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百越情報，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王爺……”李思源一臉苦逼的看著朱權。

    朱權道：“以後打下百越，美女珠寶你一層，你還不嫌夠？”

    “真的？”李思源聽見這話之後，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不得不說，錢還真是王道。

    只要說錢，這廝眼睛就冒金光。

    真是不服司馬遷的經驗總結都不行啊：司馬遷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好啦，你帶上熟悉百越地形的人去吧。注意安全。”

    李思源齜牙一笑道：“好得，王爺。”

    在李思源走了之後，徐增壽道：“王爺，這種事你應該派專業的人去啊？李思源本是一個書生，這樣未免……”

    徐增壽還沒把話說完，朱權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專業的人去做這事，容易暴露。走路不像個百姓，吃飯不像個百姓。一眼就被人看出端倪，正因為李思源不是軍中的人，執行這樣的任務才合適……”

    朱權還真喜歡不走尋常人的路子。

    徐增壽算是被他的說辭弄服氣了。

    “王爺，現在我牆都不扶了，就服你……”

    聽見這話，朱權也是無語了。

    徐增壽這小子還在真是奇葩一枚。

    朱權也不跟他廢話了，直接回王府。

    徐增壽道：“王爺……等等……”

    朱權停下腳步問道：“你還有啥屁事呢？”

    “很想知道，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打仗不應該是仁義點麼？對待倭寇我也不說啥了。但是剛剛你對李思源說的話，意思是打了百越還要把他們的財務什麼的洗劫了。”

    “當然了，你知道成吉思汗為什麼疆域那麼大嗎？”

    徐增壽搖頭道：“不知道。”

    “那你聽好了。成吉思汗讓手下打下一個城池，手下的人七層就地分贓，二層給國庫，一層留給自己，還有打下的城池歸屬打下來的人。”

    而且，惡名成吉思汗揹負，好處都給餓了手下。

    這等好事，哪個手下不拼了老命的要給成吉思汗打江山啊……

    聽見朱權這話，徐增壽算是明白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是利益趨勢的。

    “我算是明白了，多謝王爺賜教。”

    “賜教都不敢，我都是給你說的真道理，不要相信書面上的那些狗屁道理，那都是用來糊弄人的東西，真正的知識是不能寫在書上的。而且大多數統治者都不希望普通人知道統治者所謀劃的東西。”

    “好吧，好吧，王爺你說的對，我服了。”他不服也得服啊。

    “那就這樣了，還有什麼事呢，沒有什麼事就再見了，回頭咱們再聊。”

    朱權說完就準備走人。

    但是剛又走一步，就被徐增壽給喊住了。

    “你這小子還有什麼事啊，能不能一下子說完我最討厭那種吞吞吐吐說一半話，留一半話的人。”

    “其實我想說的是王爺，下次能不能讓我做先鋒官？”

    “當然可以呀，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最欣賞那種敢衝敢打敢做的人。”朱權其實早就已經把他內定為先鋒官了，這小子主動提出來正中下懷。

    “那就這樣說定了，可不要另外換人了，我走了。”

    徐增壽說完興高彩烈的離開了。

    瑩寰道：“王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你這丫頭還是太仁慈了，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正義可言，都是半方面的掠奪和屠殺。胡亂華的時候，咱們漢人差點被滅種。所以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弱者死去……就是這麼殘忍。

    我們要面對現實，不要活在書本的那種美好的描繪之中。書本都是寫給傻子看的，真正強大的人只相信現實和直麵現實。”

    瑩寰真的是無語了，沒想到杜全會這麼說。

    朱權不這麼說也沒辦法呀，他很想贏還聰明一點，認認真真的接受這個世界和現實，千萬不要違背現實，誰也不能超越現實和違背現實，不然的話將會被現撕得粉碎……

    “可我還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和溫柔一點，少一點血腥，多一點和平。”

    “如果你不強大，你無法保護你的國家和家人。敵人會被我們仁慈嗎？很想讓他們不會的是不是？”

    瑩寰嘆息道：“王爺說得對，但是……”

    “沒有什麼辦事，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朱權道。

    瑩寰深深的絕望了……如果真是一個壞透了的世界，那麼書本上的美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是人們善意的遐想？

    “跟隨我的人都要學會面對現實和接受現實，不要活在書本的那種幻想之中，他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傻。書本中描寫的東西都是給傻瓜寫的，聰明人是絕對不會相信書本上描繪的那種美好。”

    朱權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他希望瑩寰能懂。

    想讓一個人徹徹底底的明白一件事，並不是容易的事兒。

    尤其是瑩寰這種單純的女孩子，要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還需要幾年時間，最起碼要到二十幾歲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充分了解和接受這個世界，不在抱有書本上的那種，純粹的，描述的那種美好……

    “好啦，咱們到家了。不說了，這些東西不會令人開心。”

    朱權道。

    瑩寰道：“王爺……既然是會令人不開心的事，那為什麼你要讓我去相信你所說的東西？”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啊，一半清醒一半醉，一半勇猛一半溫柔，書本上的東西一你需要現實的東西也需要。因為需要，所以說它才存在嘛。”

    “那王爺你也是相信這個世界有美好的存在是不是啊？”

    瑩寰認真的看著朱權的眼神。

    “那是這樣的呢，因為就像你這樣的妙女子，就是世間美好！”朱權一臉笑意的對瑩寰說道。

    瑩寰在聽見朱權的話之後，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多謝王爺的謬讚。”瑩寰很開心。被朱權誇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