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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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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哪檔子事

    她佯裝自然的收回視線,撕下橘子上白色的橘絲,差不多弄乾淨了,才放到嘴裏。

    “白素柔自己剛剛解毒,沒懷疑是我下的毒就算不錯了,怎麼會主動去寺廟為我燒香祈福?”

    她咀嚼的動作忽而一滯,白素柔本來就是朵白蓮花。

    爲了引起殷承昭的注意,說不定她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殷承昭看她的樣子,還以為她是猜到了,一聲低沉的悶笑從他鼻中發出。

    “她做了不該做的事,自然是要為她的所作所為,承擔相應的懲罰。”

    謝傾暮水靈的美眸瞪得圓溜,不可思議的望著殷承昭。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殷承昭接觸到她這個迷惑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壓根沒有猜到。

    好吧,他那麼聰明,她猜不到也正常。

    “你這是想要對她做什麼?”

    “你猜。”

    看她手中橘子吃完,殷承昭把剝好的橘子遞到她手中,臉上笑意漸深,看得她心中一陣顫慄。

    殷承昭懲罰人的手段玩得賊花,和他作對,她也早就做好死的覺悟。

    可對上他的那些手段,她也膽怯。

    “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殷承昭若有所思的盯著火爐,眼中的笑逐漸覆上一層寒霜。

    “出去了,還回來做什麼?”

    “……”

    謝傾暮吃著橘子,眼珠子滴溜轉動。

    白素柔死不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也沒有任何影響。

    但白素柔要是死了,這後院就只剩下她一人,殷承昭還不得天天往她這竄?

    給殷承昭納妾的事轉瞬成了火燒眉毛的急事,謝傾暮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見她眉梢逐漸擰起,神情愈發凝重,殷承昭握住她溫軟的小手。

    一瞬間,謝傾暮的想法進入他的腦海中。

    殷承昭神情一滯,冷呵一聲,好看的鳳眼橫睨謝傾暮,涼薄的唇角勾起冷佞的邪笑。

    他之前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想要幫他納妾的心,居然這麼真誠。

    謝傾暮聽到這一聲莫名其妙的不屑輕呵,回過神來,手上皺痛。

    殷承昭的手和她的手比起來很大,幾乎一隻手就能把她的整隻手握住。

    此刻他握著她的手緩緩收緊力道,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似的。

    “痛痛痛!你放手,搞什麼?”

    她急得大吼,劇烈掙扎,也沒有掙脫出殷承昭的魔爪。

    謝傾暮主要練的是輕功,方便逃跑。

    以至於其他武功,她光是照著書練就覺得難。

    她知道自己動作不標準,也找不到人指導,所以手腳功夫差到極點。

    這次跟坊主要人,也是想借此機會,把人帶在身邊,讓其指點她一二,總比她一個人瞎琢磨的好。

    被握住的右手像是被千噸重量緊緊壓在中間,手指併攏已經到極限,彷彿下一秒骨頭就會被捏碎。

    眼下這個情況,她是真沒有辦法,一秒露出討好的笑臉。

    “王爺,你要是有哪不滿你可以說啊,別動粗行不行?我這小身板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殷承昭五指收攏的動作停住,但沒有鬆開。

    謝傾暮感覺被捏住的右手逐漸麻木,感覺不到存在,心中更加慌亂。

    “本王哪裏不滿,王妃就看不出來?”

    殷承昭曲起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謝傾暮一時只覺得手疼,下巴疼,看著殷承昭的眼睛都泛疼。

    她哪招惹他了?

    “殷承昭,士可殺不可辱,我又不是伺候你的下人,一天到晚要揣度你到底在想什麼!”

    聽著她這話,殷承昭就來氣。

    若她真的喜歡他,又怎麼會想方設法的把他推給其他女人?

    還說他愛皮相,依他看,這世上最愛皮相的,分明是她。

    她從始至終都只是喜歡他這副皮相,卻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這個人。

    心中的怒火如岩漿滾燙沸騰,噴薄而出。

    殷承昭紅著眼,眼中滿是謝傾暮看不懂的恨意。

    “王妃怎麼會不知?本王的腦子裏,不就想著那檔子事嘛!”

    那檔子事?

    哪檔子事?

    那檔子事!

    謝傾暮腦子剛轉過來,身下陡然騰空。

    她下意識抱住身旁的人,整個人被迫依偎在殷承昭懷中。

    緊緊勾著殷承昭的脖子,她鼻中滿是他身上的沉香味。

    她眼中涌出恐慌和憤怒,厲聲威脅。

    “殷承昭,這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想點正經事?趕緊放我下來。”

    眼看他抱著她往裏屋去,謝傾暮的心臟怦怦狂跳,幾乎快從胸腔中衝出來。

    “大哥,咱有事好商量,冰夏我是不能給你的。

    你不就是喜歡美人嗎?我出去幫你找,保證讓你滿意。”

    謝傾暮話還沒說完,殷承昭一腳踹開裏屋的門。

    她的小心臟陡然停滯半拍,眼看馬上就要到床邊,她緊張得更加語無倫次。

    她要是能反抗,之前第一次就不會讓殷承昭得逞。

    她在他面前,就是螳臂當車。

    “王爺,實不相瞞,今日妾身來葵水,實在不宜伺候王爺,要不然你看改天好不好?”

    謝傾暮幾乎是低聲下氣,眼角泛紅,眼眶中淚水打轉,馬上就要哭出來。

    即便是這樣,殷承昭依舊無動於衷,將她放到床上。

    “來葵水?本王親自檢查。”

    謝傾暮艱難嚥了被唾沫,這話是她瞎掰的啊。

    讓殷承昭檢查讓她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眼看殷承昭伸手過來,謝傾暮驚恐喊出聲。

    “別!”

    她側身躲過,兩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褲子,曲起雙腿,害怕得閉緊了眼,朝裡面挪去。

    過了好幾息,也沒有其他動靜。

    她偷偷睜開一隻眼,便望見殷承昭筆直站在床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一言不發,就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兩個血窟窿。

    片刻,他冷沉著臉轉身走出去,叫了小梁進來。

    謝傾暮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床上乾坐着。

    直到小梁進來,她也沒想清楚殷承昭怎麼走了?

    不過走了也好,免得她受到非人的折磨。

    “王妃,王爺讓奴婢來給你換衣服。”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

    謝傾暮從床上下來,站起身朝外走去。

    好端端的,她換個鬼的衣服。

    見殷承昭坐在外屋沒有走,謝傾暮只好悻悻退回來。

    換衣服就換衣服,總比對著殷承昭那張臉強。

    直到換衣服時,謝傾暮才發現,她的褻褲後面一團的紅。

    感謝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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