東西，我樣樣都不會少。”

    “這一次的賭注，我會全部給你，不會虧欠一分。”

    “今天，你就能夠見到那些屬於你的財產。”

    兩人如此交流著。

    而在暗地中，顧羽用了傳音手段，傳到方元的耳邊。

    這是不會被外界記錄的聲音。

    只有方元和顧羽，兩個人知道的聲音。

    “這一次我下戰書，是因為林軒的原因。”

    “我想，方元你也是知道這個原因的。”

    “沒有誰，會爲了區區一個手下黨派中的一位武師中階的人，還是那種想要廢除其他人修為的人，就來和一位少年王者下戰書，決戰。”

    “我只是爲了還林軒曾經的人情罷了。”

    “這一戰過後，我就已經還清了人情，從此以後，林軒和你的矛盾，與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會再爲了林軒，而對你做什麼事情了。”

    “而今天的事情……爲了賠償道歉，我額外在賭注之外，追加一門顧家獨門武技如何？”

    “就是如何承載古之氣息的獨門武技：問古。”

    顧羽向着方元傳遞神念資訊。

    方元沉吟了一下，就直接接受了。

    理論上，天武大學的大圖書館中，確實記載著龍國境內一切的武技。

    但就好像方元的萬化劍一樣。

    方元並沒有把這門武技，到底需要如何修煉，傳入圖書館中，被編成一本修煉典籍。

    那自然，大圖書館中，也不會收錄有萬化劍。

    同理，只要顧家武王，將問古這門技藝，設定為顧家獨門秘術。

    那大圖書館中，自然不會有這門獨門秘術。

    畢竟，武王自己不想傳出來。

    方元除了在顧羽身上外，其他地方還真沒有獲得“問古”這門技藝的途徑。

    既然顧羽願意將此門武技，當做賭注之外，突然下戰書對方元的賠償，以換取未來方元不向他再次報復。

    那方元，也就接受他的條件了。

    畢竟，古之氣息，可謂是顧羽成為少年王者的倚仗，是其殺手鐗，也是他的拿手本事。

    對於一位強大的少年王者，他的獨門本事倚仗，方元覺得，自然是有其價值在的。

    該笑納的，還是要笑納。

    作為交換方元不報復的條件，方元覺得已經足夠了。

    是的。

    賭注，是賭注。

    那是鬥戰擂臺之戰，顧羽戰敗之後，必須還給方元的。

    可這門問古秘術，那是在之前沒有提到過的，是屬於賭注之外的東西。

    顧羽用這個，來換取方元不因為自己突然下戰書，而心中想要報復。

    那方元，就如他所願了。

    “永珍法則雛形，可以模擬一切，可以演化一切。”

    “重不在精，而在一個博字。”

    “我曾經博採衆長，汲取無數武技，這才創出萬化劍。”

    “若是想要將永珍法則雛形，再次提升，從第二等提升到第一等的話，那必然要再次汲取其他武技的精髓。”

    “古之氣息，不是高階武技，不是法則，是一種法則體系之外的東西，但不代表，我不能從中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東西來。”

    方元心中，就是如此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