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謝謝您，謝謝您的寬宏大量，謝謝您的不殺之恩！”

    “陸先生，我替河之國三千萬百姓，感謝您，感謝您的寬容和大度！”

    看著跪倒一地，不停向陸凡磕頭道謝的河之國眾人。

    站在陸凡身邊的靜香一臉懵逼。

    雖然陸凡是她的主人。

    她百分之百忠誠於陸凡。

    但是……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些河之國大臣是瘋了嗎？

    陸凡五分鐘前，剛剛纔殺了他們河之國大名的弟弟，河之國最強的忍者大河鬼刀。

    而且接下來，陸凡肯定會瘋狂的掠奪河之國的財富……

    如此所作所為。

    這些河之國大臣，不恨陸凡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謝謝陸凡？

    受虐癖集體覺醒了？

    看著一臉問號的靜香。

    陸凡忍不住搖頭輕笑。

    黑色和服版本的靜香（靜音），雖然是一個合格的火影秘書，從小到大，也跟著綱手在村子外，見識了不少人和事。

    但是……

    綱手對她的保護終究還是太好了，木葉村的環境也終究還是和平了一點。

    這也就導致，靜香雖然在秘書工作上很優秀，但在識人方面，就看的沒有那麼透徹了。

    陸凡甚至都能猜到。

    靜香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肯定是在想。

    他陸凡是一個壞人。

    這些河之國人都應該恨他纔對。

    畢竟……

    火影忍者手遊，只是把忍者對他的忠誠度修改成了一百。

    其本身的性格，並沒有改變。

    說的簡單一點。

    靜香雖然百分一百忠誠於陸凡，但是她善良的性格也讓她同時覺得，陸凡是一個壞人。

    而忠誠和壞人，兩者並不對立，沒人規定不能忠誠於一個壞人。

    所以……

    陸凡可以肯定。

    以靜音善良的性格，現在肯定是在腦子裏說他的壞話。

    “你這丫頭……”

    陸凡忍不住揉了揉靜香的腦袋：“雖然你的主人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不會以為，這幫河之國的傢伙，就是什麼好人了吧？”

    “額……”

    靜香微微一愣，先是有些詫異，陸凡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因為百分之百忠誠的存在，靜香很快就理解並接受了這一點。

    主人是最強的，無論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值得她驚訝。

    不過……

    靜香略微有些不解的是，陸凡為什麼要說這些河之國的大臣是壞人？

    在她看來。

    河之國的這些大臣，一心爲了河之國，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

    都是很好的人啊！

    就是有點蠢而已……

    因為百分百忠誠。

    靜香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難道……他們還能比主人您更壞嗎？”

    “額……”

    陸凡蛋疼的咂了咂嘴，

    雖然他從來不介意別人說自己壞，他也從來沒打算掩飾。

    但是……

    這麼直白的被自己的手下說是壞人，還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前世他的手下，雖然都知道他很壞，但礙於他的身份，從不敢方面對他說這些。）

    所以……

    陡然被靜香這麼一說。

    陸凡還真是有點小驚訝。

    不過……

    很快。

    陸凡就把這點小情緒給按了下去，坦率的點頭承認。

    “要論壞，他們當然比不上我，但是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勿以惡小而為之！

    不能因為這些河之國人，沒有他陸凡壞，就不算壞人啊。

    說的不好聽一點，

    如果把他陸凡當做壞的標準，那這世上……豈不是隻有他一個壞人了？

    所以很顯然。

    這樣的定義是不對的！

    而且……

    認真說起來。

    單純就這件事來說。

    不去深究陸凡，各種計謀，各種佈局背後的險惡用心。

    單純就行為來說。

    陸凡和河之國眾人相比，還說不上誰比誰更壞呢！

    沒錯，

    撇開陸凡的陰謀和用心不說。

    單純從行為上來說。

    陸凡甚至還有點無辜！

    因為……

    如果以外人的角度，不加任何分析的，用直白的口吻去描述整件事。

    大概會是這樣四篇報道。

    第一篇報道

    《由木葉忍者陸凡，帶領木葉村商隊，在路過河之國時，竟偶遇河之國惡霸，在光天化日之下，殺男劍女》

    《帥！該出手時就出手，木葉忍者陸凡見義勇為，殺死河之國惡霸，為河之國除去一害，贊！（鼓掌表情包，鼓掌表情包）》

    第二篇報道。

    《震驚我媽一整年，由木葉忍者陸凡率領的木葉村商隊，在除掉河之國惡霸之後，不僅沒有受到河之國的嘉獎，竟然還遭到了河之國大名無恥的搶劫！》

    《敢問，河之國這是什麼畜生行為？天理何在！？（憤怒表情包）（憤怒表情包）》

    第三篇報道。

    《正義終將戰勝邪惡，邪惡且無恥的河之國，哪怕召喚出魔鬼，也無法擊敗正義的陸凡！》

    最後……

    是第四篇報道。

    《木葉忍者陸凡的胸襟驚人感嘆，在遭受到如此畜生的襲擊之後，竟然還能選擇以德報怨，爲了無辜的河之國百姓，選擇不以木葉忍者的身份，追究河之國的冒犯。（感慨表情包）（大讚表情包）》

