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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被錯過的選拔

    陳大虎哪裏還顧得上車裏的曹雪巖,眼見著閆子書暈倒在地,他立馬跑了過來,並將閆子書架回到了客棧裡。

    等他再度從客棧裡出來的時候,車上的曹雪巖已經消失不見。

    曹雪巖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曹家,恰好撞到了急匆匆趕回府門的曹宏。

    兩人撞了個滿懷,曹宏伸手扶住了對方。

    等看清曹雪妍的面容之後,曹宏變得十分驚喜:“老爺,您回來了!”

    曹宏這一聲老爺頓時驚動了家宅中的所有家丁,曹雪巖不願被下人們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於是便簡單叮囑了曹宏兩句,自己則先回了臥房。

    曹夫人此時正在屋中以淚洗面,眼見著曹雪巖回來了,便趕忙迎了上去:“老爺,您沒事吧?”

    脫離險境的曹雪巖坐在床上長舒了口氣:“我沒事,那閆子書對我還算客氣!”

    “你沒事就好,我和玉珍剛纔都要被嚇死了!”

    “對了,家裏的家丁怎麼沒追上去?”

    一想到自己剛纔那孤立無援的境地,曹雪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養了這群家丁這麼久,沒想到他們最終竟然放任閆子書將自己帶走。

    聽到曹雪妍的追問,曹夫人無奈嘆了口氣:“那閆子書離開之前便放下話來說,要是有人敢追上去,就先殺了你。”

    “玉珍知道他不會亂來,所以纔沒讓人追趕過去,不過倒是你,這眼眶怎麼都青了?”

    曹夫人伸手上前,想要撫摸曹雪巖的眼眶。

    可是手纔剛觸及到眼眶周邊的面板,曹雪妍便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別提了,我這都是被陳大虎那個莽夫打的,我剛纔怎麼見曹宏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了?他該不會……”

    曹雪巖生性多疑,再加上閆子書從柴房逃脫的事情也的確蹊蹺。

    他之前纔剛剛罷免了曹宏的管家之職,此時又懷疑起了曹宏是在藉此機會報復他。

    聽到曹雪巖的這句詢問,曹夫人立刻搖頭否決道:“這件事情和老曹沒關係,是我剛剛讓他去官府報官的,我擔心那閆子書言而無信,可能會對你不利!”

    夫妻間之前的隔閡,就因為曹夫人的這番話徹底消弭。

    曹雪巖嘆了口氣,頗為感慨地說道:“患難見真情啊……”

    回到曹府之後,曹雪巖大病了一場。

    雖然有曹家上下的這些家丁照顧,可他還是一連病了幾天,甚至連第二輪酒商選拔都未能親自參加。

    參加第二輪選拔的是曹府新任管家,曹震。

    他本來也想借此機會一睹傳說中的閆子書的風姿。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閆子書竟然也缺席了第二輪選拔。

    代替閆子書參選的便是老韓頭的女兒韓春花。

    五糧液,燒刀子,南汾三款酒以極大的優勢入選第三輪選拔,而之前隨他們一同進入二輪評選的二十幾款酒,現在則被篩掉了大半。

    能夠成功挺進三輪的僅有八款白酒。

    除去五糧液,燒刀子,南汾之外,還有黃家的北劍春和唐家的鳳儀。

    四大酒商無一例外全部入圍,而登州城內也開始了對閆子書的大肆搜捕。

    之前三洲圍剿已經打的翠屏山潰不成軍,只是他們萬沒想到閆子書竟然在團團包圍之下逃了出來。

    而在得知閆子書並未參與到二輪選拔的時候,曹雪妍也不由得放鬆了許多。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將閆子書當成了自己的勁敵。

    回到客棧之後,閆子書一連昏迷了數日。

    因為他住的客棧比較偏僻,而且曹雪巖做賊心虛,也並未向官府主動暴露閆子書的行蹤,所以連續幾天的搜捕竟全都被他躲了過去。

    二輪選拔已經完畢,三輪選拔即將開始。

    這對於他們本是一個好訊息,可現在的陳大虎和韓春花卻是愁眉不展。

    大夫坐在閆子書的床頭,仔細感受著他的脈搏。

    “患者脈搏跳動雖然有力,但卻十分混亂,他的病情主要出於內裡,是心思繁重所致,至於外傷,其實並無大礙!”

