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真是該死啊
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呼”的掠過,飛段一邊跑,一邊忍不住發出嘿嘿奸笑。
因為他已經跑出七八公里。
陸凡都還沒有出現。
所以很顯然……
陸凡沒有來追他,而是去追其他人了。
所以……
陸凡是去追誰了?
是上忍級別的阿斯瑪,還是超影級別角都?
當然了……
這其實不重要。
因為飛段很清楚。
以陸凡的實力。
不管是超影級別的角都,還是上忍級別的阿斯瑪,被陸凡盯上的結果都一樣。
只四個字:
必死無疑!
想到這。
飛段忍不住咧著嘴,嘿嘿直笑。
已經開始暢想,等角都死後,佩恩會給他找一個怎樣的新搭檔了。
“希望新搭檔能弱一點,經殺一點。”
不死二人組的兩人。
不同於曉組織其他人,基本上,都希望自己的搭檔,實力越強越好。
不死二人組。
無論是角都,還是飛段。
都不希望自己的搭檔太強。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孤僻瘋癲的性格,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搭檔若是比自己強。
會很沒有安全感。
可是比自己弱的話……
又會忍不住動手殺死搭檔。
所以……
在跟飛段搭檔之前。
角都已經殺死好幾個搭檔了。
直到飛段出現。
角都纔算是有一個長期合作的搭檔。
因為飛段不僅比他弱,而且還非常耐殺,基本上殺不死。
可是這麼一來。
就苦了飛段。
因為……
飛段跟角都是一樣的性格。
卻又打不過角都。
所以平時他基本上都只能充當那個被殺的受氣包。
要不然你以為,角都用地怨虞縫合飛段的手法為什麼那麼熟練?
那都是拿飛段練手,練出來的。
所以……
意識到角都可能已經被陸凡殺死,飛段不僅不難過,甚至還很高興。
如果這次回去,佩恩能給他分配一個既弱雞,又耐殺的搭檔。
那飛段就更高興了。
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飛段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正想著……
飛段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縷炊煙,正在空中飄蕩。
這下子。
飛段就更高興了。
因為……
有炊煙,就代表有村落。
有村落。
那就有人。
而有人。
邪神大人的祭品,就有著落了。
“嘶溜~”
飛段興奮的伸出舌頭,仔細舔舐著血腥三月鐮的刀鋒。
算算時間。
他已經快有五個小時,沒有殺人……沒有給邪神大人送上祭品了。
雖然……
現在還沒有完全逃出安全距離。
但飛段本來就是瘋癲的性格。
殺性上來。
哪管得了這麼多?
尖笑一聲,便好像一隻大蝙蝠一般,從高聳的大樹上俯衝而下。
等看到那座冒著炊煙的小屋。
更是二話不說。
連門都不打算走。
從天而降,只一鐮刀下去,便將小屋的房頂斬了稀碎。
嚇的小屋裏的一家三口,驚恐抱在一起。
“你,你,你是什麼人?”
雖然恐懼。
但家裏的男主人,還是把妻兒護在身後,挺身站了出來。
順手,
還抓起了桌子上的菜刀。
顯然……
他已經看出飛段來者不善了。
但是很可惜……
飛段不僅僅是來著不善。
他還是個瘋子。
二話不說。
只看到“噌”的一道血光閃過,男主人拿菜刀的右手,便被整整齊齊的砍了下來。
“啊!!!”
陡然斷手的痛苦,讓男人情不自禁發出痛苦的慘叫。
聽著這痛苦的慘叫。
飛段滿意的輕輕點頭。
足足五個小時沒有殺人,他都快要忘記,人類慘叫的聲音了。
果然……
還是這聲音,聽起來最美妙了。
更妙的是……
這裏恰好有一家三口。
邪神大人它,最喜歡這種,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祭品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飛段輕輕舔舐著血腥三月鐮上的鮮血,忍不住發出興奮的狂笑。
這下子……
就是再傻的人。
也能看出來,飛段是個瘋子了。
而且……
還是個實力高強的瘋子。
斷了手的男主人,心知這一次,他們一家三口恐怕是無法倖免了。
但螻蟻尚且偷生,
即便明知必死,他也想試一試,看能不能給妻子,孩子,騙出一條生路。
於是……
趁著飛段狂笑,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時候,斷了手的男主人,先是對自家妻子使了個眼色。
然後一臉大驚失色的指向飛段身後,驚聲尖叫:“那是什麼!?”
