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帶走
而端木琉裳差點沒忍住氣笑了,區區幾個青樓女子,竟然也敢在她的面前大放厥詞?
究竟是誰給她們的勇氣!
“我告訴你,我可是顧侯爺看中的人,不日之後,可就要進入侯府當中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快給我看病,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命人砸了你這攤子!”
在女子看來,面前的這人不過是個窮酸的郎中罷了,在權勢面前,有什麼厲害的?
“顧侯爺?還當真是好大的靠山呢!”聽到這句話的羅長玉嘲諷道:“你要不要出去打聽一下,令狐神醫的本事?”
“我管你有什麼本事!總之,你今日要是不給我看好的話,就別想回去了!”女子的聲音透著幾分驕橫,怒視著端木琉裳道。
不就是個破大夫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在羅長玉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隨後便冷笑著嘲諷道:“聽聞羅小姐尚未成婚,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這個窮酸大夫,所以纔會如此護著他吧?”
女子的話音落下,她周圍的幾個姐妹也跟著笑了起來:“媚兒,人家可是羅府的小姐,你如此嘲諷人家,小心到時候羅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呵,區區羅家,在侯爺的面前什麼也不是!”柳媚兒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屑與嬌縱,完全不理會一旁的眾人看向她鄙夷的眼神。
周圍的那些百姓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姑娘,你可別仗著自己有顧侯爺當做靠山就爲所欲爲,小心到時候踢到了鐵板!”
看來她們是不知道,前段時間就連煜王請令狐神醫去府上給側妃治病,還給了十萬兩黃金呢!
這可是多少人十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你們這群刁民是什麼意思,竟然敢對我指指點點?本姑娘不需要你們多嘴!”
“姑娘?你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竟然也好意思自稱自己為姑娘?”羅長玉冷聲道,既然面前的女子想要鬧事,那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她怒視著那女子,面上帶著氣憤的神色。
“你!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一點而已嗎?如今來到這裏與一個外男私相授受,與我又有什麼區別?”柳媚兒又怎麼可能會服氣呢?
當即便對著羅長玉怒罵了起來。
這時候,端木琉裳終於站起了身,眼神冰冷如霜,凝視柳媚兒,以及她身後的一眾青樓女子。
“我看你們是找死!”端木琉裳冷聲道:“今日我便在這裏說了,我絕對不會給你們醫治,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家的顧侯爺究竟能夠隻手遮天到什麼地步!”
“你!行,不過是一個破大夫,你真以為這城中只有你會醫術了是不是,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柳媚兒的聲音帶著憤怒,連生氣起來的時候,聲音都顯得挺好聽的,怪不得能夠迷住那什麼顧侯爺。
不過,端木琉裳並不在意這一點。
柳媚兒抬腳,想要朝著端木琉裳的桌子踢去一腳,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急促,但卻井然有序。
很快,一排巡城的侍衛便來到了這裏,領頭的侍衛,正是上一次抓了蘇太傅之子的那人。
“怎麼回事,是誰竟然敢當街喧鬧!”
如今西周使者前來,所以京城當中的治安都好了不少,就連這些侍衛巡邏的時候,都多了一些。
“官爺,就是這個女子吵鬧,耽誤了令狐神醫給我們治病,還威脅說要打砸了令狐神醫的攤位,實在是可惡!”
“就是,就連煜王來的時候都沒有如此囂張,請了令狐神醫去醫治,還給了十萬兩黃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竟然也敢如此威脅令狐神醫!”
當然,煜王前來恭恭敬敬地請令狐神醫去醫治府上的側妃,他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不過這件事情應該錯不了多少。
但是他們知道,那十萬兩黃金可是真的。
“對了,這個女子說背後給她們撐腰的人乃是顧侯爺,所以纔會如此囂張跋扈的!”
“人家一個堂堂侯爺,會爲了一個染了髒病的女子出頭,呵!誰相信啊?”
眾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議論聲傳入了那侍衛領頭的耳中,他目光冰冷的看向面前的柳媚兒與身旁的幾個青樓女子。
“你是否如同他們所說的那般,威脅令狐神醫?”
見到那領頭侍衛的冰冷麪色,柳媚兒的心中退縮了一下,但一想到侯爺可是答應了自己,過幾日就要迎娶自己上門了,便道:“我可是侯爺看中的人,你們可不能相信這群刁民的話!”
柳媚兒自持清高,不過在面對領頭侍衛的時候,態度還是變得輕柔了幾分,一雙美眸望著那侍衛,輕眨了眨,似乎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她的言行舉止與一舉一動之間確實透著一股極為嬌媚的姿態,普通男子看了,確實是忍不住會動惻隱之心。
然而,面前的領頭侍衛只是冷冷地看著柳媚兒,在一個毫不相干的青樓女子與自己的前途面前,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
何況,就算是幫了這個女子,她也是屬於別人的。
因此,領頭侍衛神情的冰冷,幾乎並未有半分的變化,相反,面對柳媚兒的幾分示弱,還略有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竟然敢帶人當街鬧事,來人,全部都給我帶走!”不過是一個侯爺,與大皇子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大房子只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實力了,只是一直在隱忍著罷了。
“你!我說了我可是顧侯爺的人,你們竟然敢把我帶走!”柳媚兒氣炸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沒有眼力見。
“別說你是顧侯爺的人,就算是顧侯爺的夫人,當街鬧事,也同樣觸碰了律法。”侍衛冷聲道:“把這幾個女子給我一同帶走。”
就這樣,那幾個女子都被一群侍衛給帶走了,臨被帶走前,柳媚兒回頭,狠狠地看了一眼端木琉裳,示意這件事情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