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倆一個綠茶一個綠箭
姜年是被兩個男人擁護著進門的。
他們從大門走過,不少人都盯著三人不放。
等到三人離開,眾人這才低下頭竊竊私語起來。
“姐姐你坐這兒,我去給你拿喝的。”
丁宿把人安排在角落,一臉殷勤地轉身離開。
商北凜始終待在姜年身邊,面色算不上好看,連唇角都緊繃成了直線。
姜年和他相處了那麼久,還未見過他發脾氣的模樣。
面上閃過不安,她動了動手指,方纔驚覺自己的手還被他拉著。
“北凜,你沒事吧?”
商北凜見她終於把注意力又投入在自己身上,緊繃的面色稍稍緩和,卻沒有徹底放鬆下來。
他低頭與她四目相對,半晌後才聽他啞聲開口,“抱你是我的第二目標。”
“什麼?”姜年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耳廓發燙,“我和小宿是舊識,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商北凜在單方面付出。
姜年的解釋反倒是開啟了兩人的關係。
商北凜在她身邊坐下,大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輕撫。
他下頜上還貼著創口貼,此刻卻不顧疼地,把下頜搭在了她的肩頭。
“年年,他說的沒錯,我就是醋罐子成精了。”
“你和傅懷君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彆扭,丁宿方纔抱了你,我都沒有找到機會。”
姜年明知他這是無理取鬧,兩人之前就說好了從朋友做起。
現在他的表現,卻還是讓她忍不住心軟。
抬手在他打了髮蠟的頭上輕拍,她輕聲開口道,“等回去,我們......”
她想說等回去我們也可以抱一抱。
這是她上輩子就想做的事。
在她心中,商北凜和她的關係,恩情大於感情。
這也是她願意把新藥物交給他的原因。
可真要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又發現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明明和丁宿抱得那樣自然,她對丁宿也沒有任何的旖念。
商北凜見她之把話說了一半就不再繼續往下說,心下雖著急,但唇角還是止不住地上揚。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宴會過後,我希望能看到年年張開手臂要擁抱我的模樣。”
角落裏的氣氛不知何時變得粘稠起來。
姜年從他掌心抽回手,正要起身四處逛逛透透氣,就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待對方走近了,她才發現男人的下半張臉,和商北凜有三分像。
“北凜,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商元青嘴角掛著得體的笑,手裏還端著杯葡萄酒,只是那雙眼尾上翹的狐狸眼,叫人看著心生不適。
商北凜一早就知道商元青要來。
他背靠著沙發,上一秒還在對姜年溫情的面容上,此刻變得冷厲,“滾出去。”
商元青面色微變,腳下卻沒有動,“爸他這段時間總惦記著你,有空回家看看。”
“惦記我什麼?惦記我有沒有死透,他好把商家股份都轉入你的名下?”商北凜麵露嘲意。
“放心,就是你們一家都死絕了,我都不會死。”
他的話語帶刺,商元青早已習慣,繼而抬頭看向姜年,“讓傅太太看笑話了,北凜年紀還小,總是不聽長輩勸誡。”
他若不把矛頭指向姜年,商北凜也許不會與他計較。
但現在他居然把矛頭指到了姜年身上,商北凜抬眸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身邊人輕笑著開了口。
“商先生可否婚配了?”
姜年突然轉變了話題,讓商北凜二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商元青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笑著搖頭,“未曾。”
“沒有婚配麼?我瞧著我妹妹挺適合你的,你倆一個綠茶一個綠箭,都喜歡倒打一耙,合適。”
姜年的話音落下,商元青嘴角的笑意便再也掛不住。
剛纔裴海拉著裴書瑜在門口鬧得笑話他也瞧見了。
他也認得裴書瑜,空有一副長相,是個名副其實的花瓶。
現在姜年說他和裴書瑜絕配,就是不想與他為伍,而是和商北凜站隊了。
這邊商元青嘴角的笑意剛收斂。
就聽商北凜笑出了聲。
“年年,你可真是這個!”
衝姜年豎起了大拇指,商北凜笑完了才抬眸看向商元青,“如何?我這個做嫡長子替你做主了,往後你就娶了裴書瑜吧。”
“總歸你倆的身份放在從前,一個是庶子一個是庶女,確實般配。”
商元青的目光始終盯著姜年不放。
他和商北凜始終不對付。
前些年他母親爲了不讓商北凜爭奪財產,特意把後者送去國外學醫。
商北凜也沒有爭奪財產的念頭,隨著他們母子二人折騰。
誰料他回國進入商傢俬立醫院沒多久,突然放棄了醫生的職位,扭頭自己創辦了一家小公司。
小公司還在起步階段,他幾次三番向旁的公司施壓,要求他們不與商北凜的公司合作。
也不知道商北凜從哪兒找的合作方,竟然真的談成了幾單合同。
商家也是做的醫藥起家,不久前他聽說京大第一研究所剛研發了一款新藥,專門針對心臟用藥。
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此次藥物研發的負責人,對方卻說不談合作。
既然不談合作,商北凜又是從哪兒找的關係,竟然拿到了新藥的合作資源。
眼下他找商北凜就是爲了談新藥物一事。
剛一靠近就看到對方和傅家傅懷君的妻子拉扯不清的場景。
對方倒是和傅懷君口中說的‘木頭’不同,倒是牙尖嘴利的狠。
商元青磨了磨後槽牙,良久後方才沉聲開口,“聽聞傅總入院了,身體情況如何?”
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年上輩子沒見過商元青,也從未在商北凜口中聽過他的事蹟。
只是姜楚堯同她說過一嘴。
現下看來,這個商陸在正妻亡故後便接回家的,白月光生的孩子,和裴書瑜一樣,都是個自詡聰明,實際卻是個沒腦子的。
單手撐著腦袋,姜年全然沒有與他閒聊的興致,“你要是關心他可以去醫院看望他。”
“我和他鬧離婚的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商先生倒也不必在我面前演出一副......兔死狐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