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書桌
然而。
很快的。
夜楓就發現。
水澤的一身殺意。
並不是朝著自己散發的。
只見水澤冷冷地看著妖界外的那片迷失黑林:“這些傢伙把我們的家摧殘得不成樣子,豈能這麼輕易放過它們?
反正新家園那邊也不少我一人。
不如我就留在這裏,和它們好好算一算這些年的帳!”
夜楓瞬間就明白水澤的意思。
她卻是不急著和妖族一起遷徙去東海。
而是打算留在迷失黑林,去找那些幽魂生物算賬。
可是......
‘你特麼的,倒是早點說啊。’
夜楓內心忍不住吐槽。
他差點一點就懷疑,水澤是不是也被幽魂生物竊取身體了。
而夜楓並沒有打算干預水澤的選擇。
讓她在這裏清理幽魂生物也好。
不然大量的幽魂生物最後可能流入同盟國,造成更大的騷亂。
於是,夜楓便一腳踏入通道當中,也進入了玄界。
......
剛回到玄界,夜楓耳邊便傳來了連續的轟炸。
“你這傢伙,是想累死我啊?”
“竟然一次性弄了這麼多妖族進來!”
“這裏麵,竟然還有個妖皇?”
“我的前主人,都沒做過這麼離譜的事!”
“你怕是要上天哦!”
這麼囉嗦的,自然只能是霸格聖劍。
而他罵歸罵,工作卻是做的一絲不苟。
從世界地圖看去,百萬妖族,都井然有序地待在對應的區域裡。
見狀,夜楓滿意地點了點頭。
朝霸格聖劍誇了一句:“幹得不錯。”
“哈?你以為一句誇獎的話,這事這麼算了?”
“不然呢,你要什麼獎勵?給你找一柄母劍?”
“母、母劍......唔......也不是不可以......”
“......?”
夜楓就是隨口一說,怎料這霸格聖劍竟好似變得有些羞澀。
難不成,這傢伙真的有性別?
是一把雄劍?
無語了好一陣子後,夜楓這才讓霸格聖劍將自己送到了南宮顏身邊。
此刻,南宮顏卻沒有和其他妖族在一起。
而是獨自一人,立於那座懸崖上的小屋中。
當夜楓瞬移到南宮顏身旁時,這位妖族女皇,正直勾勾看著面前的桌子。
時而皺眉,時而眼裏精芒閃動,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南宮阿姨,有什麼不對勁麼?”
夜楓很少見到南宮顏露出過這種表情,便疑惑問道。
而南宮顏好似早就知道夜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頭也不回道:“我在想,那位軍師大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那位】的記憶裡,難道沒有軍師?”
這下輪到夜楓不解了。
南宮顏的本體,是初代妖皇因極度怨恨流下的一滴復仇之淚化為的淚妖。
也因此,她具有初代妖皇大部分的記憶。
而初代妖皇,亦是上古妖皇。
和上古獸皇、四大聖獸、四大聖妖......以及滅神聯盟裡的大部分人,都是經歷過同一時代的。
若南宮顏擁有初代妖皇的記憶,不可能不知道軍師纔對。
可南宮顏卻搖了搖頭:“我的記憶裡有關那位軍師大人的片段,全都是模糊不清的。
就像是,被什麼力量封鎖了。
但我可以肯定,那股封鎖力量,不是來自於初代。”
不是初代妖皇封鎖了南宮顏的記憶?
那難道是諸神?
不,還有一種可能。
夜楓突然想到了巴雅。
霸格聖劍說過,巴雅的記憶,被軍師動過手腳。
那麼,南宮顏的記憶,是不是......
不,不對。
南宮顏誕生之時,滅神之戰已經結束了。
也就是說,軍師早已死去多時。
按理說,不應該是軍師給南宮顏設下的記憶封鎖纔對。
可是,以那位軍師的手段,就算自己死了,說不定也能留下什麼後續佈局。
例如,玄界和霸格聖劍。
因此,夜楓也搞不懂封鎖南宮顏記憶的力量到底是來自哪裏。
他只是聽著,南宮顏指著面前的書桌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張桌子有些眼熟嗎?”
眼熟?
夜楓目光落在了書桌上。
桌子,就是一張普通的桌子。
無論看幾遍,都沒有什麼玄機。
但是,桌子的款式,似乎真如南宮顏所說,好像在哪見過。
對了!
夜楓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類似的桌子了。
就在東湖樓的地下室裏!
在那個教尊曾今住過的房間裡!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在軍師住過的地方,會出現和教尊房間款式一樣的桌子呢?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穿越者,可總不能連桌子都喜歡用同一款吧?
因此,夜楓心裏有兩個推測。
第一個推測,教尊曾經進來過這裏。
這張桌子,並不是軍師留下的,而是教尊留下的。
第二個推測,面前這一張,以及東湖樓地下室的那張桌子,都不是屬於教尊,而是軍師留下的。
如此,才能解釋得通。
而要驗證這個猜測,也很簡單。
“霸格。”
只聽夜楓對著虛空喊了一聲。
下一秒,霸格聖劍急不可耐地從虛空鑽了出來:“這麼快就幫我找到母劍了?”
可當他看到夜楓空空如也的雙手,頓時失望地就要離開。
卻被夜楓一把拽住,問著他道:“我問你,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一個男人進來過?”
“咦?”霸格聖劍還沒回話,一旁的南宮顏卻驚訝地看著霸格聖劍,“我見過你,你不是他手裏的那把劍麼......”
“他?”
“就是小玉的老相好!”
“呃......”
南宮顏的一句話,資訊量似乎有點爆炸。
不過,夜楓已然可以確認,教尊確實來過這裏。
並且,還曾把霸格聖劍帶出去過。
“咳咳,淚妖,好久不見哈。
那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
夜楓和南宮顏,異口同聲喝出了聲。
霸格聖劍身體頓時一顫。
像個心虛的小孩,語氣十分不自然道:“我知道你們想跟我打聽什麼。
可是,有些東西事關我前主人的佈局,我真的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