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上世之事
林若萱還是什麼都交待了,沒有任何的用刑逼問,就將她重活了一輩子的事情全盤托出。
子桑錦惜的心慢慢沉到谷底,手不由緊了緊。
她內心是不想讓溫然之知道這些事情的。
如果他一旦知道上輩子發生的事情,自然會懷疑到她,這些,她是不願意見到。
“重活一世,這倒是新奇,那你說說,上輩子朕是何時坐上皇上的?”溫然之似是來了興趣,擺手,讓密室裏的人都下去,只留下林若萱一人。
林若萱不斷有所隱瞞,生怕再出現差池,一一交待,“上輩子,皇上並沒有這麼早登基,而是在二十年之後。”
溫然之眼神一道厲色掃過,嚇得林若萱身子一顫,“皇上,臣婦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
“二十年後?”溫然之喃喃自語,二十年後他才坐上這帝位,想來,應該還有許多事情不同。
“是,而且……而且……”林若萱小心翼翼地向子桑錦惜,欲言又止。
子桑錦惜心裏咯噔一下,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說皇上是二十年之後才登上帝位,那你說說,這其中二十年,皇上在哪裏,他又做了什麼?”
林若萱,“回娘娘,皇上這二十年並沒有在盛京,是在二十年之後,帶著西涼大軍,攻破盛京城門,殺了皇上。”
“然後呢?”子桑錦惜強行讓自己看起來隨意。
“然後,皇上殺了很多不投降之人,並且當著眾臣的麵,殺掉了前朝皇上,將太皇太后,太皇后,皇后關到了白雲寺後山,她們又在一月之內全部暴斃而亡。
林若萱心裏還有一些小心思,她這是在告訴皇上,上輩子,那些人死得死早。
“皇上,您相信嗎?”子桑錦惜轉過身子,看向溫然之,他的嘴角一直帶著輕笑,讓人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相信還是不相信。
“皇上,臣婦說得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欺瞞皇上。”林若萱嚇得不停的磕頭,不停地自證,“臣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輩子與上輩子不一樣,但是臣婦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假話。”
“嗯,走吧。”
溫然之站起來,握住惜的手,她的手已經涼如冰塊,她卻不自知。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說得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林若萱看著他們離開,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子桑錦惜悄悄觀察溫然之的臉色,“皇上,你不會是相信林若萱的話吧?”
“不信。”
溫然之搖頭,“一個將死之人的話,不必相信。”
聽到這話,子桑錦惜的心終於是放進肚子裡,“是,她的話實在是匪夷所思,臣妾也不太相信。”
“嗯。”
溫然之將子桑錦惜抱在懷裏,輕輕道,“上輩子總歸是她的上輩子,與我們無關。”
“臣妾還以為皇上特別想知道上輩子的事情。”子桑錦惜早就已經將上輩子的事情忘卻,如果再被提起,心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笨蛋,朕整日被各種雜事煩擾,哪有心情去管無中生有的事情。”溫然之在子桑錦惜額間狠狠地敲了下,抵在子桑錦惜的額間,聲音帶著蠱惑,“惜兒,朕明日不想上朝。”
“不行。”子桑錦惜果然拒絕,輕推開溫然之,“皇上萬萬不可,您這樣會讓時兒和宜兒以為,他們也可以不用好好學習。”
溫然之面色一黑,“他們敢?”
“皇上,您是他們的父皇,應該當以身作則。”子桑錦惜一臉嚴肅,“國不可一日無君。”
溫然之聽著惜兒的話,內心頓時無奈,好一個國不可一日無君。
夜裏,溫然之看著沉沉睡去的子桑錦惜,悄悄起身,對著站在面前的青夜道,“人現在在哪裏?”
“就在宮裏。”
“走吧。”
溫然之來到林若萱的面前,看著已經嚇得沒有一點小心思的她道,“將上輩子之事,一一道來。”
“是……”
溫然之閉著眼睛,認真聽著林若萱說出來的每一字,尤其是聽到關於惜兒上輩子的悲慘時,眼裏迸發出濃濃的冷意。
傅家,葉家!
好在,他們現在已經都不在這個世上。
翌日。
子桑錦惜睜開眼睛,看到溫然之手持醫書,坐在屋裏窗前。
“皇上。”
子桑錦惜輕輕出聲,發現喉嚨乾澀難受,瞪了一眼溫然之,都是他,害得她現在這般難受。
“惜兒,可是不舒服?”
溫然之拿過桌上的水,遞到她的嘴邊。
子桑錦惜喝過水,這才覺得好受一些,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看他,想到他昨夜的不知節制,真的氣死她了。
“惜兒,可是在生我的氣?”溫然之將她擁進懷裏,抵在脖間輕聲道,“氣壞了肚裏的公主,惜兒該心疼了。”
“什麼公主?”
子桑錦惜聽到公主兩個字,驚訝地看向他,嘴唇抖了抖,手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你的意思是……是……”
“是,已經一月有餘。”溫然之聲音溫柔,眼神有著濃深的深情,無法化開。
一股喜悅涌上心頭,突然想到昨夜他們的瘋狂,眼裏閃過驚慌,瞪向他,“你明知道,昨夜還……”
“沒有。”溫然之連喊冤枉,想到昨夜確實是他不對,帶著歉意,“昨夜確實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你真的不知道?”子桑錦惜瞪他,手已經握住自己的手腕,為自己把脈。
果然是喜脈。
“我已經為你把過脈,她很健康,放心吧。”溫然之親親子桑錦惜的臉蛋,緊緊地抱著她,“等她出生,我一定要讓她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公主。”
子桑錦惜被逗笑了,他為什麼如此執著地要一個公主,故意道,“那如果是一個皇子呢?”
“不會,一定是公主。”溫然之輕哼一聲,如果是一個皇子,他會直接將他踢回去,重新生。
子桑錦惜好笑,“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