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讓你嚐嚐重甲騎兵的滋味
刀身晃動,金環撞擊,那清脆的聲音衝擊著每一個匪軍的耳膜。
最終,匪首一揮大刀。
“此地不宜久留,走!”
群匪臉上頓時流露出驚慌。
一行人蜂擁朝外衝去。
就在這時,腳下的大地彷彿在顫抖。
震顫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瑟瑟抖動。
伴隨而來的還有隆隆的馬蹄聲。
群匪茫然互望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唯有那個匪首彷彿見鬼一樣,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好!”
“是重甲騎兵!”
說話間,他大步流星衝出營房。
就見黑暗中衝出無數火把,鋪天蓋地,彷彿火焰潮水一樣,朝著營房駐地洶涌澎湃而來。
火把下面依稀映照出人影。
黑盔!
黑甲!
黑馬!
如同地獄陰兵涌上了人間,朝著他們席捲過來。
“鬼……鬼!”
不知是誰,怪叫了一聲。
隨即,就聽啪的一記耳光聲。
“放你媽的屁!什麼他孃的鬼,不過是重甲騎兵而已,怕什麼!”匪首怒吼著,可是,臉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是豹韜衛的重甲騎軍。
數日之前,他們就奉霍光之命,埋伏在此。
就等李未央的人馬上鉤,鑽進陷阱。
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此時此刻,三千重甲騎軍轟隆隆的碾來,如同一片黑色的洪水,震顫著大地,驚退人間的一切生靈。
要知,重甲騎兵是人間殺器。
即使是在戰場上,那也是無比恐怖的存在。
匪首顯然見過世面,知道重甲騎兵的可怕。
群匪紛紛將目光掃向他。
“大哥,現在怎麼辦?”
如汪洋海潮一樣的重甲騎兵,已經衝到了駐地營房之前。
現在,他們已經陷入了火把海洋之中。
匪首絕望顫抖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孃的還能怎麼辦,涼拌!”
“兄弟們,給我抱團過來。”
“把官軍的長矛給我撿起來,橫排一列,聽我的命令。”
“一會兒我說衝,你們就拼死往前殺。”
“只要能把騎兵衝出一道口子,我們就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
一種匪軍轟聲答應。
只不過,聲音裡都裹挾著顫意,明顯底氣不足。
眨眼之間,重甲騎兵已經衝到了面前。
豹韜衛將軍揮動著戰刀,殺氣滾滾而來。
“群賊,跪下受死!”
以重甲騎兵對匪賊,他甚至都沒打算勸降,直接下令抹殺。
八十步!
七十步!
重甲騎兵越來越近。
群匪甚至已經感受到了戰馬濃烈的喘息。
那氣息吹拂在臉上,就像死神的鐮刀割來。
六十步!
五十步!
“兄弟們,聽到我的號令!”匪首咬牙切齒低吼著,“準備!”
前排一百多名匪眾紛紛豎起了長矛。
這是官軍丟棄的武器,此刻,被他們利用,如同一排鋒利的獠牙,成為他們最後一道屏障。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對方甚至連招降都沒喊一聲,顯然是奔著趕盡殺絕來的。
四十步!
這個距離已是極限。
不能再等了。
匪首舔了一口沾在唇上的黑血。
一股甜腥的味道瞬間直衝腦仁。
“衝!”
如同陷入絕境的猛獸,發出一聲死不瞑目的怒吼。
一百餘匪軍挺立長矛,如離弦之箭,朝前猛衝。
其餘匪眾緊隨其後。
當火光終於照亮了騎兵的身影,在看到他們手中武器的那一瞬,原本滿臉猙獰的匪首瞬間駭然無比。
是弩箭!
豹韜衛的先鋒不僅僅是騎兵,更是弓箭手。
此刻,弩箭已經上弦,鋒利的箭頭直指群賊。
“退!退!退!”
他嘶吼著,喝令群匪退步。
可是已經晚了。
騎兵扣動了扳機。
弩弦倏然一彈。
那一瞬,群匪彷彿聽到了弓弦崩彈的聲音。
嗖!嗖!嗖!
破空的聲音傳來。
箭雨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噗!噗!噗!
箭頭撕裂皮肉,死死釘進骨頭來。
一瞬間,前排百餘名長矛先鋒就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僅僅一波箭雨就帶走了所有長矛手。
中箭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匪軍徹底喪失了反衝鋒的時機,淪為待宰的羔羊。
一陣絕望襲來,匪首心知完了。
箭雨之後,重甲騎兵緊隨而到。
轟的一下。
戰馬鐵蹄揚起,瞬間掀翻了一名匪軍的頭蓋骨。
暴露在外的腦漿猶自冒著熱氣。
那個人駭然震驚,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下一刻,鐵蹄落下,噗嗤一聲,死死踩進他的腦殼中。
屍體被馬蹄帶得飛起,重重砸進人群之中。
重甲騎兵如同一架架鋼鐵怪獸,瞬間就將匪軍隊伍衝得七零八落。
彼時,騎兵已經收起弓弩,抽出戰刀,猶如砍瓜切菜,衝進人群之中,大殺特殺。
頃刻之間,匪軍已經死傷過半。
軍心徹底潰散。
他們一如此前的民夫一樣,驚慌如豬狗,在火光四照的駐地營房當中,瘋狂逃竄。
然而,人的兩條腿怎麼跑得過戰馬的四條腿。
竄到外圍的匪軍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可是騎兵眨眼就已追到。
騎兵毫不猶豫,手起刀落。
匪軍瞬間就被劈成了兩半。
戰馬高抬,撩動的鐵蹄將殘屍踢飛出去。
當鐵蹄落地之時,馬上的重甲騎兵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那尚未死絕的屍體猶自抽搐著,半截殘屍的口中發出非人的嗚咽聲。
整個駐地營房已經徹底淪為修羅場。
哀嚎!
慘叫!
殘骸飛舞!
這裏比地獄還地獄。
此刻。
流沙河北岸一眾官軍目睹了這一幕,彷彿見鬼一樣,徹底驚呆在了那裏。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答。
張獻忠冷笑著盯視著對岸。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哼,我說皇帝是個傻子,果然就是個傻子。”
“即使到了此刻,他也未必能夠明白,其實他走的每一步,都被恩師算計的死死的。”
“傀儡就是傀儡,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他這輩子都要被恩師拿捏的死死的!”
他心裏閃念著,隨即,獰笑吩咐道。
“傳我的鈞令,所有兵士全部渡河,收割人頭。”
“至於本欽差,就地紮營,等候你們回來!”
“來人!安營紮寨,起鍋燒水。”
“本官累了,需要沐浴!”
一眾親隨紛紛動手,就地安營。
那些僕從速度飛快,大船行至對岸之時,簡單的大帳已經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