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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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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這明明是甜的

    殷承昭拿著東西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看著謝傾暮不碰他的東西,他冷冷瞪向小梁,用眼神恐嚇她。

    小梁一心一意剝著栗子,壓根沒有注意到殷承昭的眼神威脅。

    沉默無聲在屋內渲染,氣氛中混著尷尬。

    謝傾暮一口乳酪,一口熱乎乎的栗子,吃得格外愜意。

    殷承昭感覺自己被忽視,出聲找點存在感。

    “你怎麼去看顧妄了?”

    謝傾暮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詞。

    殷承昭:“……”

    看著謝傾暮吃栗子吃得愈高興,他心中愈難受。

    “王妃,你不是要練劍嗎?本王現在教你好不好?”

    “……好。”有人教,不練不學白不學。

    聽到這個回答,殷承昭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總算是舒暢些。

    外面細雪飄落,天上的雲,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已經好久沒有天晴。

    顧妄暗中聯絡了其他殺手,他們表示所有人都願意和謝傾暮做這個交易。

    由於顧妄馬上就要出發去為殷承昭辦事,便介紹其中一個名叫無聲的殺手給她認識,以後她可以和無聲直接聯絡。

    這段時間,謝傾暮刻苦練劍。

    有殷承昭在旁邊指導,她的劍術也越發精進,甚至能在他的手底下過兩招。

    可這些還不夠。

    她要的,是能殺死殷承昭的劍術。

    除夕前夜,謝傾暮拿出白劍出來擦拭。

    她已經讓無聲通知其他殺手在除夕夜潛伏進皇宮。

    混亂起,他們便機會伺機對殷承昭下手。

    “王妃,王爺讓人送了明日進宮的衣裳過來,要不要在睡前試試?”

    小梁端著放置衣物的托盤進來,看見桌上的劍鞘和謝傾暮手中的劍,她臉上劃過一抹驚駭。

    “王妃,這個很危險的,快放下。”

    謝傾暮置若罔聞,之前小梁一直纏著她,反正她身邊也不缺這一個眼線,就讓她留了下來。

    “無妨,是劍,就得好好保養。”

    她把劍收入劍鞘,望向桌上的衣服。

    粉紅的衣衫上,有銀線繡著的朵朵桃花,做工低調精緻。

    “不用試了,明日直接穿就行。”

    謝傾暮嘴上這麼說著,眉頭微蹙,卻是在想著這衣服看起來就繁瑣,她換夜行衣怎麼換?

    這殷承昭,還真會給她找事做。

    ——

    轉眼到了第二天。

    謝傾暮進宮後,在宴會上安安靜靜坐著,放空腦子。

    熱鬧的宴會上觥籌交錯,笑意洋洋。

    殷承昭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低垂著頭望向她。

    “怎麼了?不喜歡這裏?還是他們太吵了?”

    謝傾暮搖頭,吃著面前的菜。

    “你最近興致好像不太高,還以為帶你出來,能讓你高興高興。”

    除夕宮宴可以帶家屬,有家屬卻不帶的,只怕會被人猜測或詬病。

    謝傾暮端起面前的酒嚐了一口,溫熱的液體帶著桃子的果香,混雜酒的清烈。

    “這個酒好喝,你嚐嚐。”謝傾暮示意的看向他的酒杯。

    殷承昭端起嚐了一口,微微蹙眉。

    “酸的,你喜歡這種?也對,你就很喜歡梅子酒。”

    謝傾暮臉上驀然一紅,這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這明明是甜的。”

    “是嗎?本王嚐嚐你的。”

    謝傾暮還沒反應過來,殷承昭已經端著她剛剛喝過的杯子,將裡面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舒適長吟一聲,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王妃的酒,確實是甜的,怎麼都是一樣的酒,王妃的這個要甜一些呢?”

    “……”

    殷承昭把杯子還給她,謝傾暮放到旁邊,繼續吃東西。

    殷承昭看著被放到旁邊沒有續酒的杯子,也不說什麼。

    樂師從外面進來,美豔動人的舞女緊隨其後,屋中的喧鬧聲緩緩降下。

    聲樂起,美人舞。

    屋內暖意綿綿,與屋外的肅寒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美人手中長綢揮動,拂過面前,帶起幽幽清香,令人心魄搖晃。

    謝傾暮瞥見舞女腰間中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白光。

    一段長綢再次從旁邊拂來,這個長度,能碰到殷承昭的臉。

    倏爾長袖中驚現泛着寒光的匕首,謝傾暮還沒反應過來,殷承昭已經兩指夾住。

    “咔——”

    鋒利的匕首,轉瞬在他指尖折斷。

    舞女一見,腳步輕點,身形輕盈一躍,如燕子一般飛起。

    她素手摸向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直直刺向殷承昭。

    其他舞女見此,也都抽出腰間軟劍,目標一致的奔向殷承昭。

    宴席上驟然亂做一團,喧鬧聲求救聲雜糅在一起。

    謝傾暮撐著桌子起身,直接拋下殷承昭飛走。

    回到瀟湘苑,她拿出之前準備的夜行衣,可怎麼也找不到她偷偷帶進來的白劍。

    難道是殷承昭給她藏起來了?

    算了,現在沒有時間在這找劍,一會兒搶一把就是。

    之前她在殷承昭的酒水中下了藥,他半天沒動過杯子裡的酒,她才故意引他喝。

    她不敢放劇毒,劇毒味重,如果殷承昭察覺,自然不會喝下去。

    但若是使身體疲軟無力,沒有性命威脅的藥,殷承昭倒可能會因為自信而喝下。

    舞女動手的時間早了,距離軟香散發作的時間,還有半盞茶。

    她迅速回到現場,趕來的侍衛士兵將殿外圍得水洩不通。

    大殿內還有很多官員和家屬被困在裡面。

    有些害怕得腿軟,連站也站不起,更別說跑出去。

    一個舞女抓住南丞相,軟劍架在他的脖子,逼迫士兵不許上前一步,其他三個還在和殷承昭纏鬥。

    殷承昭坐在位置上,腳邊躺著一個舞女。

    察覺到他臉上神色不對,剩下的三個舞女相互對視一眼,一起上。

    眼看三人逼近,殷承昭撿起地上的軟劍,朝著對方揮去。

    軟劍揮出看不見的軌跡,三個舞女震驚的望著面前突然消失的人,忽然感覺脖子上一痛。

    鮮血從白皙的脖子上流出,傷口細到肉眼無法看出。

    三人接連倒地,斷了氣。

    剩下最後一個舞女看到眼前此景,驚懼得眼眸收縮。

    她們知道攝政王厲害,可這也太厲害了。

    見殷承昭腳步踉蹌了一下,她心下了然,應該是藥效發作。

    眼下只剩下她一人,放棄抵抗也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正當她要動手,餘光忽而瞥見一抹暗影飛出,襲向殷承昭。

    大殿內的好幾個太監也同時動手,就連包圍圈中的一個士兵,也提著長槍襲向殷承昭。

    站定的殷承昭抬了抬眼,使用內力抵抗體內的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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