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林曦出差了
陶香兒:“這裏就是三號食堂了,咱們學院一共有十五個食堂,每個食堂擅長的菜系都不一樣,以後你們進了學院就能慢慢品嚐了。”
十五個食堂?!
眾人再次震驚。
光是眼前這一個食堂就讓她們大開眼界了。
飯後,陶香兒和姬秋帶著眾人來到了距離最近的5號操場。
學院實在是太大,即便是距離最近的操場,眾人也走了將近一刻鐘纔到。
原本都吃撐了的眾人,這一趟走下來,肚子都平復了些。
姬秋從陶香兒那裏將擴音器拿過來,對眾人道:“我是你們的考官姬秋,考覈一共有9場,分為騎、射、術、農、商、辯、繡、廚、工。
“每考覈一門,我都會根據你們的表現進行打分,最後分數排名前十的,透過考覈,可被學院錄取。”
“啊?要考覈九場?”
“我啥都不會啊,這咋考啊。”
“完了,我壓根兒不會騎馬、射箭啊。”
“排名前十的才錄取?也就是說咱們這麼多人,只錄十個?這也太少了吧。”
姬秋朝陶香兒示意了一眼。
陶香兒離開了一會兒,再出現時,手裏牽著一匹高大健壯的駿馬。
那是一匹通體白色的寶馬。
身上的毛髮十分柔順,在陽光下閃爍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
眼神睥睨,看起來桀驁不馴,很不好惹的樣子。
姬秋:“第一場考覈,騎,考覈的具體內容為——在不傷害馬兒的情況下,成功坐上馬背繞著操場騎一圈。”
張術看著馬,露出了志在必得的驕矜神情。
他雖然只是庶子,但從小也是接受了世家的精英教育的,騎射根本不在話下。
這第一項考覈,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信手拈來。
他當即站了出來,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我先來。”
姬秋:“根據報名的順序上場,我念到誰的名字,誰就開始考覈,趙翠花。”
張術:“……”
這個女人,莫不是在故意針對他?還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三番兩次跟他對着幹。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緊張地走了出來。
“姑娘,我,我不會騎馬啊。”
姬秋:“請叫我考官,如果不會騎馬,可以棄權,只不過棄權之後成績就是零分了。”
趙翠花又看了看那匹比她還高的馬,心下還是發怵。
“我,我棄權。”
姬秋又叫下一個人:“錢小滿。”
眾人挨個出列,大多數連那匹馬都不敢靠近,更遑論坐上去騎一圈了。
輪到秦怡時,情況纔有了些好轉。
她好歹是嘯劍山莊的大小姐,從小沒少騎馬。
畢竟騎馬可是江湖女俠的必備技能,不然如何仗劍走天下,闖蕩江湖呢?
秦怡從荷包裡抓出一把松仁糖,攤開掌心,慢慢送到白馬面前。
靠著這把松仁糖,她順利和白馬套上了近乎,有了實質性的接觸。
再經過她的一番誘哄,白馬終於肯讓她坐上自己的背了。
“駕!”
秦怡夾了下馬腹,勒住韁繩,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騎著馬瀟灑地跑了一圈。
操場對面的一座樓裡,窗戶邊站著一排人。
這些人正是學院的一眾高層。
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望遠鏡,盯著場中的情況。
明面上的考官只有姬秋一人,但實際上,一眾學院高層也都擔負著考官的職責。
“這小姑娘挺聰明,知道用食物來誘哄小白。”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騎馬的姿勢很熟練,平時肯定沒少騎馬。”
學院這邊在考覈招生,林曦這個院長,卻是帶著副院長姬衡出差去了。
去為學院請老師。
實際上學院並不差老師,林家人、長春門的人、金鱗閣的人……這些被她教過的,都可以到學院來擔任老師。
但光有她們還不夠。
還得找一些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的前輩級人物來坐鎮才行。
就像姬衡這種,名滿天下的學士大儒。
有了這些大儒的加盟,學院的教育體系才能更加完善。
一輛兩匹馬拉著的寬闊馬車行駛在潭州的官道上。
趕車的是秦霜和丙一。
車裏坐著林曦、姬衡、阿梨以及小云。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一座名為“南山村”的村莊。
林曦要找的人,就隱居在那座小村莊裡。
有一隊人馬比林曦一行先到南山村。
華麗的馬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
男子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芝蘭玉樹、軒然霞舉,乃是名滿潭州的崔家六郎,崔涉。
曾任丞相的崔家家主最小的兒子。
他旁邊的女子貌美端莊,一言一行都十分符合世家貴女的風範,乃是崔家長房的八娘。
三年前的一次朝會上,朝臣逼皇帝廢后,另立新後,推舉的新後人選裡就有崔氏八娘。
因為她出生時出現了百鳥朝鳳的異象。
三年過去,她已經十八歲了,但還是待字閨中。
兩人走進樸素的農家小院。
院子裡一個布衣男子正在餵雞,動作自然嫻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農夫。
崔涉躬身作揖:“五哥。”
崔八娘款款矮身:“八娘見過五叔。”
男子轉過身來,淡淡看著兩人,“你們來做什麼?”
崔涉正要開口,一個婦人拖著一捆青竹回來。
竹子尾端拖在地上,與地面摩擦出唰唰的聲響。
她像是沒看見院子裡的客人,徑直越過她們,將手裏那一捆沉甸甸的竹子丟在地上。
“憫憫,我砍了些竹子回來,咱們烤些竹瀝來喝,你最近有些咳嗽上火,喝這個好。”
竹瀝,將新鮮竹子砍成五六十釐米的小段,去掉兩端的竹節,平放在火上烤。
隨著烘烤,竹子裡面會流出一種焦褐色的汁液來,有一種竹子的焦香味。
這便是竹瀝。
其性味甘寒,無毒,可入藥,也可以當飲料喝,有鎮痰祛咳、清心肺胃之火的作用(百度)。
杜明芳昨晚聽見丈夫咳嗽,早上便去山上砍了這些竹子回來。
崔憫心下熨帖,原本冷淡的神情在看向妻子時,霎時冰消雪融,露出了融融笑意。
“好,我去生火。”
夫妻倆就這麼丟下崔涉和崔八娘,徑自生火烤起了竹瀝。
崔八娘作為崔家長房的嫡女,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種冷遇。
臉上不免顯露出幾分不滿來。
倒是崔涉,一如既往地面如春風,一副謙謙君子的作派。
甚至還挽起袖子,打算幫忙。
崔憫將這個弟弟趕到一邊,“你別過來,免得幫倒忙。說吧,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五哥,父親病了,連床都下不來了,恐怕已經……他想見你一面。”
崔憫第一反應不是擔憂,而是懷疑。
“父親身子骨向來硬朗得很,怎麼會病得連床都起不來?”
崔八娘:“五叔,自從四年前祖父被皇上逼得罷官後,就鬱鬱寡歡了,時間一長,鬱結於心,身體每況愈下。
“前些日子受了寒,本以為很快就會好起來,誰知大夫一診脈,說祖父是得了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您就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杜明芳笑了,笑聲裡蘊含著諷刺。
“你祖父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得心病呢?我們夫妻倆痛失女兒都沒得心病,他倒是得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