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真有這個人
溫然之驚訝地看著葉錦惜,“你不記得那個人?”
“是,我對她沒有絲毫記憶。”葉錦惜迷茫又無助地看向溫然之,“然之,你沒有騙我吧,葉府真的出現過這個人。”
“我怎麼會騙你?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我為何要騙你?”溫然之從葉錦惜的眼裏看到了害怕,伸手輕撫她的頭,“那個時候你還小,不記得人之常情。”
“不可能。”
葉錦惜卻不這樣想,她母親死那一年,府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記得格外清楚,那麼一個大活人,她怎麼可能忘記。
如果府中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她一定會記著。
“惜兒,我會派人去查岳母大人的真正死因。”溫然之見葉錦惜用力拍著自己的頭,陰止換了一個話題。
葉錦惜只覺得自己像被人網在一張魚網之中,任她怎麼奮力掙扎,都無濟於事。
聽到溫然之的話,向他露也一個勉強的笑,“多謝……”
“你我是夫妻,何需言謝。”溫然之輕嘆,將葉錦惜摟在懷裏,不斷輕撫著她的手背,向她的身體裡灌輸真氣。
葉錦惜靠在溫然之的懷裏,只覺得很累很累,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如霜放大的臉。
“如霜?”
“王妃您終於醒了。”如霜看到葉錦惜醒來,很是驚喜,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王妃,您睡了這麼長時間,一定餓了渴了吧,快來喝杯水。”
葉錦惜點點頭,此時她的喉嚨像是在噴火,灼得她異常難受。
一杯溫水下肚,這才舒服許多。
“我睡了多長時間?”葉錦惜沒有忽略剛纔如霜的話。
“王妃,您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有餘。”
如霜指了指窗戶的方向,太陽西斜,有淡淡的橘黃色光暈射進來,此時已經是傍晚。
“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葉錦惜努力回想昨天在馬車上面,她在跟溫然之討論葉嘉侯府有沒有一個叫林詩詩的女人便睡著了。
睡了這麼長時間,想來是發病了。
葉錦惜伸出手,手握到自己的脈搏上面,果然,身體很是虛弱。
如霜將王妃的動作都看在眼裏,眼睛微紅,她不知道為何,王妃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王妃,您還要喝藥嗎?”
以前王妃在葉府的時候,身子也很虛弱。她以為,王妃嫁進安王妃,會將身子養好,沒想到王妃的身子越發不如以前。
這讓如霜不再相信安王府裡面所有人,更加不相信安王,春花他們。
葉錦惜點點頭,她不知道溫然之為自己熬製的藥用什麼做藥引,但對自己的身子是有益的。
“王妃,這藥……”
如霜看著葉錦惜將藥喝盡,欲言又止。
葉錦惜愣了一下,明白如霜擔心之處,不由笑了,“這藥可以治我的病症。”
“王妃怎麼會生病呢?”如霜聽到“病症”兩個字,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王妃明明好好的,怎麼會得病了呢。
看到如霜掉眼淚,葉錦惜心裏也有些沉悶,生老病死,她內心早就已經看淡,只是這世間有了自己牽掛的人,心中還是忍不住悲慼。
“如霜,別哭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葉錦惜很快收起沉重心情,現在不是難過的事情,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如霜忍著難過將眼淚擦乾淨,“王妃,您問。”
“如霜,你知道葉府有沒有一個叫林詩詩的姨娘,她應該是父親的妾室。”
如霜是四五歲的時候,被牙子送進葉府,便一直跟在葉錦惜的身邊。
“記得,好像是有一位這樣的姨娘,她長得可好看了。”如霜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
“真的有這個人?”葉錦惜有些激動地抓住如霜的手,“你確定?”
如霜被葉錦惜的動作嚇懵了,怔怔地點頭,“我記得好像是有,他們都是她長得很好看。”
“你能記得她長什麼樣子?”葉錦惜再問。
“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好像有這個人。”如霜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關於這位林姨娘的事情,“王妃,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葉錦惜身子一軟,直接坐到床上,看來,葉府真的有這個人,但是,自己對這個人一點記憶都沒有。
“沒事兒。”
葉錦惜擺擺手,坐到床上,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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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您怎麼了?”如霜看到葉錦惜的面色慘白,嚇得直接叫起來,“來人,來人,快去請大夫……”
溫然之趕到的時候,葉錦惜已經躺到了床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發生什麼事情了?”溫然之大怒,低壓的氣息讓屋裏的溫度瞬間降下來,如霜嚇得雙腿一軟,跪到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道,王妃只是問了奴婢一個問題,便成了這番模樣。”如霜說著直接哭了起來,一半是嚇的,一半是因為擔心葉錦惜。
“下去,全部給我滾出去。”
溫然之抱起葉錦惜,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傳進葉錦惜的身體裡面。
“主子,您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受不住。”青夜出現在屋裏,跪到地上請命。
“滾出去。”
溫然之冷喝,青夜緊緊的抿著嘴唇,一動不動。
“主子,屬下願意為王妃輸入真氣。”青夜不肯離開,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子因真氣流失而死。
“滾。”
溫然之冰冷的目光掃向青夜,“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主子。”青夜還欲說話,直接這一道黑影給拉了出去。
“惜兒,惜兒……”
“然之,不要再為我輸真氣,我沒事。”葉錦惜眼睛雖然閉著,但是她可以聽到屋裏的聲音,她握住溫然之的手,“我沒事兒。”
“惜兒,你想知道葉府的事情,可以問我。”溫然之的聲音帶著怒意,惜兒連自己都不相信。
葉錦惜斂下眼眉,她不是不相信溫然之,而是對自己不知道葉府曾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感覺到疑惑,她越是想不起這個人的存在,就越是覺得,這個人與她母親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