    沒錯，

    撇開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陸凡一手策劃，陰謀的不談。

    也撇開，哪怕這些計劃都沒有成功，陸凡也有其他辦法禍害河之國這一條不談。

    單從行為上來說。

    陸凡，是純純的正義人士。

    河之國眾人。

    纔是壞人和畜生。

    而且……

    也算不上冤枉他們。

    因為……

    無論陸凡做了多少陰謀詭計，也無論陸凡在這些陰謀詭計之外，又準備了什麼其他備用的坑河之國的計劃。

    歸根結底。

    陸凡都沒有按著河之國他們的手，讓他們來搶劫不是嗎？

    說的再直白一點。

    甭管陸凡是不是在故意引誘，乃至於逼迫河之國來搶劫。

    也甭管，他們河之國，有多少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理由。

    河之國搶劫陸凡在先。

    也終究是無法狡辯的事實。

    所以說……

    河之國眾人憑什麼憎恨陸凡？

    至於……河之國眾人為什麼這麼要感激陸凡，那就更簡單了。

    因為……

    無論是哪個世界。

    像陸凡這樣，毫無道德感可言的存在，終究是極少數。

    絕大多數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道德感和責任感的。

    哪怕他們一時間，爲了某些原因，不得不做了違背自己道德的事。

    那也不代表。

    他們完全拋棄了自己的道德。

    實際上。

    絕大部分人，只是暫時用理性，壓制住了自己的道德感。

    等到事情結束。

    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

    他們的內心，都難免受到道德的拷問，甚至為此感到煎熬。

    就比如搶劫陸凡這件事。

    以樸素的道德觀念來看。

    他們河之國。

    分明就是搶劫犯，土匪。

    但是……

    在國家民族的大義下。

    在搶劫這件事做完之前。

    河之國眾人，只能咬著牙，用理性，把違背自身道德的痛苦，牢牢的壓制在心裏。

    但是……

    等搶劫結束。

    尤其是在陸凡以德報怨，放了他們河之國一馬的情況下。

    先前被壓制的痛苦。

    在此刻一下子宣泄了出來。

    他們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內心太過正直的，極端一點的，甚至可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畜生。

    所以……

    他們這哪是在向陸凡道歉？

    分明就是在給自己贖罪！

    “……”

    靜香徹底聽傻了。

    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動作，在背後竟然潛藏著這麼多心理分析和博弈，

    你這個比，是真能水字數……不是，你是真的有一百零八個心眼子。

    不過……

    話說到這。

    靜香反而有些不明白了。

    因為……

    按照陸凡的說法。

    陸凡現在，其實已經完全具備了，殺光河之國，搶走所有財產的條件。

    哪怕說出去。

    也不會有太多人責怪陸凡。

    畢竟……

    在這件事上。

    陸凡完全是受害者。

    沒有人規定，

    受害者必須要原諒加害人。

    所以……

    陸凡為什麼要原諒河之國呢？難道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看著靜香一臉驚訝，並且期待的表情。

    陸凡拍了拍她的腦袋，搖頭輕笑：“你這丫頭，就別做夢了，你主人我的良心，早在認識資本這兩個字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全部丟掉了！”

    既然做不到消除資本。

    那他就要做最大的資本！

    這是早就確定好的目標。

    所以……

    良心發現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至於為什麼原諒河之國，

    “原諒？”

    陸凡輕輕摩挲的靜香的腦袋，眯著眼睛輕笑：“在我的故鄉，有一個很有名的成語，叫殺坤取卵。”

    “坤？”

    “……在我的故鄉，坤等於雞。”

