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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登基大典

    “你三哥打你又不是打我,反正我現在已經看開了,心境也開放了。”

    說著,謝傾暮讓懷柔懷柳把東西搬到馬車上,帶著她們兩個直接走進去淮香樓。

    殷啟清:“……”

    眼看謝傾暮進了樓,他四處張望,問身後的阿奇。

    “溪風呢?溪風不是跟著我們的嗎?我現在就指望她給我作證了。”

    這次可是小嫂嫂自己進去的,跟他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王爺,溪風已經走了,好像換班了。”

    “啊?他們還換班?那現在是誰在值班?”

    他觀察周圍,沒有一個眼熟的,連可疑的身影都沒有。

    “屬下也沒發現過來換班的人,可能是藏得比較深吧。”

    “……”殷啟清狐疑的回頭望向他,眼中滿是質疑:“你可別騙我。”

    “……”這是那些人的事,他也不清楚啊。

    謝傾暮在淮香樓喝得醉醺醺的,晚上跟著殷啟清回靖王府休息。

    這幾日殷承昭沒有催她回宮,反而派了一個侍衛跟著她。

    一個胖乎乎的壯漢,臉又黑又圓,總是笑眯眯的和藹模樣。

    待人特別親切,和冷冰冰的溪風溪月何威一點也不一樣。

    要不是她多嘴問了一句他的名字,她都以為他真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侍衛了。

    他是何武,何威的哥哥,也是殷承昭的暗衛。

    夜涼如水。

    謝傾暮躺在床上,緊緊裹著棉被。

    冬天可真冷啊。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唐彥章那邊她早就通知。

    無論如何,都要協助司炎,把司景蒼救出來。

    不過謝傾暮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殷澤望到底被誰救走了?

    這事到現在都沒有半點訊息。

    殷澤望在天牢失蹤,太過蹊蹺,殷承昭把這事交給湛懸渡調查,限期十天斷案。

    這已經過去三天,她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殷澤望的訊息,湛懸渡現在的壓力肯定也大。

    現在劇情徹底亂了,她也猜不透殷承昭到底想幹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翌日。

    天還未亮,懷柔懷柳端著火盆進來,伺候謝傾暮更衣洗漱。

    “公主,剛纔我聽到阿奇和靖王說,東明邊境村莊遭遇南英侵襲,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謝傾暮聽了個大概。

    被侵襲的村莊沒有太多人員傷亡,糧食卻被搶光,房屋也被燒壞。

    現在剛剛入冬,這要是下了雪,沒地住沒糧食,想要撐過去,難。

    謝傾暮抓著衣袖的手指愈收愈緊,指尖幾乎成變得蒼白。

    書裡南英國壓根沒有這麼做。

    這一切,肯定是殷承昭策劃!

    爲了有藉口開戰,他不惜讓人假扮成南英計程車兵,殺死東明的百姓,挑起兩國戰火。

    察覺到謝傾暮情緒不太對,懷柔懷柳都有些擔心。

    懷柔:“公主,你沒事吧?”

    懷柳:“這南英人也確實過分,在這個時候殺人搶糧。”

    “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丫鬟的喚聲在外面響起。

    “純胥公主,我們王爺已經在前院等候,該出發了。”

    謝傾暮平復情緒,拍了拍懷柔懷柳的手背,默默站起身,朝外走去。

    外面天色依舊昏暗,現在剛至卯時,又是冬季,距離天亮還早。

    殷啟清已經上了馬車,謝傾暮上後面一輛。

    畢竟是要進宮,兩人自然是要避嫌,各坐一輛馬車。

    掀開車簾,暖意輕盈裹住她,還有鮮美的香味勾魂飄來,更顯得身後寒冷。

    馬車裏早已準備好火盆。

    早膳是麵片湯,還有九江桂花茶餅。

    謝傾暮隨便吃點,烤著火盆,發現座位旁還有一個手爐。

    沒想到,殷啟清還想得挺周到。

    到了皇宮前,謝傾暮抱著手爐掀開門簾,寒風吹來,如刀刮在她臉上,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今日不僅東明的臣子在,其他三國的使臣也在。

    謝傾暮找到唐彥章,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壓低了聲音和他交談。

    “東明和南英邊境的事聽說了嗎?”

    唐彥章犀利的視線在周圍警惕掃了眼,沉重點頭。

    “看來,這個攝政王,是真要打算對其他三國出手。”

    謝傾暮一直注意周圍的其他人,黛眉微蹙。

    “南英的使臣沒有來?”

    “半夜聽到訊息,現在估計是在城門那邊等著門開出去。”

    按照殷承昭的風格,南英使臣能走出京城的城門,未必能走出東明。

    “雖然之前下官已經按照公主的吩咐和他們說過了,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傳信回去。”

    唐彥章只是儘可能的去做,但她也操控不了別人。

    若是南英使臣和北藏使臣都沒有聽信他的話,南英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今日天牢的事,公主當真打算幫那些人引開天牢守衛?”

    今日皇宮的守衛會比平日更加森嚴,天牢那邊相對薄弱。

    想要救人,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

    “唐大人,我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但我向你保證,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西商的未來。”

    唐彥章隱隱猜到,謝傾暮這步棋是要讓東明內部先亂起來,這樣他們纔有機會。

    “下官相信公主。”

    天色矇矇亮,冗長的隊伍,朝著宗祠前進。

    謝傾暮的位置靠得比較近,能看到走在前面的殷承昭背影。

    走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剛及他腰部,身著黃色龍袍的小皇帝。

    謝傾暮的目光聚在小皇帝身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似乎因為緊張,他連走路都有些不順,同手同腳,還會不小心絆倒。

    每次殷承昭都在後麵風輕雲淡的及時拉住他的後領,拎小狗似的拉住,等小皇帝重新穩定步伐才鬆手。

    旁邊年老的林總管每次都心驚膽戰,見小皇帝安然無恙,才長長鬆一口氣。

    小皇帝帶著官員祭拜天地、宗祠,稚嫩的嗓音揹着早就準備好的臺詞。

    有時候想不起來,嗯了半天,還是殷承昭在旁邊小聲提醒。

    到後面,殷承昭冷若冰霜的臉上,生出幾絲不耐煩,但還是要小聲提示。

    謝傾暮估計這詞就是他給準備的。

    整個過程雖然簡單,但相當莊嚴,也極具無聊。

    終於是結束了祭拜,眾人一起回到皇宮,小皇帝坐上皇位,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

    殷承昭親自把玉璽交到他手中。

    整過過程下來,幾乎已經快到午時,謝傾暮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咕嚕咕嚕叫喚。

    這個時候,天牢那邊,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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