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後，林曦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之前丟進隨身空間裡的那根柺杖。

    將手覆蓋在其中一顆舍利子上。

    在她的精神力感知下，這顆舍利子不再是一個實物，而是一團凝實的精神力。

    就像由精神力細絲纏繞成的一個線團。

    她的精神力幻化成了一隻手，手心裏還有一張嘴。

    這隻手每解開一點精神力細絲，手心裏的嘴就將其吞了下去。

    如此一來，她的精神力不斷增長著。

    當將這顆舍利子吞噬完後，她喚出系統面板，看向自己精神力那一欄。

    她的精神力漲到了23點！

    漲了足足2點！

    但隨即她又產生了疑問，不是說舍利子蘊含的精神力比她的要強嗎？

    為何她吞噬了其中一顆後，只漲了2點呢？

    林曦有問題從不過夜，當即意識沉入系統空間，詢問教授精神力課程的老師。

    老師回答她：“因為你不可能將外部吞噬來的精神力完全吸收，能夠吸收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好比你吃飯，你能將吃下去的食物中的所有營養都吸收嗎？肯定不能，總有一部分營養會流失掉。

    “精神力也是同樣的道理。”

    林曦懂了。

    退出空間，她又將另一顆舍利子吞噬了。

    如此一來，她的精神力一下子漲到了25點！

    比她透過考試獲得屬性點再加點的方式快多了。

    但吞噬來的精神力到底是外來的，她還得煉化一番，用起來不是很順暢。

    不過以後她可以找一些蘊含精神力的寶貝放在空間裡，若是什麼時候精神力耗盡了，就吞下去，用來回血。

    這樣就不會出現像上次那樣契約魚怪，卻差點失敗的情況了。

    *

    “這節課是語文課，內容是漢語拼音，來，跟著我念——

    “a/o/e/u/ū”

    “1/2/3/4/5/6/7/8/9，這些是阿拉伯數字，是由一個叫古印度的國家發明的，後來由阿拉伯人傳播開來……”

    “這節課是麻將課，我先給你們講一遍規則，然後你們就分組去玩兒吧，玩上幾回你們就對這些規則瞭如指掌了。”

    “溜冰場已經建好了？我去看看。”

    “把這塊地翻一下，種上草種，再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到時候鋪設成捶丸（古代版高爾夫）場。”

    “這邊的路重新修一下，鋪成水泥路，方便停靠馬車。”

    ……

    日子就在教學和整改中一天天過去了。

    這天，潛海幫名下的一間木工鋪子制好了一批溜冰鞋送過來。

    林曦帶著姑娘們在大廳裡試玩。

    “啊啊啊快拉住我我要撞到柱子了！”

    “閣主該怎麼停下來啊！”

    “嗷好痛！”

    大廳裡一片人仰馬翻，但氣氛卻又是歡樂的。

    眾人笑著叫著，即便摔了痛了，也不以為意，爬起來繼續練習。

    唯有林曦，踩著七八公分高的溜冰鞋，在大廳裡靈活地遊走著。

    甚至還跳起了舞。

    看起來就像一隻靈動自由的鳥。

    那嫻熟悠哉的姿態，看得眾人羨慕不已，愈發堅定了要學會溜冰的心。

    潘豔君面色有些凝重地走進來，“閣主，我有事稟報。”

    林曦也沒脫掉溜冰鞋，踩著鞋子絲滑地溜到了她面前，“什麼事？”

    潘豔君跪坐下來，以免俯視閣主。

    “城裏開了家金玉閣，也是賭場和青樓結合的生意模式，裡頭的許多佈局擺設也照搬了我們金鱗閣，這分明是想趁著我們歇業整頓，來搶我們的生意。

    “閣主，這可怎麼辦？等到我們整頓完，金玉閣怕是將我們的客人都搶走了，到時候——”

    林曦一隻手落在了她腦袋上，輕輕撫摸了下。

    “豔君，不要擔心，你忘了？我們已經不做賭場和青樓的生意了，目標人群已經和原先大為不同，就算冒出來一家金玉閣，也影響不到我們的生意。”

    在她的安撫下，潘豔君神情鎮定下來。

    “閣主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然而沒過幾天，潘豔君得到訊息：“金玉閣裡增加了一種名為‘麻將’的賭具！閣主，麻將不是咱們纔有的嗎？金玉閣是怎麼知道的？”

    林曦也想知道。

    至今為止，只有林家、藺家以及金鱗閣知道麻將，但林家是不會將麻將洩露的，金鱗閣的人都被她用精神力催眠了，也不可能揹着她將麻將外傳。

    那麼是從藺家那裏洩露的？

    她當即寫了封信去質問藺無殤。

    藺無殤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而是表示會查清楚這件事。

    沒多久給她回了信：“根據我的調查，麻將是從金鱗閣洩露出去的，金玉閣有臥底藏在金鱗閣。”

    臥底？

    林曦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能。

    就算金玉閣派了臥底來，那臥底也被她催眠了，不可能還給金玉閣傳訊息。

    然而這天在萬勝堂巡視時，她注意到了一個陌生面孔。

    也不是完全陌生，其實之前見過一面。

    是金鱗閣關門整頓前，在萬勝堂鬧事的那個江湖客。

    而她，並未將他催眠。

    “他怎麼還在這裏？”

    她以為這人早就被丟出去了。

    潘豔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哦，他之前不是在萬勝堂鬧事嗎，五護法將他制服後，我讓人把他關進了柴房，將他餓了幾頓後放出來，讓他留下做苦力還債。”

    林曦明白了。

    這人就是金玉閣派來的那個臥底！

    之前她催眠金鱗閣的人時，他還被關在柴房裏餓肚子呢，所以成了漏網之魚。

    後面他被放出來，潘豔君並未告訴她，估計是覺得這樣的小事沒必要拿去她面前說。

    以至於她壓根兒沒注意到金鱗閣裡多出來了一個外人。

    而這個外人，這些天就待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金鱗閣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裏。

    麻將就是這樣洩露的。

    真是百密一疏。

    “他就是金玉閣派來的臥底，把他帶過來。”

    潘豔君臉色一變，“竟然是他！”

    人被帶到了林曦面前，林曦沒給他狡辯的機會，直接放出精神力將他催眠了，審問了一番。

    這人叫李戴，是金玉閣掌櫃張冠派來的，這些天潛伏在金鱗閣，暗中沒少給張冠傳遞訊息。

    潘豔君臉色一白，跪下請罪：“閣主，是我疏忽了，您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