聽到這話。
本來肆意狂笑,完全沒把這一家三口放在眼裏,只當它們是待宰豬玀的飛段,不由的面色一僵。
他只是瘋,不是傻。
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跟阿斯瑪,角都一樣,一旦被陸凡抓住,都是必死無疑。
他也只是因為能力特殊,不容易死,才表現的好像不怕死一樣。
不代表他真的不怕死!
(如果真不怕死,在原著裡被鹿丸活埋的時候,又何必那麼歇斯底里?)
所以……
當看到斷手男主人指向自己身後的時候。
飛段是真的怕了。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看到陸凡那個該死的傢伙,站在自己身後。
他今年才二十來歲。
殺的人也不過堪堪破千。
他是真不想死啊!
但一直慫著不面對。
那也不是飛段的性格!
飛段,終究不是正常人。
他是個瘋子!
所以……
只略微恐懼了一會。
瘋性便又佔據了飛段的大腦。
“該死的陸凡,你想殺我,我就先宰了你!”
飛段怒吼著轉身,狠狠的揮動血腥三月鐮,想要斬死陸凡。
可是……
沒有。
等飛段轉過頭來,才發現。
他的身後,
沒有一個人。
而且與此同時……
飛段眼角的餘光發現。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斷手男人從地上撿起菜刀,朝他撲了過來。
斷手男人的妻子,則趁機抱著孩子,衝出屋門,逃了出去。
“……”
先前就說了,
飛段只是瘋,不是傻。
所以……
飛段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陸凡,根本就沒有來。
準確來說,是什麼都沒有。
是這個斷了手的,低賤的平民,用騙小孩的玩笑,欺騙了他,欺騙了偉大的邪神教信徒!
羞惱和憤怒。
充斥了飛段的大腦。
與此同時……
在飛段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有些許,飛段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慶幸。
慶幸男人騙了他,陸凡並沒有來。
但是在意識到這些慶幸之後,飛段就更加的惱羞成怒了。
於是……
飛段緩緩轉過身。
甚至都懶得理會男人揮舞的菜刀,任由男人的菜刀插進自己的心臟。
然後,嘴含著鮮血,彷彿惡鬼一般,猙獰的俯視著身下的男人。
“本來,我只打算,乾淨利落的殺了你們,把你們當做祭品,獻給邪神大人。”
“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我發現,你們一家三口的罪孽太深,不能直接作為祭品,獻給邪神大人,必須要好好淨化淨化才行。”
說到這。
飛段就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忍不住咧嘴一笑:“你猜,我會怎麼給你們淨化?”
“咕咚……”
男人艱難的嚥着口水。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但當真面對死亡時候,男人還是情不自禁的恐懼難忍。
但是,一想到逃走的妻兒,男人終究還是控制住了情緒。
只要妻兒能活下去就好!
看出男人的想法。
飛段忍不住呵呵一笑:
“你這豬玀,不會以為,兩個豬狗不如的凡人,能從我手上逃走吧?”
飛段的一身實力雖然來的詭異。
除了邪神詛咒之外。
也的確不會什麼像樣的忍術。
但是……
飛段終究是影級強者,有一身強橫的查克拉。
想要抓兩個平民。
即便不會忍術,也毫無難度。
只用查克拉略一感知,便發現,男人的妻兒這麼久,纔不過跑出三百米。
這麼短的距離。
飛段甚至都懶得親手去抓,只用查克拉控制地上的血液,形成一隻粗陋的血手。
然後就好像抓娃娃一樣。
控制著血手。
去抓男人逃走的妻兒。
這血手,甚至都不算是忍術。
哪怕來個下忍,隨便用個D級忍術,都能把血手打爆。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
這血手,
便是掙斷骨頭都掙不脫的鐵枷鎖!
只輕輕一夾,就好像抓小雞一樣,把斷手男人的妻兒,重新抓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妻兒又被抓回來,斷手男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心知這一次。
他們一家三口,是真的必死無疑了。
不過……
他實在是不明白。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飛段為什麼非要殺死他們。
看出男人眼中的不解,
飛段咧著嘴哈哈大笑:“邪神大人說,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我喜歡殺人,你們又比我弱,所以我就要殺你們。”
“……”
斷手男人聽傻了。
他從未聽過如此可怕的言論。
他也從未想過。
自己一家三口,會死在如此可笑的理由上。
這實在是……
太可恨了!
