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救下
“南宮仙。”
就在南宮仙快要越過他們之時,門口那邊傳來國師痛恨的聲音。
南宮仙身子一怔。
溫然之和葉錦惜兩人抓住機會。
一道強大內力朝著南宮仙鉗制劉氏的手打去,不消一息時間,葉錦惜已經抱住朝著地上滑下去的劉氏。
南宮亦手一把掐住南宮仙的脖子,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南宮仙,我說過,只要你落到我的手中,我定會讓你生不死。”
“娘。”葉錦惜抱著劉氏,她的身子就像一張紙,隨時都有可能飄散。
握住她的手腕,用炎息之術為她溫養身子。
“楹楹。”國師幾乎是飛撲過來,跪到地上,看著被葉錦惜抱在懷裏的劉氏,想上前去扶,卻不敢。
“娘?娘?”
葉錦惜不斷地為劉氏提供生命,可奈何她的身子太弱太弱,沒有一點動靜。
“錦惜,我來。”國師握住葉錦惜的手,阻止她再繼續為其滋養,“我來。”
葉錦惜看向已經麵含熱淚的國師,下意識地收回手,看著他用自己僅剩不多的炎息為其滋養身子。
“南宮亦,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殺掉你。”當南宮亦坐上國主的位置時,這個念頭就像一道緊箍一般,死死地卡在她的腦中。
“南宮仙,是你教會我,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步你後路。”南宮亦嘴角扯著惡魔般的話,現在南宮仙落到他的手中,他定會讓她沒有逃脫的機會。
“哈哈哈,沒想到我會敗在你的手中。”
南宮仙想笑,可是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消失,她現在竟然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切,只能是他這個弟弟的功勞。
當她血洗國師府的時候,她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可任她想過無數遍下場,都沒有想到會死在自己血親的手中。
南宮仙轉過頭,看向為那個賤人不顧性命的子桑隱,恨意叢生,“子桑隱,你別白費力氣了了,你救不活她,我死,她也得為我陪葬。”
“南宮仙。”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們母女分離,害得她的母親承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
葉錦惜站起來,捏開她的嘴,餵給她一顆藥丸。
“呵,葉錦惜,我一個都快要死的人,還怕你這一顆藥丸嗎?”南宮仙嗤笑,很快,她便笑不出來,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有一隻小刀,在一片一片割著她的心臟,然後,就像是有千隻萬隻螞蟻在啃咬她的四肢。
更恐怖的是,全身各處的痛一起發力,就像是將她的四肢扯開,再用針縫合上,再扯開。
“是不是很痛?”葉錦惜蹲在地上,看著南宮仙眼裏的恐怖,慢慢笑了,“南宮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天天受著被五馬分屍的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藥,是我專門為你研製而成。”葉錦惜長長的指甲,划向南宮仙保養極好的臉蛋,用力一刮,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慢慢享受吧。”
“主子。”
青夜從裡面歸來,向溫然之行禮,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快速耳語幾句,讓他瞬間變了顏色。
“你護夫人出去。”
溫然之,“惜兒,你在這裏照顧岳母大人,我去去就來。”
國師收回手,小心翼翼地將劉氏送到葉錦惜的懷中,“錦惜,你母親她現在無事,你好生照顧。”
說完,站起來,快步朝著密室裏麵走去。
葉錦惜抱著劉氏,看著消失不見的溫然之和國師的身影,那裏麵,應該還關著老國師,還有一些子桑家的後輩。
他們與劉氏一樣,被關在密室之中整整二十年。
“夫人,我們先出去,這裏不宜久留。”青夜上前,抱起劉氏,護著葉錦惜出密室。
葉錦惜看向密室深處,又放心不下劉氏,與南宮亦他們一同走出密室。
南宮亦很快為他們尋到一處安全之地。
葉錦惜握著劉氏的手,她的身子已經殘破不堪,汙垢血水傷口布滿全身,她不知道這些年她都是怎麼過來的。
只要看一眼母親,她對南宮仙的恨意就再深一層。
“青夜,南宮仙人呢?”葉錦惜猛然站起來,她現在恨不得殺了南宮仙。
青夜,“她在隔壁,屬下已經讓人看著她,絕對不會讓她跑掉。”
葉錦惜走到門口,轉頭看到床上虛弱的劉氏,生生停下腳步,“將她看住了。”
“是。”
一個時辰後,外面傳來一聲巨響,接下來就是火光四起。
溫然之帶著疲憊之色走進房間,“惜兒,我們現在帶岳母回國師府,這裏不宜久留。”
“好。”
葉錦惜帶著劉氏出了房間,發現南宮府已經陷入一片火海間。
“國師他們呢?”葉錦惜知道他們剛剛去救國師府的其他人。
溫然之,“他們已經回去國師府。”
葉錦惜點點頭,回到國師府,連忙招來丫鬟,為劉氏清理傷口,擦拭身子。
整整忙到天明,葉錦惜纔有喘息的機會。
走出房間,天已經大亮,整個國師府安靜得可怕。
“青夜,然之呢?”葉錦惜喚來青夜。
青夜,“回夫人,主子現在在國主府商議要事。”
南宮府昨天整整燒了一夜,此時南疆城早就亂成一團,這個時候,就是將南宮家同黨消除的好機會。
“國師呢?”葉錦惜這纔想到,國師府救出來的那些人。
“他們在後院。”青夜回答。
葉錦惜看了一眼裏屋,“帶我去看看。”
來到後院,整個院子十分忙碌,一盆一盆熱水往裏面送。
“夫人莫擔心,主子昨夜已經為他們處理過傷,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青夜小聲解釋。
“嗯。”
葉錦惜走進主屋,朝著裏屋看去,只有幾個下人在忙,並沒有看到國師的身影。
“國師呢?”
下人看到葉錦惜,連忙出來回話,“國師剛剛暈過去,我們已經將扶至廂房休息。”
“裡面是何人?”葉錦惜已經走近至門口,看到床上躺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他的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