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讓傅懷君有好日子過
姜年得知老太太這次真的被氣昏後,轉身就要朝樓下病房去。
姜楚堯見狀連頭都沒抬一下,“上哪兒去?”
姜年停下腳步,剛一轉過身,就見姜楚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老太太那邊有專人看護。”
“你現在過去,之前在傅懷君那兒的教訓沒吃夠?”
姜年完全沒有想過傅懷君。
她撇了撇嘴,道,“嘴長在他身上,他愛怎麼說怎麼說。”
“那可不行,要是嫂子見你在傅家這兒受了欺負,指不定又躲著哭呢。”
薑母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性子溫婉。
姜年自小被她教養,性子隨了她。
若不是上輩子的教訓,她還會像從前那樣愚昧,苦苦在別墅中等待傅懷君的歸來。
眼下姜楚堯把薑母搬出來,姜年麵露無奈,“放任傅懷君在奶奶身邊的話,肯定會出事。”
姜楚堯只關心她好不好,再說傅家這些年沒少找姜家。
他努了努嘴,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這段時間和你那新物件進展如何?”
“我哪兒來的新物件,小叔你又在瞎說。”在姜楚堯的話音落下之際,姜年腦海中徑直跳出了商北凜的模樣。
搖頭把對方的臉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她剛一抬眸,就對上了眼前人揶揄的目光。
“剛剛在想什麼呢?噢~我知道了,是在想你那個新物件。”
姜楚堯自小就喜歡逗姜年玩兒。
兩人哪怕沒有血緣,之間的關係卻勝似親叔侄。
眼下看到姜年臉上露出羞惱神色,他當即收了臉上表情,一本正經開口道,“我查了商家。”
他把剛泡好的茶水送到她面前,“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身為你的小叔,又是當下距離你最近的親人,總要先把你身邊人調查清楚纔是。”
“商家之前以藥企發家,不過靠的不是商陸本人,而是他的前妻,也就是商北凜的母親。”
“可惜,商北凜母親走的早,商陸從未喜歡過前妻,亡妻屍骨未寒時,他便帶著白月光初戀和兩人之間的孩子入住了商家。”
“這段時間商北凜正在發展新公司,也是從藥物方面入手,想必是要與商家抗衡。”
姜年抿了口手中茶水,聞言放下手中茶盞,“這些是他的事。”
姜楚堯胃不好,暫時不能喝茶。
他拿著一杯白開水送到嘴邊,“小年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眉眼間的無奈更盛,姜年與他對視一眼,道,“小叔,你別拿我打趣了。”
她這段時間因為和傅懷君離婚一事,已經心煩意亂。
眼下姜楚堯還要拿她做笑話。
“得,姜家的小公主怎麼能受委屈,你等著,小叔馬上派人把傅懷君手上的結婚證拿過來。”
“什麼結婚證?”
姜楚堯的話音剛落,就聽病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叔侄二人同時抬頭,就見商北凜站在門口,嘴角含笑,眉頭卻是擰著的。
“說曹操曹操到,商總真是對我家小年,格外的關心啊。”
姜楚堯見他抬腳直接走到姜年面前,開口調笑。
商北凜只是衝他打過招呼,徑直來到姜年眼前後,單膝跪地,與她平視,“傅懷君又招惹你了?”
他們剛分開一晚上,傅懷君那個陰魂不散的便又出來鬧么蛾子。
抬手想要抓著她的手輕撫,安撫她的心緒。
不想他剛一伸手,就聽耳邊響起了姜楚堯的說話聲,“可不是招惹麼,人剛剛看小年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撕了。”
姜楚堯輕嘖一聲,嘴角的笑意收斂,“離婚事小,股權事大,老太太一日不把股份交出來,傅懷君就一日不會放過小年。”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分別在對方眼中看出了‘老太太性命堪憂’的神色。
姜楚堯微微抬了抬腦袋,“坐。”
“傅家最近合作的案子都在走虧損道路,傅晉聞倒是不甚在意,對方對傅氏沒有感情,想必已經在想著如何搬空傅氏了。”
商北凜伸手接過了對面遞過來的茶水,道了謝後抿了一口,“好茶。”
姜年看了看兩人,道,“所以他才找我合作新藥物,除了對他自己的公司有利外,更能利用職位幫他辦事。”
姜楚堯揚起唇角,“不錯,在京城進修了幾年,腦瓜子倒是靈光了。”
佯裝沒有看到她的白眼,他繼續道,“屆時傅懷君當真拿回了股份,恐怕拿到的只有一個空殼子。”
商北凜舉起茶盞,勾唇笑道,“老太太進了搶救室,恐怕我們還得幫上傅晉聞一把。”
“否則速度太慢,萬一做的不乾淨可不好。”姜楚堯舉起杯子與他碰杯。
兩個男人在這兒打啞謎。
姜年自顧自地喝茶,“只要老太太的身體好就成,其他的,你們隨意。”
病房裏一個是姜年小叔,一個是姜年的追求者。
兩人攏共見過兩次麵,卻意外地達成了共識——不讓傅懷君有好日子過。
姜楚堯放下杯子,衝姜年開口,“你的這個新物件,我很滿意。”
“謝謝小叔的讚賞。”
“都說了他不是我的新物件!”
兩道不同的嗓音在病房內響起。
商北凜聳了聳肩,笑道,“是,年年說我們從朋友開始做起。”
“那麼我親愛的朋友,馬上中午了,一塊兒吃個飯?”
姜楚堯插嘴,“對了,今晚我有個品酒會,小年陪我一塊兒去。”
商北凜其實也收到了那份邀請函。
不過當時的他滿心都是如何接近姜年身邊。
眼下姜楚堯都這樣說了,他趕忙接話,“晚上我也會過去,年年做我的女伴如何?”
說完他又怕她不答應,多嘴加了一句,“以朋友關係。”
姜年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失笑點頭,“好。”
“不過既然是品酒會,小叔你這樣去合適?”
姜楚堯攤開雙手,笑道,“為什麼不合適,對方是丁家老大丁宿,小年你應該還記得吧?”
丁宿這個名字姜年確實有印象。
當年她在袁老身邊學畫的時候,丁宿就總往她身邊竄。
後來聽說他被家族接回了家,沒想到他是京城丁家的子孫。
商北凜坐在一旁聽著叔侄二人旁若無人的發言,他眯細了雙眸,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年年與丁宿還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