斷手男人一家三口,全都一臉怨恨,憤怒的盯著飛段。
死在這樣的瘋子手下。
他們實在是不甘心!
飛段卻不在乎,
或者說……
他正享受著呢!
作為邪神大人的信徒,
飛段最喜歡聽的,就是祭品的慘叫,最喜歡做的,就是砍斷人的頭顱。
最喜歡看的……
就是祭品那怨恨,憤怒的目光,
這些怨恨,憤怒,不幹,正是對他祭祀邪神大人,最好的表揚。
可飛段正享受著呢……
突然發現。
不見了!
那些怨恨,憤怒的目光,竟突然消失不見了。
斷手男人一家三口,甚至都沒有再看他,而是就好像見了鬼一樣,一臉愕然的看向他身後。
飛段先是一驚。
又疑惑時不時陸凡來了。
但有先前的前車之鑑在。
飛段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作為影級強者,邪神大人的信徒。
被這些豬玀一樣的凡人騙一次,就已經夠丟人的了。
他可不想再被騙第二次。
所以……
飛段沒有立刻轉頭,而是決定,先用查克拉感知了一下。
於是……
飛段放出查克拉。
100米,200米,300米。
查克拉一口氣感知了500遠,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飛段不禁鬆了口氣。
然後……
便是暴露。
因為……
這些豬玀一樣的凡人,竟然又想騙他,甚至還是一樣的招數!
“你們這些該死的豬玀……”
飛段咬著牙,纔剛罵到一半,就愣住了。
一是因為。
哪怕被他識破。
斷手男人一家三口,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沒有變化,依舊一臉呆滯的看著他身後。
二是因為。
他聽到了尖銳的破空聲,就好像是有一顆流星,在他身後墜落了一樣。
“……”
飛段猶豫著緩緩轉過頭。
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
他真看到了一顆流星。
一顆湛藍色的,環繞著紅色火焰的流星,正從極遠的天空,直奔他來。
而且……
這顆流星的速度極快。
飛段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就已經因為“流星”距離太近,看清楚了“流星”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纏繞著深藍色雷霆和湛藍色查克拉的金色苦無。
“這是誰扔的苦無?好恐怖的力量!”
飛段心中驚疑不定。
但也並不是特別害怕。
因為……
他是邪神祝福的不死之身。
一把苦無,是殺不死他的!
但很快……
飛段就被嚇傻了。
因為……
這苦無剛飛到他面前。
他剛準備舉起血腥三月鐮抵擋。
“錚”的金光一閃。
一道他做夢也不想看到的身影,突然就一手抓著苦無,一手提著角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陸……凡!”
飛段半是結巴,半是咬牙切齒的,從嘴巴里吐出這兩個字來。
陸凡卻懶得跟飛段囉嗦。
因為在整個曉組織裡。
陸凡最看不上的就是飛段。
不單是因為飛段的實力菜。
主要是因為。
飛段的腦子不好。
沒錯。
陸凡最討厭的就是神經病。
因為神經病。
不僅提供不了任何剩餘價值。
還只會破壞價值。
不信你看。
陸凡就纔剛幾分鐘沒看著飛段。
這孫子就又砍了一個男人的手,還準備把這一家三口都給殺了。
簡直就暴殄天物!
一個雙手雙腳健全的男人。
一生能創造多少財富價值?
不說500萬円,1000萬円。
200,300萬円,總是有的吧?
如果運營操作的好,
這200,300萬円裡,陸凡少說,也能從裡面賺走一多半的剩餘價值。
那就是100萬円到150萬円。
如果再加上他妻子,這一家三口,光兩個長輩,就少說是200萬的剩餘價值。
更不用說……
他們還養了孩子。
看起來,身體也很健康。
那未來。
保底又是一個200萬。
所以說……
飛段這哪是在殺人?
分明就是在殺陸凡的錢!
想到這。
饒是陸凡的氣量再好,也忍不住罵出了聲:“你這蠢貨,連我的錢都敢動,還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