    聞聽此言,陳大虎總算鬆了口氣:“大夫,那我們應該如何調理?”

    “心病還需心藥醫,外物調理是沒有作用的,病人究竟有何心事,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大夫的一句話著實問住了陳大虎和韓春花。

    他們自然知道閆子書的病情是因何而來。

    可是現在閆子書已經成爲了通緝要犯。

    而他們還要在酒商選舉大會上面對四大家族的聯袂施壓。

    他們真能幫閆子書完成他的心願嗎?

    “他雖然年輕,可是身體卻很是單薄,如果再這麼繼續煎熬下去,那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熬幹心血。”

    “要是想要救他,就得讓他放下心事,如果你們真想救他的性命,那也可以用人蔘吊湯,為他填補心血,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做的意義並不是太大!”

    說到此處,這位大夫站起身來:“老夫還要去接待別的病人,就不在這裏多叨擾了!”

    眼見著對方想要離開,陳大虎立刻將手探入懷中,並摸出了一錠碎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您笑納!”

    這大夫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銀子,並走出了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閆子書,陳大虎無奈嘆了口氣:“閆大郎啊閆大郎,你說你什麼時候倒下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倒下,你這讓我和春花可怎麼辦啊?”

    韓春花此時也在一旁說道:“之前二輪選拔結束之後,我爹告訴了我第三輪選拔的規則。”

    “第三輪選拔不允許任何代理人上場,只能是由各家的釀酒師傅親自帶上場,不僅要參與比較,同時還要向評委介紹釀酒所用的原材料和工藝過程,詳述成本。”

    “這五糧液的配方他雖然留下了,可是對於釀造過程咱們卻是一無所知,再過兩天就要開始第三輪選拔了,到時咱們可怎麼辦啊!”

    兩人在這竊竊私語,爲了參與第三輪選拔的事情急得焦頭爛額。

    就在兩人談論之際,閆子書的手指突然抽動了一下。

    陳大虎一直將目光鎖定在閆子書的身上。

    如今眼見著他的手指有了動作,陳大虎立刻指著閆子書說道:“春花,他好像動了!”

    韓春花轉頭看向閆子書,隨後無奈嘆了口氣:“大虎,你應該是看錯了,他沒動!”

    被否決的陳大虎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拉起韓春花的手說道:“他真的動了,不信你過來看看……”

    兩人拉扯著來到床邊,陳大虎將臉湊近到了閆子書的面前。

    就在他細心觀察閆子書是否已經醒來的時候,閆子書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嚇了陳大虎一跳,他猛的朝後退了兩步,一時不慎險些跌倒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閆子書突然從床上竄了起來,並一把拽住了陳大虎的胳膊:“小心!”

    閆子書重傷初愈,剛剛甦醒。

    雖然反應還算及時,可是手上的力道卻不太夠。

    他被陳大虎直接向後拖拽了過去,一起摔到了床下。

    不過陳大虎也藉着這股力量站穩了腳跟,並氣喘吁吁地對閆子書說道:“閆大郎,你終於醒了!”

    閆子書被摔了個夠嗆,口中不滿地抱怨道:“是啊,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那我還不如不醒了!”

    在韓春花的攙扶下,閆子書從地上爬了起來。

    陳大虎笑眯眯的來到他的面前:“你之前昏迷該不會是裝的吧?你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聞聽此言,閆子書白了他一眼:“別的能裝出來,生病還能裝得出來嗎?不過你們剛纔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看來這第三輪酒商選拔,還是得我親自到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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