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孃親,你怎麼纔來找我
沒想到,她現在竟是把東西都給南流景。
顧妄輕咳一聲,吸引謝傾暮注意。
“小暮兒,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偏心了?
要走了還記得送你南姐姐禮物,我和你無聲姐姐難道沒有禮物嗎?”
謝傾暮是爲了大局考慮,才把這東西留給南流景。
畢竟南流景是書中的女主。
而且,也難保殷承昭不會對她下死手。
“你們兩個想要什麼?高於三文錢的,我可沒有。”
顧妄急得拔高聲調,指著謝傾暮鼻子破口大罵。
“好你個謝傾暮,老孃這些年累死累活的幫你帶孩子,看鋪子,到頭來還不及一個跟在你身後跑腿的是吧?”
無聲一看她又要鬧起來,連忙拉住她勸架。
“好了,你這條命還是謝傾暮幫你保住的,你就知足吧。”
“你也一邊去!”顧妄發起瘋來,誰也不顧。
“你是不是也偷偷在她那收了什麼東西,不然怎麼這麼幫她說話?”
所有人看著顧妄,她現在這脾氣發得莫名其妙。
謝傾暮卻是知道,顧妄其實就是故意想要和她吵一架。
她這麼說做,是想要謝傾暮可以堅定的走出這扇門,不留餘念。
畢竟之前謝傾暮也是這樣對老白的。
這些東西,都是她玩剩下的。
“行了,不跟你吵,說不定倒時候,我回來還要找你們一起開鋪子,至於是開什麼鋪子,這次可以聽你們的。”
顧妄也是死鴨子嘴硬,較起真來。
“誰要跟你開鋪子?這次我和無聲單獨做,賺的錢比你開藥鋪來得更快更輕鬆。”
“嗯嗯嗯,我等著看。”
和他們告別,謝傾暮離開客棧,往城中去。
找到殷承昭帶謝江南住的客棧,她正要進去,突然被人拉住,回頭正好對上御玄曦的視線。
“你這怎麼來了?”
御玄曦聽到這話,眼中的狐疑頓時消散。
她看了眼客棧門口,拉著謝傾暮往路邊的馬車裏去。
“我纔想要問你,你怎麼在這?難道你覺得你進去帶著孩子還能出來?”
謝傾暮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她也已經做好準備。
無論如何,她都要讓謝江南平平安安的。
“那你幫幫我,現在能幫我的,就只有你了。”
御玄曦知道她這話是誇大了,她手中肯定還有能用的人。
“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幫不了你。
這次殷承昭來江東,就是來和御家聯姻,讓我嫁給凌王。”
謝傾暮黛眉微蹙,有些疑惑。
“我記得幾年前,他好像是要把自己的師妹嫁到江東,怎麼?這事沒辦成?”
御玄曦搖頭。
這事若是辦成了,哪還有今日的事?
“我這次也要跟著他到京都,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凌王拒絕娶我。
至於江南,我也會盡量想辦法,你現在衝進去,就是自投羅網。”
謝傾暮這也是沒有辦法。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忽然反應過來。
“我帶著面具,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猜的。”
御玄曦其實也不太確定,完全是靠背影認人。
更別提謝傾暮轉過來時,臉上帶著面具,更是讓她不確定。
“你易容成丫鬟跟在我身邊,這樣倒也方便些。”
謝傾暮想,這樣確實是不錯。
她正要應下,馬車的窗簾忽然被人從外面掀起。
溪風的臉在熱烈的驕陽下冷若冰霜,犀利的眼神在謝傾暮身上掃視,彷彿能透過面具看到她的真面目。
“二位,我家王爺請你們上去喝茶。”
“……”
謝傾暮和御玄曦對視,御玄曦的目光透出幾分同情。
殷承昭肯定是懷疑什麼,纔會請她們兩個一起上去。
這下好了,丫鬟也不用裝了。
兩人無可奈何同時嘆了一聲氣。
看來下次有話說,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
兩人剛上二樓,就聽到不遠處的屋裏傳來小孩子尖銳刺耳的哭鬧聲。
謝傾暮心中一顫,加快腳步推開門。
謝江南倒在地上撒潑打滾,殷承昭坐在桌邊,手肘支在桌上,撐著側腦,神情生無可戀,一副想要結果謝江南的表情。
謝傾暮發現她現在已經不能聽到殷承昭的心聲,心中更加沉重。
殷承昭的心裏想的什麼,本來就難猜。
現在沒了讀心術,她很難辦啊。
殷承昭聽到門開的聲音,朝外望去。
即便只是一眼,他也能肯定,站在他面前帶面具的人,就是謝傾暮。
謝江南也聽到門邊的動靜,她停住哭泣,朝外面看了一眼又重新躺下。
等等,她剛剛好好像看到她孃親了。
這是幻覺嗎?
她擦了擦眼睛,起身又看了一眼。
真的是孃親!
“孃親,你怎麼纔來找我?”
她哇的一聲哭起來,起身朝謝傾暮撲去,一頭栽在謝傾暮懷裏,臉在謝傾暮身上蹭。
“為什麼剛剛不來找我?顧姨還說你不要我了,你怎麼可能會不要我?”
謝傾暮嫌棄的俯視在她身前搖晃不停的小腦袋,蹙了蹙眉,聲色不悅。
“你再把眼淚鼻涕擦我身上,我真的不要你了。”
謝江南全身一僵,不捨的抬起頭,默默拽自己的袖子擦眼淚。
她的目光在謝傾暮和御玄曦身上轉悠,有些意外兩人居然是一起來的。
“孃親,你和這位姨姨認識?”
御玄曦聽到這話,臉色驟然黑下來。
她年紀有這麼老嗎?
謝傾暮看了眼御玄曦。
她們兩個在一起,還在同一輛馬車上,要是否認認識,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這位是御姨,孃親的一個朋友。”
“哦,原來御姨不僅是叔叔的朋友,還是我孃親的朋友,這麼說來,孃親是不是也認識叔叔?”
謝傾暮抬眼,正好會上殷承昭如覆寒霜的雙眼。
幽深陰暗的眼,如同毒蛇的眼,一旦被盯上,如同被死亡纏身。
“認識。”
謝江南:“!!!”
謝江南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
救她的人,居然和她孃親認識。
那是不是說,這位叔叔有機會成為她爹爹?
“這麼說來,顧姨是不是也認識叔叔?為什麼她說叔叔是壞人?”
謝傾暮聽出謝江南語調裡的興奮,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