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如霜出事
“如霜!”
葉錦惜驚叫著坐起來。
“惜兒,怎麼了?”溫然之被葉錦惜驚醒,將她抱在懷裏,“別怕,是夢魘了。”
“然之,我夢到如霜有危險。”葉錦惜緊張地抓住溫然之的手,“你快派人去救她。”
溫然之將葉錦惜抱得很緊,柔聲安慰,“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救她。”
“來人,去陸府,接陸夫人進宮。”溫然之朝著門外大聲吩咐。
溫然之輕撫葉錦惜的後背,“別怕,我已經讓人去將她接來,陸夫人一定不會有事。”
“真的嗎?”葉錦惜只覺得自己渾身溼冷,無力地倒在溫然之的懷裏,“如霜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宋氏以前經常會尋錯處懲罰於我,都是如霜擋在我前面,為我擋去大問他懲罰,她是待我最好的人。”
如果沒有如霜的陪伴,葉錦惜一個人會在葉府瘋掉。
“惜兒,我向你保證,陸夫人這輩子一定會享盡榮華。”溫然之明白這份情誼,親著她的額間道。
葉錦惜閉上眼睛,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讓如霜免於上輩子的悲劇。
一刻鐘後,外面出現動靜。
“誰?!”
溫然之目光一凜,葉錦惜剛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盯著外面。
冷風聽到國主的聲音,遲疑此許,硬著頭皮道,“回國主,陸夫人出事了。”
“誰?”
葉錦惜心像是跌進了萬丈深淵,身子一軟,直接倒在溫然之的懷裏。
冷風再次回答,“陸夫人剛剛被人劫走。”
“去找。”溫然之面色鐵青,他派去那麼多侍衛,竟然護不住一個人。
“是。”
“如霜出事了。”葉錦惜腦中都是如霜上輩子的慘死,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惜兒別哭,我已經派人去尋,她一定不會有事。”溫然之安慰。
葉錦惜搖頭,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如霜救回來。
這個想法讓葉錦惜冷靜下來,“如霜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何會有人將她劫走?能避開皇家暗衛的人不多。”
溫然之目光一沉,起身穿上衣服,“他們是衝着我來的,相信陸夫人現在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他們是衝我來的。”葉錦惜搖頭,劫走如霜,唯一可以用她威脅的人只有她。
“惜兒,我一定將她找回來。”
溫然之出門,吩咐青夜,不惜用任何代價都得將如霜找回來。
“我要去見月奴。”
葉錦惜思索,現在唯一想到將如霜劫走的人是月奴的主子,那個一直沒有露過麵的人。
“嗯。”
溫然之沒有拒絕,帶著葉錦惜來到地牢之中。
“葉錦惜。”月奴看到葉錦惜,嗤笑出聲,“這麼晚你來找我,肯定是出事了。”
“百清歌,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的主子到底是誰?”葉錦惜一道煙炎息直接打到她的胸口位置,讓她發出一聲悶痛。
她在這裏被折磨了數月,天天都要經歷一次非人的折磨,再大的痛,她竟然都可以接受。
“如果我不說呢?”月奴哈哈笑起來,“我告訴你,葉錦惜,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就算是你是西涼國的國後,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百清歌,你真的不想說嗎?”葉錦惜的耐心有限,但就像剛纔溫然之所言,那人是衝着她來的,如霜現在有可能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一定要在這一段時間內,找到她,將她救出來。
“是,我不說,我要讓你們永遠都找不到他,活在他帶給你們的害怕之中。”月奴說著,一口鮮血噴出,眼裏迸發出恨意。
她要讓葉錦惜後悔,要讓他們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心。
葉錦惜眼裏現出殺意。
“來人,砍下她的四肢,將她做成人彘。”溫然之的雙手搭在葉錦惜的肩膀上,冷冷地掃了月奴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她什麼都不願意說,將她的舌頭也拔了。”
月奴聽到這話,瘋癲的眼神震住。
溫然之拉著葉錦惜往外走,吩咐,“記住,別讓她死了,要讓她好好活著,有苦難言,痛苦一輩子。”
葉錦惜冷著心,反省自己,對於一個不敢開口的人,她是不是表現得太善良了。
“不,不要……”
月奴身上的鐵鏈已經被人拽起來,她的身子已經扯到血池上面。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卻讓他渾身發寒,看著明晃晃的刀已經被掄起,月奴這才意識到溫然之不是在嚇她。
“不要,不要……啊……”
刀並沒有給她機會,她的右胳膊直接被砍掉,劇烈的痛意讓她差點暈過去。
在看到刀再次被舉起來,月奴再也繃不住,“不要……砍,我說,我說……我都說。”
葉錦惜的腳步頓住,和溫然之互看一眼,慢慢轉身,走到失去一條胳膊的月奴面前。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最擅易容。”月奴拼著命不讓自己暈過去,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暈過去,就一定會被做成人彘。
“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裏?”葉錦惜對這個回答實在不滿意。
月奴一口鮮血吐出,“他就在西涼國國都,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間有一個月牙胎記,只要他易容,就會想辦法用東西將其遮掩住。”
這是一個重要的資訊。
“我曾偷偷聽到,他想要你的血為他的女兒續命。”
“他的女兒是程寶珠?”葉錦惜想到那個唯一被救出去的人。
“不是,他的女兒我沒有見過,絕對不是程寶珠。”月奴否認,“程寶珠只是一個普通的殺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人拼命救她。”
溫然之,“他身上還有什麼特徵?”
月奴,“他的眼神,就算他易容術再高,但他的眼神總有一種俯瞰眾生之感,他似乎對此從不來不加掩飾。”
溫然之,“他想要整個西涼國?”
“是,如果不是你的話,西涼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月奴趴在地上,聲音越來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