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般養著面首的，幾乎都是那些孤寡的貴婦。

    未出閣的女子，倒是鮮少有聽說過養面首。

    面前的女子，想要與他歡好，恐怕也是如此。

    男人細細地凝視著端木琉裳的眼睛，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被他看的有些心虛。

    好一會兒，她才道：“大皇子，你應該也知道，我爹爹只有我一個女兒吧？”

    “嗯。”贏司流點頭：“所以呢？”

    “我都已經嫁了一次了，還不如找個男子，入贅將軍府，給我爹生一個孫子呢！這偌大的將軍府，怎麼能沒有一個子嗣來繼承呢？”

    端木琉裳道：“大皇子，你說是吧？”

    他堂堂嫡皇長子，總不能入贅到將軍府當贅婿吧？

    到時候，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的臣民，還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就算你嫁給了我，日後我們也可以生多一個孩子，讓他姓端木。”贏司流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大皇子，你確定那些大臣能夠同意嗎？”端木琉裳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了幾分睏倦的淚水：“算了，再說吧，不過，大皇子如果改變主意了的話，記得告訴我。”

    端木琉裳說完，便閉上了眼，沉睡了過去。

    男人望著女子那張精緻的睡顏，眼底神色幽深，落在女子臉上的目光，帶著複雜的神色，也不知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贏司流也不知，面前的女子，究竟哪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她的想法，太過新奇，就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般。

    翌日。

    當端木琉裳醒來的時候，發現男人沉睡在自己的身旁。

    美人在側，端木琉裳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男子的五官極為精緻，彷彿是上天精心打造出來的一般。

    面容看起來雖然有些瘦，顯得有些清冷寡情，卻依舊好看不已，那雙墨眉下的睫毛長如小扇，好似比她這個女子的都要長上一點。

    端木琉裳忍不住伸手，在男人的臉上輕輕觸碰了一下，手感比她預想當中的還要好一些。

    她的手一路滑落而下，落在的男人喉結上，之後，像是摸不過癮一般，一直往下，幾乎要落在他的胸膛上之時，男人卻突然睜開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贏司流抓著她的手腕，對著她詢問道：“好摸麼？嬌嬌。”

    “……”被抓包了的端木琉裳，也不覺得太過尷尬，要這個男人不讓自己負責便好。

    “手感還挺不錯的。”確實是挺不錯的。

    那肌膚，看起來比這裏的女子都還要細膩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近一段時間，他鮮少出門的原因。

    “呵，這麼說來，我要是不醒的話，你就不停手了是吧？”贏司流差點忍不住氣笑了，這個無情的女人，就想佔盡他的便宜。

    他偏不讓她得逞。

    端木琉裳也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算是預設了。

    畢竟手感那麼好，她確實是有些捨不得放開。

    “大皇子，既然不讓我摸了，那可以放開了嗎？”端木琉裳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疼，但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

    贏司流卻發現了，暗自鬆了一些，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放開她。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聲音低沉，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想不想繼續？”

    “可以麼？”端木琉裳眼睛一亮，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個活脫脫的女流氓。

    平日裏的高冷勁，也不知去哪了。

    “可以。”贏司流主動湊近了她一些，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上，聲音輕緩道：“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任你處置。”

    女子的眼底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

    她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吧，看來，我沒有這個福氣。”

    “端木琉裳，我是洪水猛獸嗎，竟然讓你如此懼怕嫁給我？”贏司流沒受傷的那一邊手，突然勾住了她的腰，將她一把勾入了自己的懷中。

    與他想象的一樣，女子的身段，格外地柔軟，令他怎麼也捨不得放開。

    “不是，我纔是洪水猛獸，嫁給你，對你沒什麼好處的。”端木琉裳被他抱著，二人緊貼在一起，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對著贏司流道：“我們這樣，其實不也挺好的麼？”

    她道：“我不喜歡被囚禁在深宮當中。”

    她不願意成為皇子妃，更不願意成為皇后。

    哪怕，她只能當一個小小的女官。

    “你又為何一定要我嫁給你呢？”端木琉裳不解道。

    “因為，我想讓你一直陪伴於我的身側，明正言順，不好麼？”

    端木琉裳白了他一眼：“是你想要名正言順，還是，想要我給你一個名分？”

    “就算是我想要你給我一個名分，好麼？”贏司流這輩子都沒有如此與一個女子低頭過。

    端木琉裳算是唯一一個了。

    之後也不會有別的女子，如她這般，能夠讓自己低頭了。

    “不好！”端木琉裳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他。

    “那我會等到你願意為止。”贏司流放開了她：“等到你什麼時候願意了，我們再談及旁的事情。”

    贏司流可不會讓她就這麼佔了自己。

    端木琉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道：“嘴上雖然如此說，那你的身體可不這麼想。”

    隨著讓男人放開自己的那一瞬間，端木琉裳回頭看了一眼浴巾下撐起的一片天。

    他倒是挺能忍的。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她還能勉強，強硬來不成？

    端木琉裳站起身，看向贏司流道：“晚些時候，我會讓人通知行雲流水過來接應你的。”

    “我的房間有一條密道，待會兒我送你出去。”

    端木琉裳畢竟是將軍之女，爲了她的安全，端木凜可是絞盡腦汁。

    並且這條密道，也只有他們父女倆知道。

    “嗯，好。”贏司流點頭：“等我傷勢好一些之後，再來看你，可好？”

    “那就等你好了再說吧。”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好呢。

    他受的傷可不輕。

    沒一兩個月，應該是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