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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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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同人不好編

    李憑這次沒有作任何么蛾子,老老實實的坐著赤豹,回到小院中。看見杜蘅真的心情不錯,他終於試探著問一句:“你昨天晚上殺的人是誰?”因為他剛纔看見杜蘅扔下去的東西中,有靈符和金箔。

    杜蘅毫不隱瞞,直言不諱:“兩個神殿的神官,一個在此地偷偷砍伐木材和草藥的人。”

    一聽確實有神殿的神官,李憑立刻提起心:“神殿神官到這裏幹什麼?”

    杜蘅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其中一個人告訴我,他們是跟曹懷這個稽查使,一起來追查一個叫李憑的人。”

    說著,她雙手托住自己下巴:“李憑啊,你說,如果我把你掛在薜蘿林的大樹上,是不是能引來更多的神殿神官?”

    “杜蘅姐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好了,我也懶得每天晚上都那麼累,現在你來給我繼續說故事吧。”

    我講到了哪一章來著?李憑趕緊回憶一下紅樓夢的故事,後面的情節相對來說不是很方便當劇本,不知道還能不能滿足這位口味比較重的神女姐姐?

    實在不行,只能硬著頭皮講,還要儘量跳過日常,儘量挑選比較刺激的情節來說。根據王熙鳳這個段落推測:這位神女姐姐比較喜歡狗血。

    這沒關係,我能弄出來,包君滿意!

    接下來,李憑發揮自己所有才能,將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又加了不少自己杜撰,力求讓這位姐姐沉迷狗血,無法自拔。

    “寶玉不肯讀書,這事讓賈政十分惱火,拿起板子,就揍的他屁股開花——寶玉被打的痛哭流涕……”

    “原來,在這個故事裏,如果不好好讀書,是會被打的。”

    李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這位姐姐已經抄襲牆邊的木棍,一邊掂量,一邊朝他走過來,幾步的距離,已經帶入角色,情緒飽滿,眼神銳利,彷彿真的是個望子成龍、怒其不爭的老父親。

    李憑兩股戰戰,生怕他一個下手重了,直接將自己打殘、打死。但是又不想放過這次捱打的機會。只能趕緊繼續找補:“賈政到底心疼他年幼,又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只讓他受些皮肉之苦,萬萬不敢讓人傷了他的根……哎呦!”

    杜蘅的木棍已經落下:“逆子!讓你不好好讀書……”

    兩棍子打下來,李憑的屁股已經麻了:“哎,我錯了!”

    沒想到他一直開口,杜蘅居然真的停下手,側頭盯著他:“寶玉認錯了嗎?”

    握草!齣戲了。純屬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果然,一甩杜蘅一甩手,手中的棍子精準的落在牆角,重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面色不愉:“你剛纔說錯詞了,再重新來。”

    “逆子,為什麼不好好讀書?”

    “我……”

    啪!又是一棍子。杜蘅嫌棄:“就這麼幾句話,總是背得磕磕巴巴。”

    李憑自己伸手一抹,發現屁股雖然腫脹,但是並沒有破皮流血。只得咬牙繼續拱火:“讀書這種事情,是迂腐、食古不化。”

    杜蘅又進入賈政的角色,稍微想一下,立刻接住梗:“混賬東西!我賈家乃是世代書香,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與其讓你將來敗壞這偌大家業,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打死。”

    啪啪啪啪……

    連續幾棍下去,李憑已經感到深深後悔:為什麼不換一種方式?很快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李憑趕緊哀嚎連連:“可以了,可以了,寶玉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快住手。”

    然而,杜蘅打的非常果斷:“寶玉明明是打死都不認錯,你要是再背錯詞兒,連寶玉都不如,我不如直接把你——”

    李憑咬牙,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假裝昏迷過去。

    “嗯?”杜蘅側頭看看他:“這麼快就打完了嗎?”

