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被抓
南笙又覺得自己太不講道理了,楚旭是為她好,想讓她多學點東西,可是她拒絕得太過生硬。
“其實仔細想想,那題目也沒有那麼噁心,待會兒吃完飯,你給我講講吧。”
楚旭說:“好。”
南笙看著楚旭笑起來,她覺得楚旭好乖順。
他們吃完飯,楚旭找了個教室,果真跟南笙講起題目該怎麼做。
南笙剛吃飽,直犯困,腦子裏都是漿糊,本來就不理解的題目,就更聽不進去了。
楚旭講完一遍,問南笙:“我講明白了嗎?”
南笙稀裏糊塗敷衍地點頭:“講明白了。”
楚旭把筆遞給南笙,拿了一張摺紙出來,把摺紙橫著放在題目下面,剛好把題目遮住。
“你來把題目重新做一遍吧。”
南笙傻眼了,怎麼還要自己做啊。
她拿著筆,跟題目互相瞪視,題目跟她不熟,她跟題目也不熟。
楚旭在一旁看書,半個小時過去,楚旭過來看南笙的進度。
白白的紙上什麼也沒有。
南笙在楚旭平和的目光中紅了臉。
明明說講明白了,可是她什麼也沒寫出來,如果是傅斯宴在這裏恐怕要罵死她了。
“需要我再講一遍嗎?”楚旭溫和地說。
南笙還有別的選擇嗎?她只能羞愧地點了點頭。
楚旭重新講了一遍,南笙感覺得出來他這次講得比上次更細緻。
這次南笙不敢再走神,認真地從頭聽到了尾。
“這樣可以嗎?”楚旭問南笙。
南笙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點點頭,拿起筆在白紙上寫字。
做得並不算順利,聽時聽會了,可是等到自己做時,還是會遇到卡殼的地方。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問楚旭,所以遇到卡殼的地方,她就開動腦筋冥思苦想。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南笙終於靠自己的能力把題目做出來了,她小心翼翼地給楚旭看自己的答案。
楚旭露出笑容,眼含欣喜:“做得很正確。”
南笙感覺特別開心,比吃到了糖醋肉還開心。
“你講了好幾遍我才做出來。”南笙不好意思地說。
做出來題目她很開心,不過她覺得,在楚旭面前,這沒什麼驕傲的。
楚旭說:“這題目確實太難了。”
這題目對於南笙來說確實很難,可對於楚旭並不是,所以南笙沒有完全認同楚旭幫她找好的藉口。
“可你兩分鐘就做出來了。”
楚旭臉上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平靜地說:“人各有所長,你的所長不在這裏,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難得。”
南笙心裏的自卑徹底消失了,楚旭把安慰的話說進了南笙的心裏。
過了一個星期,南笙從教學樓出來,一面走一面跟楚旭說說笑笑。
楚旭不怎麼說,都是聽她說,配合地笑。
“你有在認真聽嗎?”南笙覺得她可能是在說單口相聲,楚旭像她找來的託。
楚旭點頭:“我有在認真聽。”
南笙不覺得:“那你笑什麼,我剛纔講的笑話明明不好笑。”
楚旭認真地看著南笙:“你說話的樣子神采飛揚,我看見就想跟著笑。”
南笙滿意了,她覺得楚旭這是在誇她有感染力。
正走著,忽然感覺周圍好像安靜了許多,氣溫驟然變低。
她把目光從楚旭臉上收回來,往前看去,傅斯宴正站在前面,神色冷峻地看著她。
這幾天,傅斯宴沒有給南笙發訊息,南笙的手機特別消停,本來南笙該感覺有些不適應,可是,她天天跟楚旭發訊息,楚旭幾乎每次都能秒回,她一點也不覺得空虛。
南笙看見傅斯宴就害怕,上次好像把他惹得不輕。
她堆起笑臉衝傅斯宴揮手:“哈嘍哇~~~”
傅斯宴冷冷地說:“過來。”
南笙總覺得過去沒好事,傅斯宴的氣場冷得嚇人。
她猶豫著,想著要不要找點啥藉口不過去,先遠遠地站著,等傅斯宴稍微消點氣再說。
“你不過來?”傅斯宴看著南笙,反問,“要我過去嗎?”
南笙覺得她還是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的好,連忙走了過去。
楚旭在她身後說:“南笙,我先走了了。”
南笙走進傅斯宴周圍的低氣壓裡,都顧不上跟楚旭說再見。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斯宴,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火。
傅斯宴質問南笙:“你欠我的十頓飯到哪去了?”
南笙沒忘記這事,只是每天跟楚旭相處得很開心,一想到見到傅斯宴就得面對他的冷臉,就把這事一推再推。
“我正想去找你來著,但是最近功課很忙。”南笙找了個略顯蹩腳的理由。
“洛思瑤告訴我說,你們最近的功課並不多。”
洛思瑤這個八婆,天天就屬她話多。
但是南笙轉念一想,傅斯宴為什麼會從洛思瑤那裏知道她們學校的事。
“你跟洛思瑤聯絡很頻繁?”南笙問。
傅斯宴揚起眉尾:“怎麼?”
南笙意識到她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吃醋的意思,不是她跟傅斯宴的關係應該問的。
“沒什麼……”
南笙心想,如果是想知道她的情況,爲了她欠的那十頓飯,可以直接問她,幹嘛繞過她去問洛思瑤呢?
傅斯宴看著南笙,南笙趕緊調整好她的表情,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想法估計被傅斯宴看穿了。
“如果你不想讓我跟洛思瑤接觸,那你就該主動靠近我,而不是天天跟楚旭形影不離。”傅斯宴冷冷地說。
南笙意識到她沒資格問傅斯宴跟洛思瑤之間的什麼,她也不想靠近傅斯宴。
“沒有沒有,您愛跟誰接觸是您的自由。”
傅斯宴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滿意,他靜靜地看了南笙片刻,轉身:“跟我走。”
南笙跟上。
傅斯宴帶著南笙來到了傅家:“第一頓飯,你來做。”
南笙卡巴著眼睛:“還要我自己做啊?我請你出去吃行嗎?”
她總覺得單獨給一個男人做飯的意義似乎比較特別,出去吃就不會顯得那麼親密。
“你做。”傅斯宴說。
沒有商量的餘地,南笙只能穿上了圍裙,粉色的圍裙上畫着一個大大的胡蘿蔔。
“這是你的圍裙嗎?”南笙問傅斯宴。
“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