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朝堂辯論
蕭錦垚不僅沒有任何擔心,反而非常興奮。
他甚至非常高興的看著安王,還有蘇聞山的方向。
他們這兩位親家,都是看不上舒雲昭的人,聽到有人彈劾應該也很滿意吧?
安王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搖了搖頭。
看來昨日聽太后那些話,還是有些作用。
不然就憑安王那個腦子,一定以為有笑話看了。
蘇聞山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反應,畢竟起因是他們的蘇家的下人,鬧到滿城風雨,甚至還影響到了兩國關係的層面,他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你想讓朕怎麼定奪?”皇上看著剛剛出口的御史,嚴肅的問了一句。
御史聞言,也不太明白皇上最後的心思,硬著頭皮說道:“回皇上的話,染指刑罰,私自篡改律法,並且侮辱貴客,有辱我們大夏國體,自然應當重罰。”
這個話,讓蕭錦垚沒有辦法淡定了。
這幾個罪名,都是要命的。
這個御史,這不是要搞事情,好像是想自殺。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又有幾個人站出來,同樣的觀點,不過說的委婉很多。
“皇上,不知者不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輝月郡主不知道世子妃竟然是真的要置人於死地,所以纔會出口詢問,這才導致了誤會的發生,而世子妃明知道律法不支援讓那個男人死,卻偏偏誇下海口,影響律法公正在先,誤會產生之後明知道對方身份,沒有及時禮讓,反而激化矛盾,此舉甚為不妥,故而請皇上嚴懲。”
“不錯,律法神聖不可侵犯,世子妃這是帶頭要篡改律法。”
“我們和西秦雖然沒有多友好,但是從未有過摩擦,若是因為世子妃此舉,讓我們大夏和西秦短兵相接,那纔是一樁禍事。”
這些人說著說著,竟然還開始比賽自己的口才,看看誰能給舒雲昭的罪名說的更加神乎其神。
蕭錦垚都要聽困了,他們說到這個程度,若是需要自己親口辯解,那這個朝廷就毀了。
果然,那些人的發言結束之後,戶部的杜謙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呵斥了一句:“簡直是一派胡言!”
那幾位大臣有些蒙,杜大人平時給人的印象都很溫和,這樣動怒好像還是第一次。
皇上也有些吃驚,杜謙進入朝堂多年,確實從來沒有像是這樣喜怒形於色。
他問了一句:“杜卿,有不同意見?”
杜謙已經忍不住了:“啟稟皇上,不只是不同,臣還想好好罵這些狗頭嘴臉,奴顏婢膝,自輕自賤的所謂國之棟樑,鞏固之臣,一副亡國奴的破落相!”
杜謙這幾個詞,用的非常嚴重。
皇上聽著都覺得不舒服了,更何況是那幾個當事人。
戶部尚書盧敬之本來還在不高興,自己都沒有出言,他一個侍郎倒是衝出去了。
不過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是自己說不出來的,這種不要命的風頭,讓他去出個夠。
“杜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第一個開口的御史周文徵問道。
杜謙充滿鄙視的用手指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都用手指點了幾下,之後說道:“你們這些敗類,一點大夏的脊樑都沒有,西秦的人當街辱罵我們大夏皇親,而且是為民請命的皇親,你們第一時間想的是幫她開脫,是要定守住了我們大夏顏面的世子妃的罪,口口聲聲擔心西秦來犯,兩國兵戎相見,既然在你們眼中,西秦是個爲了刁蠻的郡主就要對我們短兵相接的國家,我們爲了避免戰爭,應該縱容他們到什麼程度?”
杜謙的話,讓整個朝堂的人都為之震驚。
這時剛上任不久的兵部尚書崔湜更是直接跨出一步,聲音洪亮的說道:“皇上,這些賊子一副尖酸刻薄,投鼠忌器的德行,讓臣看到無比心煩,邊關將士們不辭辛苦,常年戍邊,遇到戰事更是不顧生死守衛家園,結果這些在京都養尊處優的狗東西,竟然提到西秦就像是他們的祖宗,好像我們大夏做什麼都要顧慮到西秦的顏面,卻要把自己的顏面放在地上任由西秦的人踐踏,外敵不可怕,可怕的是朝廷之上,竟然有這種言語,若是在軍營之中,這種霍亂軍心的人,就該殺之而後快。”
他的聲音,纔是真正在朝堂上不停的迴盪。
剛剛彈劾的幾個人,都已經感覺到脖子發涼。
不斷的有武將出身的人站出來,要求給那幾個危言聳聽的人治罪,砍頭以上,抄家以下。
周文徵已經徹底傻眼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帶一下節奏,能夠打壓一下舒雲昭的氣焰,沒想到後面的節奏,是真的開始跑偏,根本就拉不住了。
安王很慶幸,剛剛自己沒有說話。
而蘇聞山也是武將出身,他當然明白,剛剛崔湜的話,完全爭取。
那些文官政客們那種腔調,讓人聽著就討厭。
骨頭太軟,動不動就想跪下。
人家已經到了他們家門口叫囂了,他們想的不是無限自衛,而是緩解矛盾,以免人家真的不高興,換別的激烈方式……
可是讓她幫著舒雲昭說話,他做不到。
他本來還想保持沉默,結果蕭錦垚不同意,直接就點了他的名字:“蘇侯,你也是戰功封侯,這些年雖然遠離戰場,也該記得那種沙場馳騁的感覺,當年東齊與我們之間的摩擦,我們沒有任何畏懼,才換來了勝利,和如今百姓們的安穩日子,可是有些人不但沒有居安思危,反而還居安思奴,時刻想著只要自己姿態放低,別人就不會打你,本世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霸凌別人的人,是因為對方太強大而施暴的,剛剛那些人的話,蘇侯有什麼看法?”
蘇聞山再想保持沉默,也是做不到了。
“剛剛這幾位大臣想必也是想著一切以和為貴,而且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還以為都是世子妃太過於跋扈,纔會有這種誤會,而沒有考慮到西秦的人先理虧,我們大夏一向講究禮儀,也講道理,幾位大人也是對事情的瞭解不夠,纔有了這樣的言辭,若是真的存心,倒是寒了邊關將士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