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還不到時候
月奴看到葉錦惜倒下,第一時間趕到,將她扶起來,一臉焦急地看著她。
“去找國師。”葉錦惜似是忍著疼痛,對月奴說道。
月奴見葉錦惜不似作假,用力點頭,將她放到蒲團之上,飛快地朝宮殿外面跑去。
等到國師和月奴趕到的時候,葉錦惜已經昏迷不醒。
“錦惜,錦惜……”國師小心翼翼地將葉錦惜扶起來,手握住她的手腕,面目大驚,轉頭看向月奴,“她剛剛做什麼了?為什麼炎息暴動?”
月奴一個勁的搖頭,告訴國師她什麼都不知道。
“將她扶坐起來。”國師將葉錦惜放到月奴的懷裏,自己盤腿坐下,握住葉錦惜的手腕,將自己體內的炎息渡進她的身體中。
月奴緊張地看著國師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無能為力。
半個時辰過後,國師體內已經沒有半絲炎息,“不行,這裏已經不適應她,我們先帶她回去。”
不止是葉錦惜,就連他,也已經受不了這裏的炎熱。
月奴不敢耽擱,抱著葉錦惜走出宮殿,國師命令外面守衛的侍衛抬來軟轎,先送她回去。
做完一切,身體裡最後一線力氣用盡,眼前一黑,倒到地上。
葉錦惜醒來的時候,國師正趴在她的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錦惜,你醒了。”
看到葉錦惜醒來,國師立馬站起來,拿過旁邊準備好的溫水,“來,喝些溫水。”
“我怎麼回來的?”葉錦惜坐起來環顧四周,這裏是自己的寢室。
國師,“自然是我們送你回來,你今日體內的炎息暴動,很危險。”
“我沒事。”葉錦惜搖搖頭,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國師想到自己剛剛看到葉錦惜躺在地上時的情況,當時他真恨自己無用,無法保護國師府眾人,無法保護好愛人,如今連親生女兒都護不住。
“錦惜,都是我……無用。”
“現在說這些無用。”葉錦惜靠在床上,閉著眼睛,“我想見見南宮仙。”
“見她?”
國師聽到“南宮仙”的名字,手不由握緊,急切道,“錦惜,南宮仙長著一顆惡毒的心,無情無愛,狠絕果斷。”
“正因為如此,我纔想見見她。”葉錦惜看向南宮仙,她得儘快找到母親被關在那裏,否則,他們一直都會落得下風,無法施展拳腳。
國師心中鬱結早在這一刻化成決絕,點頭,“南宮仙此人生性多疑,更是自命不凡,如果你想讓她露出把柄,最好讓她來找你。”
南宮仙與國師相識數年,最瞭解她的人非國師莫屬。
葉錦惜接受了國師的意見,不能去找她,那隻能想法子讓她來找自己。
國師見葉錦惜不說話,去外面喊來丫鬟進來伺候,自己退出了房間。
他不能讓錦惜一個人冒險,想到當年他們國師府到處的鮮血,國師的眼睛赤紅,是時候為他們國師府討回一個公道了。
芷心扶著葉錦惜下床,再扶著她坐到窗前,不敢違揹她的命令,只能小聲提醒。
“姑娘,您身子弱,不宜受寒。”
“芷心,你說,我要用什麼法子纔可以讓南宮仙進來國師府呢?”葉錦惜心思微動,南宮家白家陳家都沒有輕舉妄動,想來是南宮家的暗示。
芷心為葉錦惜披上一件披風,“姑娘,南宮仙從自從國師府被滅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這裏。”
“白陳兩家家主也是如此嗎?”他們這是不敢嗎?定然不是。
“是,自從國師府被滅,南宮白陳三家家主,就再也沒有踏進國師府。”芷心斂下目光,恭敬回答。
葉錦惜看向窗外,嘴角幾不可見地牽了牽,這其中定有原由。
這邊葉錦惜想見南宮仙,南宮仙也有意見見葉錦惜。
“父親,您的身子……”南宮仙看著坐在書桌前的父親,眉頭微微蹙起,並未說下去。
“仙兒,白陳兩家不除,我心難安。”南宮誠嘆氣。
南宮仙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父親,他們兩家如缺水的魚,無力掙扎。”
南宮誠搖頭,“仙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陳兩家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更何況,五時間,已經給足了他們蓄力時間。”
南宮仙轉動手中的珠釵,“父親您多慮了。”
“仙兒,我聽聞,白家似乎與西涼國有聯繫?”南宮誠知道自己這個女人一向自負,這些年順遂,讓她失掉了警惕之心。
此話一出,南宮仙的面色冷下來,手緊緊握住手中的珠釵,“他敢背叛南疆,只有一個下場。”
南宮誠的聲音越來越低,靠在椅背上面閉上眼睛,“早做打算。”
“父親,不如……”南宮仙都已經感知不到父親的氣息,出聲道。
“還不到日子。”南宮誠說完這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南宮仙退出書房,看著院中花草已經吐出綠枝,轉念一動,吩咐身後下人,“我那個蠢貨弟弟在幹什麼?”
下人回答,“國主在國主府。”
“走,我們去看看他。”南宮仙絲毫沒有掩飾他對南宮亦的不屑,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國主府走去。
另一邊。
葉錦惜帶著芷心坐在馬車裏,出了國師府。
“姑娘,我們真的不用跟國師說一聲嗎?”芷心有些擔心葉錦惜的安全,如果國師在的話,至少南疆眾人不敢對她怎樣。
“不用,我們只是去一趟白府,”
葉錦惜今日的目的是白府,白蘇的府邸。
白蘇聽到葉錦惜在她門前,直接帶人來到門前。
“葉錦惜,你怎麼來了?”
“白大人,我今日無事,特意來看看你。”葉錦惜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就是不知道白大人歡不歡迎?”
“進來吧。”白蘇瞪了一眼葉錦惜,她這是給她找不快。
葉錦惜跟著白蘇走進白府,這座白府是白家特意為白蘇修建,方便她可以護國師的安全。
“白蘇果然氣派。”葉錦惜將聲音壓到僅僅只有兩人能聽見,帶著笑聲道,“就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是白大人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