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商北凜消失了
姜年其實上輩子在閉眼的時候,就把從前在乎的一切都拋到腦後了。
現在她的親生母親站在她面前,聲淚俱下地問她,到底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表情是什麼模樣,只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後,轉身離開了那套公寓。
有哭泣聲和掙扎著的嘶吼聲從公寓裡傳出,姜年連頭都沒回。
剛一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而站。
商北凜很少抽菸,起碼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過。
似乎感受到了後背傳來的視線,男人轉過身去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當即把煙掐了,又把半支菸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年年,我發誓那是第一根,也是最後一根。”
姜年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還往嘴裏丟了顆薄荷糖。
她勾起唇角,笑道,“你抽菸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也不知道戳中了商北凜哪根神經。
她看到他面上愣了一下,眼眸間明顯閃過受傷神情。
她見狀走上前去,主動伸手去勾他的手指頭時,他卻做了個躲避的動作。
“這隻手拿煙了,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煩躁。”他乾巴巴的解釋讓姜年微蹙起眉頭。
她想說自己剛纔說的話才說了一半。
結果她的紅唇微張,就見他臉上露出倉皇神色。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沒有處理,小……姜楚堯就在外頭等著,他會送你回去。”
商北凜說完這番話後邊急匆匆離開了。
姜年看著他的背影,原本微蹙起的眉頭瞬間深皺。
以前世界第一好的兩人突然鬧了彆扭,商北凜更是突然玩起了失蹤,連姜年都找不到她。
姜楚堯坐在病房內,他的腦袋上纏著繃帶,手裏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他把我拉黑了?”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姜年,姜楚堯不解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姜年聳了聳肩,“昨天我下了公寓後,他就變得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
以往商北凜從來都是厚著臉皮粘著她不放的。
以至於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死了,他都要跟在旁邊合葬。
可就是這樣的黏糊勁突然消失不見了。
昨天從裴海那兒回來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商北凜。
渾身上下有些難受,她擰著眉頭掏出自己的手機,又給那串熟悉的號碼撥去了電話。
她的號碼沒被拉黑。
就是對方一直不接電話。
姜楚堯看著她臉色不大好看,開口道,“他劈腿了?還是做了其他對不起你的事?”
“這也太奇怪了吧?”
姜年把手機掐滅丟到一旁,聽到自家小叔猜測的可能性,她越發覺得頭疼起來。
抬手捏了捏鼻樑,她打斷了他無端的揣測,“小叔,他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可是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她甚至都沒做好準備,商北凜就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了。
這種被拋棄的感受並不好受。
上輩子她就遭受過許多次,每次她都以為沒有比這件事更令她難受的了。
結果下一次,她又被拋棄了。
眉眼間顯露出幾分疲憊來,她抿了抿唇角,低聲道,“我想去找他。”
這段感情從來都是商北凜做主導者,她始終跟隨著他的步伐,被他拉著往前走。
現在那個主導者消失了,她想去找他。
姜楚堯一聽她要去找人,立馬開口否決了她的念頭。
“憑什麼啊,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算個什麼啊?”
“小年,聽小叔的,你這樣的條件放在哪兒都是頂尖的,憑什麼要追著他走啊?”
“前兩天那個什麼扎克王子不是還私下裏找你,想要找你約會麼?我看著他也不錯,不然你和他……”
‘試試’兩個字還沒從姜楚堯口中說出,他就看到自家外甥女抬眸正看著自己。
那雙眼神,怎麼說呢,和小時候軟萌的姜年截然不同。
把那兩個字嚥了回去,姜楚堯無奈妥協,“行吧,我安排司機跟你一塊兒。”
姜年這才點了頭,向他道謝。
姜楚堯更無奈了。
按理說他這個小外甥女,從小被他大哥大嫂捧在掌心,哪怕出門都是人見人誇,人見人愛的小兔子你。
後來怎麼就看上了傅懷君那個混蛋。
姜家給她的愛只多不少。
然後又是商北凜……
姜楚堯深吸一口氣後,又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小年啊,不是小叔說,你看上商北凜我能說你有眼光,起碼人長得不差。”
“你當初看上傅懷君的時候,腦子裏在想什麼?”
話題突然轉變,姜年愣了一下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喜歡上傅懷君了。
明明對方什麼都不好,什麼都比不上姜家。
帶著這些疑惑,姜年離開了醫院,朝著君山的別墅去了。
當時她得知商北凜花了15個億,只爲了成為自己鄰居的時候,腦海裏想的第一個念頭。
是他這輩子還能把這筆錢還清嗎?
但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過這件事,她也就不以為意。
現在她重新踏入這間別墅,輸入門口密碼鎖密碼的時候,才發現別墅裡空蕩蕩的,根本沒人住。
她又去了他之前住的公寓,依舊沒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給嚴觀打了電話,後者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實話。
保姆車裏,她收緊了抓著手機的手,“嚴觀,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哪兒。”
嚴觀依舊不言語,最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留下姜年一人坐在車內,她側過頭看向車外的景色,前頭的司機忽然開口問她。
“小姐,咱現在去哪兒?”
姜年自打重生後,就沒有這樣疲累過。
左臂隱隱發疼,她道,“回醫院。”
大半天的時間,她把之前和商北凜常見面的地方都繞了一圈。
甚至還去了嚴觀的那間餐廳,還有京大研究所。
所有人都說沒人見過商北凜。
無力感油然而生,她給那串熟悉的號碼發去一條簡訊。
【商北凜,我們談談。】
簡訊如同石沉大海那般,連個迴音都沒有。
與此同時,姜年接到了一個令她跳腳的資訊。
她的父母,遠在江南的養父母,這會兒正在前往京城的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