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痛不欲生
“遊戲?”
宣幼絲看了眼小丑身旁放著的刀具架。
未知纔是最令人感到恐懼,因為你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你的是刀山還是火海,或者兩者都有。
“你想怎麼玩?”
宣幼絲深呼了一口氣。
冷靜。
冷靜。
宣幼絲,你都被綁到這裏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怕什麼?
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當然是....有趣的遊戲了....”
那道門忽然開啟,伴隨著門“嘎吱——”聲,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宣幼絲提起心雙目對過去.......
隨著腳步聲靠近宣幼絲也看清了進來的人,對方穿著一身小丑的衣服,畫着小丑妝,看上去頗為詭異。
隨著他進來的還有兩個黑衣小丑,臉上畫着小丑妝,只不過,沒有和這個小丑一樣,穿著小丑的服裝。
宣幼絲強裝鎮定,對視上帶著鬼王面具小丑的雙眸,不躲不閃:“好,既然要玩,那我陪你玩,你說,要玩什麼?”
小丑挑了挑眉,多少有些驚訝,剛纔他在監控室裏麵可是聽到了宣幼絲害怕到直顫的嗓音,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恢復鎮定。
顧蓮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得到這個論點,小丑心裏微微有些不爽。
“我要玩....猜拳。”小丑語氣裡是滿滿的惡意。
“規則,很簡單,十次猜拳之中,有三次贏了我,那麼我就放你走。”
小丑淡淡的嗓音再次傳來。
“但是,如果輸了....”
他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如果輸了,那麼,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就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畢竟你也知道——如果一個遊戲失去了賭注,那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另外,我還要強調一點……不要在遊戲過程中想透過作弊,或者是玩其他小手段,來強行破壞遊戲規則,否則……”
小丑說到這裏,露出了一個瘮人的微笑。
身後的小丑隨意端來了一張桌子,那是一張圓桌,上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沾著鮮血盤子,盤子裡,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宣幼絲渾身一抖,不必猜,這定然是用來懲罰的工具了。
小丑脫下了奶奶縫的花棉襖,穿上了非常正式的西裝,一隻手扶住了椅子的椅背,對著宣幼絲笑道:
“那麼,宣小姐,遊戲開始了。”
小丑按下了自己面前的一個按鈕,讓控制宣幼絲手臂的鐵鏈放長,這樣就能夠到桌子。
鐵鏈控制的剛剛好。
宣幼絲沒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丑這麼變態。
折磨人,居然還以玩遊戲的方式。
她寧可自己面對的是直接上來就打人的暴徒。
也比直麵這些變態好的多。
“三,二,一!”
“請出拳!”
宣幼絲來不及想太多,直接出了拳。
然而,她是剪刀。
而小丑,是石頭。
宣幼絲臉色蒼白,小丑非常惋惜地對著宣幼絲說道:
“很抱歉,宣小姐,您似乎運氣差了一些。”
“那麼……”
“懲罰要開始嘍!”
小丑靠近,嘴裏哼著歌,在盤子裡挑選起了工具,宣幼絲眼睜睜的看著小丑選擇了一個注射器。
宣幼絲嘴唇發白,使勁的掙扎著。
小丑眼神陰惻惻地看著暗自掙扎的宣幼絲,“別掙扎了,綁著你的那些鎖鏈就算用刀砍也砍不斷,強行掙扎只會磨掉你的皮。”
宣幼絲的手腕和腳踝已經紅了,皮肉翻飛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可她不甘心就這樣任人擺佈。
小丑饒有興趣的看著宣幼絲在椅子上掙扎的樣子,怎麼說呢,就像一隻蝴蝶落在了蛛網上,臨死一刻綻放出最後美麗。
“宣小姐,你猜,這是什麼?”小丑放下手裏的注射器,走上前捏住宣幼絲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若說冰冷倒不如說是腐敗,如同沼澤地裏的陰冷充滿有毒的沼氣。
“這是,能讓你清醒的藥劑。”
“也就是說,無論一會兒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暈死過去。”
“全程清醒的承受,怎麼樣,有趣吧?”
小丑的聲音,甚至興奮的在顫抖。
宣幼絲的聲音也在顫抖。
“求求你,殺了我吧。”
小丑撇了撇嘴。
“直接殺了多沒意思,看看這間暗室裡的東西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放心我下手會很輕的,一定讓你好好活著。”小丑陰笑著,然後吩咐身後的手下,“準備開始。”
見宣幼絲死死地盯著自己,臉色越來白,襯得眼眶越發紅潤,他無奈地搖搖頭,她難道不知道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只會越發激起他的暴虐感嗎?好像溫柔的對待都是多餘的存在。
宣幼絲是冷白皮,面板白瑩一捏就紅,比如她現在的肩膀上已經多了兩個手印。
“你要做什麼......”
“別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小丑不理會宣幼絲的哭腔,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盒子,盒子是密封的,一開啟就冒出一團白色霧氣。
小丑用一個鑷子從方盒裏夾出一小塊冒著冷氣的冰狀物。
只是看著,宣幼絲的脊背已經冒出無數冷汗。
不知什麼時候,小丑眼神已經變的兇悍,“知道乾冰嗎?這玩意兒可比干冰更能快速刺傷人的面板,我本來想對你用火烙的,但那種燙傷太醜了而且遠沒有這個疼,這個是我最近才找出來的玩意兒,拿給你第一個嘗。”
小丑捏著鑷子靠近她的的心口,宣幼絲忘記了掙扎和喊叫,恐懼讓她像個傻子一樣望著小丑的舉動,直到那塊乾冰靠近她的心口位置。
那小塊皮肉快速皺縮腐爛,乾冰融化進去,錐心之痛好似也不過如此。
“啊!!”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宣幼絲疼的渾身打顫,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墜。
她宛如一片寒風中的枯葉,瑟瑟發抖,她從未想過世間上還有這種疼痛,遠超過她的精神承受範圍內。
痛的剜肉撕心,如同墜入極度深寒中,心口處像是被刺進無數冰柱,生不如死,然而這才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