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都聽你的
玉成函從地上站起來。
南笙忽然發現玉成函的個子很高,得有一米八五左右,就是現在太瘦了。
玉成函面對著南笙,慢慢地………跪了下去。
他的背挺得筆直,頭卻低著。
南笙驚住了,她就是那麼一說,想看看玉成函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沒想到玉成函真的會對她下跪。
“你為什麼這樣?”南笙問。
“因為你讓我這樣。”玉成函平靜地說。
南笙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快要突破胸口。
玉成函抬起頭,誠摯地看著南笙,說:“我以後聽你的。”
南笙開啟門,退了出來。
她對著合上的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是她馴服玉成函的結果嗎?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大的心理刺激呢?
南笙恍恍惚惚地回到學校。
走在校園裏,遠遠地看見了玉筱涵和玉梓蘇。
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兩個人,所以她連忙轉身就走。
“南笙——”玉筱涵和玉梓蘇在後麵叫南笙。
南笙裝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可是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追上了她。
“南笙,我弟弟怎麼樣了?”玉筱涵焦急地看著南笙。
玉成函怎麼樣了?南笙怎麼知道他怎麼樣了……他突然變得很奇怪……
玉梓蘇疑惑地看著南笙,緊張地抓住南笙的胳膊:“你為什麼一副心裏有鬼的樣子?我弟死了是不是!”
玉梓蘇的表情變得十分瘋狂,好像一秒就要把南笙掐死。
南笙甩開玉梓蘇的胳膊:“放開,你最好對我放客氣點。”
玉梓蘇壓下憤怒,焦急地看著南笙:“我弟到底怎麼了?”
南笙怎麼知道他怎麼了,可能是瘋了吧。
“他還活著嗎?”玉筱涵追問。
南笙點點頭。
玉筱涵和玉梓蘇鬆了口氣。
玉梓蘇又問:“那他怎麼了?你怎麼是這副表情?他殘了?你告訴我們吧,殘了也沒有關係,我們有心理準備了。”
南笙怎麼解釋得清楚,是南笙把他弄殘的,可是現在玉成函卻什麼都聽南笙的……也許南笙把他心理上也弄殘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不要再問我了,要問問傅斯宴去。”
玉筱涵和玉梓蘇對視一眼,臉上都有慼慼然的神色,她們沒有膽量再去問傅斯宴了。
南笙沒有耐心被玉筱涵和玉梓蘇糾纏了,冷冷地說:“你們兩個做過什麼,你們心裏清楚,而你們的好弟弟做過什麼,你們也清楚,他現在還活著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至於之後怎麼樣,你們就燒香去吧。”
她說完繞開她們往前走。
玉筱涵和玉梓蘇不甘心地追上來。
“南笙,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知道錯了,可是我弟弟是我們玉家的獨苗,麻煩你放他一馬吧……他受的懲罰也夠了。”
南笙說:“他受的懲罰什麼時候夠了你們說的不算,我和傅斯宴說了纔算。”
玉梓蘇眼中閃過一陣強烈的恨意,但是很快掩飾過去,顯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好的,那我們等你的訊息……我弟弟有什麼情況麻煩你告訴我……我們很擔心他。”玉梓蘇說。
南笙想起是玉梓蘇害她昏迷了很久,是玉成函害她記憶錯亂,陷入兩難的境地,她有什麼義務向玉梓蘇播報玉成函的訊息。
她斜了玉梓蘇一眼,沒有回話,繞過她走了。
南笙回到住處,一進門溪草就迎了過來。
“南笙——你去哪了——我快要餓死了——”溪草哀嚎著。
南笙差點把溪草給忘了,可是她記得家裏冰箱裏有不少食物,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餓著溪草啊。
她走向冰箱:“這裏麵不是有這麼多吃的嗎?你怎麼會餓死呢?”
溪草掃了一眼裏麵滿滿當當的東西:“沒有一樣是我愛吃的。”
南笙:“……”
就是餓得輕,一點寄人籬下的自覺都沒有。
“那怎麼不點外賣?”南笙問。
溪草摳著手指,委屈巴巴地說:“一來是怕四叔的人在附近蹲點,發現你不在家還有人點外賣,二來是我的卡都被四叔停了,沒有錢了……”
行吧………
南笙拿出手機給溪草點外賣,點了好幾樣溪草愛吃的。
溪草喜滋滋地等著外賣,興奮地直搓手。
這時,南笙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四叔。
溪草一下子慌了。
南笙也有些心慌,她很怕接了電話,說謊的時候語氣不對,被四叔聽出端倪來。
“四叔為什麼給你打電話啊……他是發現什麼了嗎?”溪草害怕地說。
“金管家應該知道你藏在學校裡了,只是可能不確定你在哪,也還沒找到辦法逼你出來。”
南笙想到那天洛思瑤跟金管家比比劃劃的場景。
“啊……”溪草的臉色發白,看著是真的很害怕。
“沒事,別怕,我先接一下他的電話,看他怎麼說。”
溪草緊張地點了點頭。
南笙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喂,四叔。”南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又平靜。
“南笙,溪草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四叔的聲音帶著十分特別的冷意,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南笙說:“啊……那她在外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她覺得可以把溪草說得可憐一點,等到回去的時候,四叔會覺得,在外面藏了一段時間再回家,總比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危險要好吧?
四叔根本沒有接南笙那一茬,直接說:“如果你遇見了溪草,就告訴她,三天之內回來,不然就再也別回來了。”
南笙看著溪草,從她的表情看,她顯然聽到了四叔都說了什麼。
“好的四叔,有機會我會轉告給她。”
四叔掛了電話。
溪草癱軟在沙發上:“完了完了,如果我回去,四叔要狠狠地收拾我了……”
南笙心想溪草的劫難是逃不過去了。
“要還我還是不要回去了。”溪草又說。
南笙驚住了:“你瘋了?你難道打算以後再也不回去了?那你以後還能見到四叔嗎?要是見不到了,你所有做的這一切,不是都白折騰了!”
溪草糾結地苦著臉十分發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