    李憑微微將一隻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偷偷瞄她。

    杜蘅清咳一聲:“這次你說,不算背錯詞。”

    李憑不敢再有任何反駁或者狡辯,值得立刻又給自己的故事新增後續篇章:“這後面賈母和王夫人都來為寶玉求情。這兩段戲,應該怎麼演?”

    杜蘅果然上鉤,隨手將棒子一扔,立刻又說:“行,那我現在是你娘。”

    說著,她打一聲呼哨,將外面趴著的赤豹叫進來,臨時充當賈政的角色,讓它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自己則假扮王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抱著賈政在那裏哭:“我就生了這麼一個孽障,你要是想打死他,不如先勒死我……”

    李憑見她抱著個傻大貓在那裏煞有介事,心中再次肯定:這個女人有病。一定是在深山老林中,少有人接觸,所以自己把自己憋瘋了,天知道她腦子裏到底已經想了多少個故事。

    然而,打都已經捱了,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李憑還是冒著被斥責齣戲的風險,開口提醒:“王夫人不但阻攔賈政,還過來抱著寶玉,摸他的傷口,心疼的直哭。”

    杜蘅果然棄了赤豹,他在黎明身後,素白的小手,一把拍在他的傷口上,呼天搶地雷來一句:“我的兒…”

    乍然聽到這三個字,李憑仿若被驚雷劈身,連渾身的痛感都麻木,所有雞皮疙瘩齊齊立正。感覺自己人生的底線,已經被踩得慘不忍睹,對著這麼一個絕色美人,他實在無法開口叫娘。

    正在此時,李憑的識海中忽然涌進一小股細流——又有新的神魄之力注入!

    這意外收穫,讓李憑暗中驚訝,竊喜。他連忙轉頭,正好看見杜蘅手上沾著血,還在認真的演戲:“你這個孽障……”

    很快她又站起身,客串起賈母的角色。拎著剛纔還打人的木棍,當成柺杖,一路從門外走進來,木棍杵地,發出木石相撞的鐺鐺聲:“你要是打死他,不如先打死我,這樣豈不更乾淨?”

    李憑忍不住朝她伸出手,想要她再摸一下自己的傷處,再確定最後一次。

    “老祖宗,快救救我!父親要打死我。”

    ‘賈母’拄著柺杖,一路顫顫巍巍的來到他的跟前,雙手抹淚,手指哆嗦指著他:“你——”

    李憑見她沒有蹲下來的動作,趕緊自己伸,手在傷處抹了一把血,立刻緊緊攥住杜蘅的那根手指,什麼臉皮都不要,所有節操都粉碎:“老祖宗……”

    李憑眼中涌起激動的淚水——這一次是真的,不是他入了戲,而是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識海中,重新涌入一股神魄之力。

    李憑終於確定。原來不是杜蘅打他的原因,而是隻要杜蘅沾上自己的血,就可以給自己補充神魄之力,這到底是什麼設定?他都想抬頭看看大荒界的天空:為什麼要是我的血液才行?其他液體不行嗎?

    杜蘅還在痴迷於演戲,並沒有注意到更多的細節,還在伸手拍著李憑的後背:“寶玉,我的心肝肉!來人啊,把他趕緊背下去治傷!”

    在她一個眼神之下,赤豹乖乖走過來,一口咬住李憑的衣服,將他甩在自己後背,讓他背出門外,到了門外之後,赤豹立刻將人摔在地上,李憑原本就被打的不輕,這一次又是屁股蹲落地,疼的唉呦直叫。

    杜蘅開開心心的跳出來:“接下來呢,接下來是什麼戲?”

    李憑終於稍微緩過來,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接下來是寶釵和黛玉前來探望寶玉,見到寶玉的傷口,兩人各自抱著寶玉,用手給它擦傷口,抱頭痛哭的戲。”

    杜蘅臉上的喜悅之情頓時淡了很多:“哭啊?我現在覺得演哭戲不好玩,還有要打的嗎?我們跳過這一段,把後面要打的部分都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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