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孃的感覺真好
小奶包也不多說什麼,執行力極強的鑽進了被窩,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雲慕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雲朵,你簡直髒死了,還不快自己去洗漱,小心我直接把你抓出去。”
女兒一直被她散養在身邊,向來不拘小節她也不甚在意。
教訓好了女兒把她哄睡之後她才坐到窗邊。
也不知是不是她身上的香味極濃,一條青花小蛇從視窗探進頭來。
雲慕毫不懼怕的捏住她的七寸,把她繞在手腕把玩。
“那個臭男人還真是氣勢不減當年,只不過眼瞎心盲,看老孃怎麼報仇雪恨。”
原主死去的記憶總會時不時的攻擊她。
曾經那並不深沉的愛早已轉化成仇恨。
“侯府那邊什麼情況?”
她彷彿是在對著空氣講話,只不過突然之間一道黑影由視窗閃現。
“主子,老夫人吃了救心丸已無大礙,只不過侯府放出風聲,要籌備侯爺大婚。”
“他要成親?”
雲慕冷凝著星眸,嘴角透出一絲譏笑。
“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五年了,他確實應該重新找一位合適的後夫人。”
雲慕當然知道他從邊關帶回來那個賤婢現在依舊只是側夫人。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死了都不能跟男人同穴。
“屬下孩子打聽到這應該是老夫人的意思說是要衝沖喜。”
雲慕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他還真是孝順,只不過牛不喝水哪能搶你頭,這位侯爺還真是有趣。”
“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輕舉妄動。”
黑影應了一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雲慕掐住手裏的小蛇,小蛇可能不太舒服,吐出了信子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驍靖塵,血債血償,你總歸是欠了我一條命。”
此間即便是夜深人靜,侯府的書房依舊燈火通明。
驍靖塵穿著一身玄色的長袍坐於書案之後,他原本就身形高大,眉眼清俊。
一雙冷厲的眸子彷彿能夠洞察人心。
此時他緊抿著薄唇,周身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下頭跪著的黑衣人色縮著挺直了脊背。
“可有查清楚客棧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侯爺,是屬下無能,只是她前幾日纔來靖北城,一直棲身於客棧,聽說不是還要義診。”
男人手指摩梭著一塊上好的青玉搖牌,嘴角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她可真是一副菩薩心腸,派人盯好了,切莫讓她生出許多事端。”
那女人接了他張貼的報文,分明就是有意招惹,今天給的那瓶藥也確實救了老夫人的性命。
只不過那匆匆一瞥讓他覺得心有餘悸總覺得好像似曾相識。
他從不相信這些都是機緣巧合,這個女人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試不出,那明日他便再去會一會。
剛剛老夫人說要讓他再娶一位正妻。
從任何方面來看,蘭芝都是最適合的人選,這也是他萬里迢迢從邊關帶回來的女人,只是不知為何他心裏總有些彆扭。
想到那個清麗的身影他的嘴角陡然勾起一絲玩味。
翌日清晨。
驍靖塵同樣是一身赭色的長袍,頭髮用青玉冠高高的豎起,就這樣站在陽光下總是讓人移不開眼。
“侯爺,馬車都已經備好了,咱們是直接去客棧還是?”
驍北恭敬的垂手而立開口詢問。
“母親的病要緊,當然是先去拜訪神醫。”
驍靖塵戰功赫赫,卻也是純孝之人。
這一點靖北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了他的吩咐,眾人準備著起身,突然之間,侯府中門大開,一個娉婷的身影翩然而至。
蘭芝嫋娜地走出大門,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名正言順的侯夫人,但是是人見了也都要禮敬三分。
“你們快看那位可是侯府的側夫人。”
一旁聚集的百姓和小販最喜歡這樣高門大戶裡的秘辛,他們七嘴八舌小聲議論。
“可不是,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是驍侯爺親自從邊關帶回來的美人,聽說對靖北侯有救命之恩。”
“兩人還真是男才女貌,我還聽說這側妃已經育有一子,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見扶正?”
“這麼多年,侯爺身邊可不見其他的女人,我見這位策夫人鼎鼎尊貴。”
大家紛紛猜測,聲音自然傳到了蘭芝的耳朵裡。
她得意的微微揚眉,嘴角始終帶著得體的笑意。
總會有扶正的一天,她也是這樣盼著,昨天聽了老夫人的話她知道指日可待。
沒有侯夫人的名頭,她在這府裡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大家還預設侯夫人是先前那個死鬼雲慕。
想到驍靖塵對她的好,她心中又是一陣得意,死人終歸是爭不過活人。
更何況面前這位猶如神祇的人中龍鳳是戰功赫赫的戰神。
怕是有無數的女人爭破頭想要嫁進侯府來。
她輕輕搖著玉扇含情脈脈的走到驍靖塵身邊,柔聲開口。
“侯爺,妾身也是擔心老夫人的病情,不若讓我跟您一道去拜會那位名醫以表誠心。”
“蘭芝……”
男人眼中地帶了些許溫柔,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蘭芝,卻突然聽到一陣驚聲尖叫。
“王爺當心。”
驍靖塵眸光一凜,轉頭就看到不遠處竟然有無數的蜜蜂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他瞳孔收縮一把攬過蘭芝的腰閃到一邊樹下。
正當大家手忙腳亂的驅趕蜜蜂的時候,樹上突然又掉下兩條青花毒蛇。
滑膩膩冰涼涼的觸感貼著蘭芝的手臂,她大驚失色,眼淚酥酥的掉下來,動也不敢動。
男人你皺著見沒抽出隨身帶的短刃,只是微微運用內力,那蛇便已經碎成幾段。
鋒利的刀刃寒芒乍現,不染汙血。
驍靖塵動作乾淨利落,身形飄逸。
他負手而立,站在一旁,依舊俊美如初。
那些蜜蜂也都已經被她
他手下的安慰驅散,可她身邊的蘭芝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剛剛驍靖塵斬斷毒蛇的時候,蛇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她淺色的羅裙上沾滿了血汙,臉上也染了一猩紅,狼狽至極。
她心裏暗恨不已,更多的是懼怕淚水糊著妝容看上去有些滲人。
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