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瞎了你的狗眼!
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用力之大,疼得她感覺手要被廢了。
他當著她的麵,直接摘下銀鐲。
“王爺!”
謝傾暮死死盯著他的動作,在他摘下時,纔想起自己有一隻手,連忙緊張伸出,抓住鐲子和他拉扯。
“這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殷承昭如鷹隼銳利的黑眸盯著銀鐲,冷佞的視線轉到謝傾暮臉上。
“這鐲子之前可沒見你帶過,怎麼去一趟青霄觀就在你手上了?哪來的?”
他陰冷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仄歪著頭盯著她。
“不會是趁本王不在,去勾引哪個高門貴子了吧?”
在殷承昭眼裏,她現在就是他的所有物。
若是謝傾暮做出這樣的事,他定然會大怒。
“當然不是,這是老白送我的。”
謝傾暮左手用力一拉鐲子,右手上鉗制她的力量陡然增大,迫使她收力。
那股依舊在持續增大的擠壓力,在無聲的警告她鬆手。
她的右手疼得無力的在半空中微顫,手臂泛白。
她受不住,只能鬆開左手。
殷承昭拿著鐲子,對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觀賞。
半晌,他才鬆了力,修長好看的五指依舊鬆鬆攀在她的手腕上,一下一下輕撫她手臂上被捏出的紅印。
“這鐲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送破簪子破盒子就算了,怎麼還往你這送破鐲子?”
“……”
“老白估計是老糊塗,把你這當收破爛的,什麼都往你這塞。”
“……”
什麼破鐲子?那可是難得的空間法器啊!
瞎了你的狗眼!
謝傾暮氣得腮幫子鼓起,活脫脫的脹成一個氣鼓鼓的河豚。
“這是老白送我的嫁妝,我不嫌棄它破,還我!”
“噢,嫁妝……那就先放本王這。”
殷承昭說著,當著她的麵把銀鐲戴在他有力的左手腕上。
“反正你本來就是本王的人,什麼時候進王府,也不過是時間的事。”
“……”
謝傾暮額頭青筋突突狂跳,胸悶氣短,第一次遇見有人搶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怎麼?還是說,你不想和本王在一起?”
“……”
她要是有膽子說出來,估計就沒命了。
她在心裏默默想著,殷承昭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不起眼的狠戾。
“不用怕,說出來,若是你看上的人對你也好,本王也不會強留你。
不僅如此,本王還會親自為你準備嫁妝,做你的孃家人給你送嫁。
有本王給你撐腰,你到了夫家,定然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呵呵,我謝謝你全家,你他喵要這麼好心,老子跟你姓。
“也是,既然是作為你的孃家人,你自然是要跟著本王姓,改天給你挑個黃道吉日,給你把名字改了。”
“……”
“殷傾暮……好像不怎麼好聽,殷暮兒倒是不錯,怎麼樣,暮兒?”
“……”
殷承昭一隻手摩挲著她泛紅的右手臂,一隻手把玩著她的左手。
他左肩倏爾往前蹭了蹭,顛得謝傾暮一顆心高高懸起。
她被他摟在懷裏,僵硬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左肩上還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整個人都是發冷的,不敢再胡思亂想。
“咕嚕~”肚子突然叫出聲,打破這突如其來的沉寂。
“王爺,我餓……”
她巴巴的喊出這一聲,嗓子有些幹。
聽著這陌生的聲音,她都有些懷疑,這是她的聲音嗎?
殷承昭看她這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心沒來由的軟了下來。
他有那麼可怕嗎?
毒藥的事,他還沒開始算呢。
“行,先吃東西。”
謝傾暮手腳笨拙的從殷承昭懷裏挪出來,眼神放空的盯著叫花雞。
她拽下雞腿,頓了頓,遞給殷承昭。
殷承昭沒想到她現在這麼上到,仰了仰頭,冷聲拒絕。
“你吃。”
這次謝傾暮沒再客氣,大快朵頤,放空心思。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殷承昭還有些不太習慣。
——
京城。
朱雀大道。
靖王府吃緊的庫房最近變得充盈,殷啟清也順帶著神清氣爽起來。
今日聽說三哥帶小嫂嫂上青霄觀了,殷啟清怎麼也想不通。
求子不應該是去觀音廟嗎?去道觀做什麼?
也有可能是去見青霄觀主了吧。
他在街上悠閒的溜達,忽然看到一道纖細的淺藍身影走進前面的玲瓏軒。
咦,那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南流景嗎?
之前他三哥再三叮囑,若非必要,不要和這個人正對面。
他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平日都是別人看到他繞道走,哪有他繞著別人走的道理?
這該死的勝負欲上來,殷啟清就有些把持不住,大步朝著前面玲瓏軒的鋪子走去。
“姑娘,想買些什麼?”
小二熱情上來和南流景搭話,南流景神色淡漠,目光在櫃檯上的首飾上流連。
“有沒有……姐妹用的一對的首飾?什麼都行。”
小二聞言想了片刻,臉上露出熱情的笑。
“姑娘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剛好進了一對手鐲,稍等,我拿來給姑娘看。”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一個托盤上來,是一對白色的蛇形的手鐲。
蛇眼用的一對紅色瑪瑙石和一對黑曜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姑娘請看,這一對蛇鐲,可謂是巧奪天工,輕盈便捷。”
小二拿起其中一個向南流景展示。
“你看這個,材料輕巧,只需用力,就能調整大小,貼身帶著,也不會掉下。”
南流景看著鐲子在他手中縮緊,眼前一亮,拿起另外一個試了一下。
確實不用太過用力,就能改變鐲子的大小。
“多少銀子?”
“這個是新貨,也不多,新品嚐鮮,只要這個數。”
小二伸出三根手指。
南流景微微蹙眉:“三十兩?”
“……”小二臉上的笑陡然僵硬。
這姑娘看著眼生,他還以為是哪家剛搬來京城的大戶小姐。
哎,果然來京城的,也不全是富貴人家。
“姑娘,三十兩在我們這,殘次品都買不著,這對鐲子三千兩,沒少的。”
殷啟清的脖從南流景身後伸出,盯著托盤上的兩個鐲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