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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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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談話

    他手端著酒杯微微顫抖,半晌過後方纔開口說道:“這酒,當真是了不得!”

    釀了這麼多年,他也自詡是酒中高手。

    可是在喝了這五糧液之後,他卻猛然發現,自己之前喝過的那些酒只能說是索然無味。

    這五糧液既有燒刀子的辛辣,又不像燒刀子那般難以入口。

    和這款酒比起來,那燒刀子的確有些不太夠看!

    看到曹雪巖這副模樣,林國棟也不言語。

    他從對方手中接過酒杯,又從另一支壺中倒了點酒,遞到了曹雪巖的面前。

    “你再嚐嚐這酒!”

    曹雪巖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這兩款酒在味道上雖然有些相同之處,可是第二款酒的回味卻明顯不如第一款來的悠長。

    “這南汾的配方是我林家珍藏了幾十年的唐代貢酒配方,若不是爲了能在這次選舉中拔魁,我是絕不會將它拿出來的。”

    “本以為憑藉着我在宮中的關係,再加上有這前朝貢酒的配方作為加持,我應該可以順利奪得這次酒商大會的頭籌。”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匹黑馬,竟然給我帶來了這麼大的壓力!”

    說到此處,林國棟轉頭看向曹雪巖:“你覺得你處心積慮得來的燒刀子,和這兩款酒有可比性嗎?”

    聽到這直白的問詢,曹雪巖不禁低下頭來。

    那燒刀子莫說和五糧液相比了,就算是和南汾相比也有頗多不足。

    那些苦哈哈出身的窮苦百姓,自然是更喜歡燒刀子,因為燒刀子性烈,便宜,只喝一碗就能讓他們飄飄欲仙,忘乎所以。

    可是真正品酒的人,講究的是回味。

    “南汾香氣有餘,可是要論起回味,卻遠不如五糧液來的悠長。”

    “不過曹某還是敬佩林兄手眼通天,竟然能夠搞到這參賽的樣酒……”

    兩人在堂屋中研究五糧液與南汾的區別,研究的忘乎所以。

    臥房中的曹玉珍已經一連被禁足數日,只能在屋中看書寫字,藉此打發時間。

    這日因為看書看的太晚,所以曹玉珍直到半夜都沒有休息。

    眼看著已經到了子夜時分,曹玉珍便合上書本,準備上床睡覺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幾名家丁在院中議論的聲音。

    “這閆子書還真是不知死活之前僥倖逃命,這次竟然還敢回來,難道他就不怕老爺打死他?”

    “我聽說這傢伙是回來參加酒商評選的,而且老爺這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之前在府內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次還想活著出去?”

    自從上次的劫持事件鬧出之後,曹玉珍的心裏便一直惦記著閆子書。

    她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只是每當有人提起閆子書的時候,她總是要仔細聽上一番。

    她將耳朵貼在門口,便聽那幾名家丁商量道:“老爺剛纔本來是想直接打死這個閆子書的,不過因為林國棟來的不是時候,所以才耽誤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幫老爺了這個心願,這樣說不定還能得到褒獎。”

    “我看也行,當奴才的要是不能為姥爺分憂,那咱們這奴才當的可就太不盡職了……”

    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番,商量妥當之後便各自拿起棍棒直朝著柴房走去。

    曹玉珍擔心閆子書會遭遇毒手,哪還顧得上曹雪巖給她下達的禁足令,直接推門便跑了出去。

    她跑到柴房的時候,那幾名家丁已經將閆子書團團圍住。

    閆子書抬頭看向眾人,本想與他們動手,可是身體卻還是提不起丁點力氣。

    幾名家丁將他唯一在中央,為首的一人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道:“閆老闆,既然你自己回來找死,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我們也是給老爺辦事,您多擔待!”

    聞聽此言,閆子書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一群狗奴才,也配和我說話!”

    “是是是,您為人清高,我們都不配和你說話,不過等下捱打的時候您可千萬別叫疼,要不可就拉低您的身份了!”

    幾名家丁說話間便舉起了手中的棍棒。

    閆子書微微閉上眼睛,可卻不曾低頭。

    就在他們手中的棍棒即將落在閆子書的身上的時候,曹玉珍突然踹開門跑進了柴房:“住手!”

    家丁們聞言立刻紛紛停住動作,他們轉頭看向曹玉珍,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的神情。

    他們可是知道這位大小姐在老爺那裏有多受寵,如果真的惹怒了對方,那他們今天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為首的那名家丁眼看著曹玉珍來了,便推開左右的同伴,率先站了出來:“小姐,老爺給您下達的禁足令可還沒到時候呢,您怎麼自己就先跑出來了?”

    聽到這名家丁的訊問,曹玉珍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我現在還是這家裏的小姐,我要去哪,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動手殺人?”

    “當然是有老爺的授意了!”

    “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剛纔的談話,你們是想先打死他,然後再去和我爹彙報,有沒有這事?”

    面對曹玉珍的強勢逼問,這些家丁全都低下了頭,只有為首的那人仍在堅持狡辯:“老爺剛纔便說要將他活活打死了,要不是林國棟來的湊巧,他現在早就變成這破麻包裡的一具屍體了。”

    “小姐,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不能看,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明天我再向您賠罪!”

    “你敢,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他!”

    曹玉珍對著那名家丁發出一聲怒斥,隨後擠開人群,直接擋在了閆子書身前。

    閆子書聽到了這陣爭吵,隨後便見曹玉珍擋在自己面前。

    他有氣無力地對曹玉珍說道:“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先出去!”

    “你都已經這樣了,還讓我出去,難道你真想被他們打死嗎?”

    “這是我和你們曹家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你就好好做你的曹家小姐吧!”

    閆子書手扶灶臺,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閆子書,你鬥不過我爹的!”

    眼見著閆子書一臉憔悴,卻還在咬牙堅持,曹玉珍不解的的對其吼道。

    “就算鬥不過你爹,我也要掰他兩根牙下來,我和他的仇,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閆子書說著,順手拿起一旁劈柴的斧子。

    這群家丁還以為他是要故技重施,再次劫持曹玉珍,於是紛紛朝前跨出幾步,並將手中的棍棒全都對準了閆子書。

    卻不料閆子書這次壓根就沒有劫持曹玉珍的意思,他手提著斧頭率先朝著一名距離他最近的家丁砍了過去。

    閆子書自幼習武,意志力自然遠超常人。

    他此時雖然虛弱不堪,可卻也知道自己已經淪落到了這步田地,如果不想辦法逃離,那就要被人打死在這。

    他剛纔是在一邊休息,一邊尋找身邊可以利用的工具。

    找來找去,他就只看到了這把被遺落在角落的斧頭。

    如今能否殺出重圍,他就只能憑藉這把斧頭了。

    那家丁眼見著閆子書掄動斧頭朝他劈來,嚇得他立刻朝後退了幾步,同時舉起手中的木棒格擋。

    閆子書這一斧用盡全力,直接將他手中如手臂般粗細的木棒砍成了兩節。

    緊接著,他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那名家丁的小腹上。

    這一腳直接將那家丁踹得倒飛了出去,其他幾名家丁見狀紛紛後撤,不敢再朝著閆子叔靠近。

    他們不過是受了那領頭家丁的蠱惑,實際上根本沒有殺人的膽量。

    眼見著閆子書突然發難,他們一個個都沒有了之前的膽量,只得紛紛後撤,不敢繼續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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