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如……”南笙收回她之前想嘗試說的方案，改了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南笙腦海裏已經出現了許多火熱暢快的畫面。

    傅斯宴看著南笙，目光十分具有穿透性，好像能看出來南笙心裏在想什麼一樣。

    “那你就唱首歌給我吧。”傅斯宴說。

    南笙驚訝地看著傅斯宴，她想她可能是不小心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所以傅斯宴看她的眼神帶上了更濃的打趣。

    她連忙收回目光。

    可是傅斯宴真的只是想唱歌嗎？南笙還以為傅斯宴要跟她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呢……

    傅斯宴看著南笙：“怎麼了？這麼失望嗎？你本來期待我會要求什麼呢？”

    南笙纔不想被傅斯宴笑話，她強撐著說：“沒有啊，不失望，唱歌就很好，我唱給你聽啊。”

    她根本不會唱什麼歌，本身就五音不全，加上根本就沒有用心學過，她怕她唱出來傅斯宴會當場去世。

    略微想了想，南笙決定找一首最簡單的。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傅斯宴：“……”

    南笙被傅斯宴無語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兩隻老虎也是磕磕巴巴才唱完。

    空氣詭異地安靜下來。

    南笙決定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她厚著臉皮對傅斯宴說：“你不鼓掌嗎？出於禮貌，看完表演節目，都要鼓掌的。”

    傅斯宴的手沒有動，他一翻身覆在了南笙上空。

    “幸好你長得好看。”傅斯宴說著低頭準備吻南笙。

    南笙忽然想起傅斯宴打趣的目光，他明明看出南笙已經想跟他那什麼了，還故意說別的。

    她的惡趣味也來了。

    她偏過頭：“哎？剛剛不是已經付過尾款了嗎？怎麼還這樣？尾款只有一次啊。”

    傅斯宴扶著南笙的下巴，把她的臉正過來，用深深的帶著欲.望的眼神看著南笙：“這不是尾款，是夫妻義務。”

    南笙被傅斯宴的眼神看得怔住了，傅斯宴連眼神都這麼迷人。

    傅斯宴吻住南笙的嘴唇，用力地輾轉吮吸。

    南笙抬手環住傅斯宴的脖子，迷醉地迎合著他。

    傅斯宴的耐力十分驚人，南笙高了好幾次，傅斯宴才結束一次。

    南笙感覺特別的累，但又很滿足。

    傅斯宴抱著她，幫她整理額頭上的頭髮。

    “怎麼樣？感覺好嗎？”傅斯宴問。

    南笙很不好意思，傅斯宴是怎麼頂著一張禁慾的臉，又如此直白坦然地問出這種話的？

    她沉默著不說話。

    傅斯宴翻身起來，大有要立刻續上的架勢。

    “看來是對我的表現不滿意，我得再努力一把。”傅斯宴說。

    南笙都去了好幾次，累得不行，沒有力氣再來了，她連忙認慫說：“沒有沒有，感覺很好，很滿足，特別好，不要再來了……我太累了……骨頭都軟了……”

    傅斯宴躺回去，滿意地親了親南笙的額頭。

    南笙鬆了口氣，她需要休息，畢竟她瘦瘦小小，不像傅斯宴那麼精力旺盛。

    “我還想聽小時候的事。”南笙看著傅斯宴，她迫不及待想補全記憶的空缺。

    “還沒有聽夠嗎？”傅斯宴把南笙抱在懷裏，胳膊微微用力收緊了下，“我擔心你聽了不開心，你成長過程中並不太愉快。”

    南笙堅持地說：“不管愉不愉快，都是我的記憶，我都會珍惜，你就講吧，我真的很想聽。”

    傅斯宴看著南笙一會兒，南笙的神情絲毫不變，可能他意識到了南笙的堅持，所以滿足南笙的需求。

    “從那以後，我放學後就總去你們班找你，送你回家，我的本意是送你回家，可是沒想到你放學後一般不會直接回家，只是在街上晃來晃去。”

    南笙覺得她那時候大概是覺得洛家對於她來說沒有家的感覺，不能給她安全感和歸屬感，所以她像個遊魂一樣總是不回家。

    “你就陪著你一起走，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沒有多少零花錢，我的零花錢很多，我願意請你，可是你不願意接受，所以後來我們培養了很多不花錢的愛好，比如壓馬路，爬山，去圖書館……”

    南笙滿足地抱緊了傅斯宴的胳膊，覺得心裏暖暖的。

    儘管還是住在沒有溫暖的家裏，儘管還是不受重視，儘管生活的主色調還是灰色，但是有一個人願意陪著她，還是比一個人要好。

    “可是，洛思瑤看見了，發現了，她就跑回家跟你父母說你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了，小小年紀就這樣，以後很可能會走上歪路，她真的很擔心你，你的父母聽了嚴厲地教訓你說不可以跟我走太近，放學後必須立刻回來，那之後一段時間，你又不得不形單影隻。”

    南笙感覺鼻子一酸，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她不喜歡形單影隻。

    “南笙？”傅斯宴叫南笙的名字。

    “嗯。”南笙發現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傅斯宴把南笙抱得更緊了，像哄小孩子那樣輕輕地拍著南笙的背：“好了好了，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了，現在你有我，我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你形單影隻了。”

    南笙把臉埋在傅斯宴的懷裏：“你會一起陪著我嗎？”

    傅斯宴說：“我會的，我會一起陪著你。”

    “你有一天會離開我嗎？”

    “不會，永遠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南笙把傅斯宴抱得更緊了：“你說的，你要記得你說的的話。”

    “我會記得，永遠不會忘記。”

    “發生任何事你都不會離開我嗎？”南笙不敢相信地說，“就算我一直記憶錯亂，記不起我們的過往，你也會一直陪著我嗎？”

    “我會的。”傅斯宴堅定地說，“就算你永遠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我也會讓你再一次愛上我，你是我想要的人，是我命中註定的人。”

    南笙感動地流下眼淚，感覺她像浮萍一樣的人生終止了，終於有了歸宿和依靠。

    “那……那如果我一直沒有辦法再次愛上你呢……你也會一直陪著我嗎？”南笙還是想反覆確認。

    “會的，我會留住你的人，因為我知道，我能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