    簡單給靜香解釋了一下坤學。

    靜香立馬就明白了陸凡的意思。

    一頓吃肉。

    哪有頓頓吃雞蛋來的舒服？

    更何況。

    以陸凡的性格，十有八九頓頓不僅要吃雞蛋，還要吃肉。

    最重要的是……

    按照陸凡的計劃。

    賺錢都只是次要任務，主要任務，是把槍賣給河之國。

    因為……

    只有把槍賣給了河之國，河之國纔會用槍去打其他國家。

    然後陸凡才能把槍再賣給其他國家。

    如此循環往復。

    軍火生意才能做的長久！

    所以說……

    陸凡這一次寧願少賺一點錢，也絕對不願意殺了河之國這隻能源源不斷下金蛋的坤。

    當然了。

    以陸凡的性格。

    又怎麼可能會少賺錢？

    他在河之國做了這麼多的工作，鋪墊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多賺億點嗎？

    這……

    也是他原諒河之國的第二個原因。

    他的以德報怨，會讓河之國的大臣們感動，羞愧，最終想要救贖自己。

    一說到救贖。

    陸凡可就來勁了。

    因為……

    在上一世裡。

    人類幾千年的文明裏。

    除了用王道。

    暴力征稅賺錢之外。

    宗教！

    纔是真正的賺錢高手！

    不用打，不用罵，創造一個神明，編幾個故事，忽悠忽悠。

    就有大把大把的信徒，一臉狂熱的，把錢塞進你的口袋。

    真是你不要都不行。

    而宗教忽悠人的核心思想，就脫不開救贖這兩個字。

    十字架教告訴你。

    只要是人，生來就有罪，所以你每個星期都要來一次教會，向我贖罪，

    贖著贖著。

    不是你老婆贖到神父床上去了，就是你兒子贖到神父床上去了。

    或者兩個一起，乃至於一家三口一起，都被贖到神父床上去了。

    如來教，那就更有意思了。

    如來教跟十字架教一樣，也一樣說，人生來就有罪。

    不過……

    如來教比十字架還厲害的是，

    如果你平白無故就說一個人有罪，那肯定有人會感到不服。

    媽的，我從小三好學生，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你憑什麼就說我有罪？

    所以……

    如來教提出了一個無解的理論。

    我說你有罪。

    不是你這一輩子有罪，

    而是你上一輩子有罪，所以你這一輩子，一定要積極的禮佛，吃虧，來贖罪。

    你瞅瞅……

    這話是不是被說絕了？

    所以說，

    宗教，絕對是賺錢的利器。

    而且特別的好用。

    只可惜……

    宗教是一條需要長線投資的產業。

    無論是十字架教，還是如來教，那都是經過了數以千年，一代接一代的忽悠，才做起來的產業。

    哪怕是陸凡。

    也很難在一時半會建立一個能收割教徒賺錢的宗教。

    不過……

    宗教賺錢的核心思想。

    但是可以拿來靈活運用。

    就比如現在。

    河之國眾人心中，全都充滿了強烈的羞恥和愧疚感，迫不及待的想要為他們，為河之國犯下的錯贖罪。

    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麼說吧……

    如果陸凡提出。

    只要跟河之國大臣中的某一位，或者某幾位，乃至於所有人的老婆，玩一場火車進山洞的小遊戲，就原諒河之國的話。

    不敢說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河之國大臣。

    基本上都會同意！

    雖然……

    那是自己的老婆。

    但是，這可是爲了河之國啊！

    跟國家相比。

    區區老婆算得了什麼？

    不要懷疑。

    哪怕有人不這麼想，不願意。

    河之國的其他人也一定會逼著他這麼想，逼著他願意。

    所以……

    “時機已經成熟了。”

    陸凡拍拍靜香的腦袋。

    “把我先前準備好的那本合同找出來，把上面出售～手槍的價格改一改，要準備開始正式談生意了！”

    聽到這話。

    靜香立馬召喚出自己的通靈，小香豬豚豚，從它的揹包裡找出合同。

    然後拿出筆，準備修改金額。

    可是……

    等靜香找到30萬円一把～手槍的價格，準備修改的時候，才陡然發現。

    “主人，你還沒告訴我，要改成多少呢？咱們接下來要賣多少錢一把槍？”

    靜香想了一下。

    本來是30萬円一把的價格。

    以陸凡的性格。

    是50萬円，還是80萬円？又或者乾脆是100萬円一把？

    如果是別人。

    靜香絕不會有這麼恐怖的想法。

    300円的生產成本，賣100萬円，這麼做生意，是要遭天譴，被雷劈的。

    但如果是陸凡的話……

    該擔心的是天譴。

    以陸凡的性格，很可能會把天譴的雷收集起來，搞一個天譴發電。

    所以……

    到底是多少呢？

    靜香嚥着口水。

    一臉緊張的看著陸凡。

    “千分之一！”

    “嗯？”

    靜香一臉茫然，

    什麼千分之一？

    陸凡笑著轉過頭：“我是說，一把槍，賣河之國千分之一個國庫！”

    沒錯。

    什麼50萬，100萬的，太沒意思了。

    陸凡這把槍，要打，就打百分比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