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喜歡嗎
淡淡清香夾雜著酒香襲來,片刻就擾亂了她的心。
面對他的靠近,宣幼絲有些不知所措的,往車門方向挪動。
可車內過於狹窄,她不過挪了兩下,後背就貼在了門上。
顧蓮單手撐在車窗上,將瘦小的她,緊緊圈在懷裏。
半晌,耳邊傳來一道輕蔑的笑聲,“怎麼,才這麼幾天,你就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找男人了?。”
“怎麼,你可以接受張國強,就不能接受我?”
他很少笑,大多時候都是冷著臉。
可這笑容比冷著臉時,還要來得可怕。
宣幼絲紅了眼,想解釋,但當她聽到後面那句話,卻讓她沉默了。
從張國強介紹她是他的女人開始,解釋就已經毫無意義了。
顧蓮見她不說話,也不辯解,神色驟然暗了下來。
他抬起修長好看的手,從她的臉頰,一路往耳後摸。
指尖的寒意,在肌膚上傳開時,宣幼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比張國強帶來的噁心感,顧蓮的觸碰讓她覺得恐懼。
一種久居高位的強大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手指穿過她的頭髮後,顧蓮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到他的眼前。
他壓低嗓音,冷聲問:“你們什麼時候睡的,睡了幾次?”
男人好聞的氣息,隨著距離的拉近,悉數灌了進來。
宣幼絲的心臟,止不住發麻,連帶著身子骨都酥了。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連忙偏過頭,避開與他的觸碰,男人卻驟然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死死盯著她後脖頸上的吻痕,聲音幾乎冷到了骨子裏:“你們剛剛做過?”
宣幼絲臉色一白,連忙抬起手,捂住耳後被張國強親過的地方:“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你覺得我會信嗎?”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冷到讓人發顫。
宣幼絲心下止不住發抖,卻還是強撐著身子解釋,“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和他做過。”
“是嗎?”
顧蓮冷笑了一下,笑容冰冷生硬,“做沒做過,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忽然一把扯開她的禮服。
宣幼絲驚呼了一聲,抱緊雙臂捂住自己的身子。
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麼,
她抓著顧蓮的肩膀,怒罵他是個混蛋。
顧蓮卻恍若未覺,修長的手指,不停在探索著什麼。
“顧蓮,快放開我!”
宣幼絲一臉羞憤,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手指甲都要掐進肉裡,他都不肯鬆手。
她臉色緋紅,只能咬著牙回頭,見蘇特助沒上車,這才找回點尊嚴。
“顧蓮,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氣到抓狂,他薄情寡涼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宣幼絲抬眸打量著他的神色,臉色鐵青,劍眉緊蹙,眉宇間也隱含怒氣。
宣幼絲還從來沒見過如此霸道的顧蓮。
腦中還殘存著,之前顧蓮溫柔的模樣。
原來,愛與不愛,是如此的明顯。
都怪她,以前,眼瞎心盲,走錯了路。
現在,一切的代價,都是她活該的。
“顧蓮。”
宣幼絲喚了一聲,男人卻沒有反應,仍舊偏執的,反覆檢查著。
“我錯了。”
“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別再執著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聽說你訂婚了,恭喜你。”
她的聲音很冷,像是寒冬的雪山,令那隻修長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時,眼尾猩紅,如烈焰下的火種,炙熱燒人。
“呵....恭喜?”
他的嗓音很好聽,清脆啞然,很有磁性。
“難道,你見到我,就只想說這些嗎?”
宣幼絲沉默不語。
她的沉默,成功激怒了顧蓮。
“呵,還真是有意思,你能賣給張國強,卻不願意賣給我,怎麼,是他給你的錢,比我多?”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難聽至極。
一個‘賣’字,將她的尊嚴貶到了泥土裏。
宣幼絲心裏像被針刺般,密密麻麻的疼,蒼白如紙的臉上,卻忽然盪漾起了笑意。
“顧總。”
她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的說:“他買了我,自然不能讓你碰了,這是夜場的規矩,您不會,不知道吧?”
顧蓮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你說什麼?”
宣幼絲微微昂起下巴,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說,其實我剛剛騙了你,我和張國強早就做過了,昨晚做了三次,今天兩次,現在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還請顧總不要亂來。”
顧蓮高大挺拔的身子,驟然一僵。
陰沉嗜血的眼睛,似寒潭裏的冰塊,能將人瞬間凍死。
他凝著她看了半晌後,迅速抽出手,扯了十幾張溼巾,瘋狂擦拭著手指。
看到他的舉動,宣幼絲忍不住嗤笑一聲,“張國強都跟你說睡過了,顧總還非要檢查,何必呢。”
她的眼睛、嘴角都含著笑意,看不出半點惱羞成怒,反倒充滿了風塵氣息。
她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修養極好的顧蓮驟然發了怒。
他一把扔掉手中被擦爛的溼巾,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用了十成的力氣,小巧白皙的下巴,瞬間發青。
宣幼絲疼得臉色煞白,顧蓮卻不管她是什麼表情,徑直逼近她的臉。
“宣幼絲!”
他眼底殺意四起,捏住她下巴的手,越發用力,彷彿要卸掉她整個下巴。
宣幼絲還是第一次見顧蓮發那麼大的火,微微有些發愣。
她不是非要挑釁顧蓮,而是被他幾次三番羞辱,纔會用這種方式反擊。
卻沒想到他會生那麼大的氣,可是他不是不在意她嗎,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宣幼絲忍著疼,抬起眸子,鼓起勇氣問他:“你這麼在意別人有沒有睡過我,是不是還喜歡我?”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喬晚晚訂婚。”
他能發這麼大的火,也許,是喜歡的吧?
想到這裏,宣幼絲黯淡的眼睛,漸漸燃起了希冀的光芒。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一絲絲喜歡。
可是她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了厭惡和不屑。
“宣幼絲,別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